我只顺着他的话说了句：“顺便上一些小菜小酒便好。”
    只不知我如今的酒量，若跟作为凡人的时候相比，会否优胜一些？还是跟从前一样，沾酒便醉。
    小二应了：“好咧！就来。”便转身张罗去了。
    这时候来了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往我这桌一坐，靠了进来，神秘兮兮地说：“公子可曾听说过着傅府出了个祸国妖妃之事？”
    我扑哧一笑，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这中年男人又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据说，当年这妖妃进宫，可是下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大雪，日日不停，整个上京都被白雪包围着，可谓是天降奇兆，必有祸端。”
    我又是一笑，依稀记得我入宫那一日，秋高气爽，整个上京未有不妥。便说：“先生如此说来，倒是怪了，我可不记得这上京有那一年，下了这么多日的雪。”
    七七四十九日，亏他们编得出来，若真下了这么多日的雪，整个上京，怕是都被冻死了。
    这先生脸色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这七七四十九日的雪，我也是听闻而已，听闻而已。”
    小二适时送上一壶酒，我不再理会他，只静静品酒。
    居然是上好的女儿红，在凡间喝得酒多了，便也能认得些。这酒，可是有十多年了吧，看来，我已被人注意上了。
    笑而不语，只静默品酒，既来之则安之。
    半响，耐不住寂寞的中年书生又凑了个头过来，说道：“听说这妖妃竟然暴毙，甚是奇怪。”
    我眯眼看了他一阵，笑道：“可知妄议皇家私事，罪可致死？”
    中年书生一愣，不想我会如此回答，回过神来害怕地说道：“草民这是胡说八道，先生可千万别介意。”
    我不再管他，叫来小二：“这女儿红可是你们的镇店之宝？”
    小二点头：“自然是的，咱们掌柜的说了，公子你是贵客，所以让我们拿出这陈年的女儿红招待。”
    “你们掌柜的是？”
    若我没品错，这女儿红中有毒，对凡人是致命的。可对我，没有一丝用处。
    见小二不答话，我又喝了一杯：“这酒，味道可真不错。”
    中年书生摇了摇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
    我本不太愿意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这会儿奇怪地看了看他。
    他憨厚一笑：“贱民只是胡说八道。”
    “呵呵，你这般胡说八道，可得小心祸从口出。”我说。
    他脸便垮了下来：“可不是，我这张嘴经常给我惹事，每一次都水里来火里去的。”
    “啧啧。”我又笑：“可见你这张嘴不太要得，不然，我帮你取了去？”
    “可千万不要，在下还要靠这张嘴吃饭呢！”
    “哦？以何为生？”
    “区区只是一说书人。”书生自豪地挺起了胸膛，说道。
    我来了兴趣，便幻变出一锭十两的黄金小元宝，放到他面前：“给爷说一个，说得好，这锭黄金便是你的了。”
    书生两眼发亮，拿过小元宝，咬了几口：“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