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灵宝天尊口中张合，已听不见在说什么了。
    我虽意会到灵宝天尊所说的意思，却无法运行一点灵力，全身冰冷之极，一动便会咔咔地响，骨筋都是脆的，仿若要碎了的样子。
    寒意至深，身体已无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方缓了过来，全身刺痛接踵而至，此时，又像是体内有无数的细针想要破体而出。
    咬牙，这感觉比锥心之痛还要难受一些。
    我已分不清是那里痛了，只觉得口中一丝腥甜，痛楚正逐渐抽离我的元神似的。
    灵宝天尊在旁有些着急，惹不住走过来，御气扬起我的手，缓缓输入一些灵力。得灵宝天尊的灵力相助，觉得好受了些，又听灵宝天尊说：“全神贯注，心中虚空，莫要御气反抗。”
    我闭上了眼，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帘，一片黑暗，任由灵宝天尊御气引导我体内的灵力。
    又过了许久，刺痛感稍为消退了些。依然冰冰麻麻的，不敢乱动，睁开眼来，见灵宝天尊仍在御气在指引我体内的灵力，心中稍微愧疚了下，吐了一口血。
    这一走神，灵宝天尊亦被我体内的灵力反冲，收了灵力，向后飞去。
    奇怪的是那刺痛感散去，身体开始回暖，不一会儿便已火热，眉心更是火烫火烫的。
    我定下来调息，也不多想。
    坚持到火热的感觉正常了些，知道自身的灵力跟元丹中的灵力合二为一，方睁开眼来，灵宝天尊点了点头，微笑。
    因为体内这股灵力太过熟悉，不禁皱了眉头，忍不住问：“这元丹是谁的？”
    灵宝天尊摇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好。”
    我幻变出一面小镜子，看见眉心的莲花印，火红火红的。心中一痛，紧握了双拳：“是月兮的。”
    “月兮？”灵宝天尊不解，疑惑地看着我。
    “幻虚天。”逼近了灵宝天尊：“他在哪里？”
    天下之大，也只有月兮体内的妖神之力能够让我完全吸收；神仙的修为皆在元丹之内，他没了元丹，比凡人还不如。
    灵宝天尊知道瞒不住了，方说了句：“元丹是他自愿给你的，如今幻虚天已毁，他自然也是灭度了。”
    我先是震惊，然后克制不住，瞬间泪流满面：“为什么？”
    灵宝天尊又摇了摇头：“这是他的劫数，他度不过，便只有灭度。”
    “不！”我只觉得心更加痛了，像是被无形的细线紧紧缠着，还越缠越紧，我就将要失去小昕，可不想，我还来不及破解幻虚天的诅咒，月兮便灭度了。
    一连串的打击，让我觉得虚脱，自觉地捂着心口，不知所措。
    想到我连接两次进入幻虚天，月兮之死，是因为我么？
    “想听一听他为何要这样做吗？”灵宝天尊叹息一声，问道。
    抬起头来，看着天尊，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知道让染柒娶你的目的不过是志在忘川，所以给起了主意，也知道这样共工会破封印而出世。”
    “因为这样，所以你们不肯放过他？”我未等天尊说完，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