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上神当初给幻虚天下的封印让幻虚天内一切生物都无能流泪，但解开这封印的唯一办法，偏又是这幻虚天内任意一个人神鬼怪的眼泪。数千年来，幻虚天内无穷遐想，尽了心思，都未能让任何人神鬼怪留下一滴眼泪，后来，这幻虚天更是只进不出之地。”
    后面那一句我倒是听明白了：“所以我要是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你有些例外，数千年前，你已来过一次。”月兮看着我说：“你大概已全完记忆。”
    我一愣，想起天尊师父说过，小昕的记忆被封印那段时间，应该是在幻虚天内，莫非，当时小昕带着无根女来到了幻虚天？月兮如此肯定我是伏羲后人，那么他应该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那时候还是婴儿魂魄，记不得是自然的。”
    “你为什么确定我就是那婴儿魂魄？”
    “你眉间的红色莲花印。”
    我一惊，这是地藏菩萨下的莲花印：“你…”
    “你当时魂魄极弱，我只好度了些妖气给你。”月兮说：“你若是单一的妖魔，地藏那一印，足以要你魂飞魄散；我所度给你的妖气，是妖神之气，自然与普通妖魔不同。加上你天生为神，地藏那一印便有护你心魄的作用。只是你修行不够，不然这红色莲花印是显现不出来的。”
    原来，地藏菩萨给我眉间结印也许并非赠我之礼，而是试探！想到此，便苦笑道：“原来如此，那么说来，你是妖神？”
    所谓妖神，我所知甚少，仙载里只说，人之尊为皇，仙之尊为神，佛之尊为陀，另妖之尊为魔。而妖神，是妖魔至尊。而所谓妖神，是天地初开的第一个妖，也是妖的先祖。可妖神的去向，不但仙载没有记录，就连野史，都没有提及。
    “妖神又如何？”月兮笑了笑：“你怕了么？”
    我摇摇头：“你才说了，我那时候魂魄极弱，若非你度气相救，我也活不到今日。”
    “我救你也是有私心的。”t
    我已经开始有些习惯各种的私心了，例如天尊师父收我为徒别有它意，又例如地藏菩萨结印于我是另有意图，再诸如其它，反而听月兮如此坦白，有些释然：“我对你们有什么用处？”
    “你能解开这盘古封印。”月兮说：“这便是我们所期待的。”
    我摇摇头：“我连盘古封印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解开？”似乎，大家都过于看好我这个所谓的伏羲后人。
    “这幻虚天你可出入自如。”月兮笑了笑：“如何解开封印，我已经说过。”
    我想了想：“你是说，让我哭？”
    “嗯。”
    我有些窘迫：“可是现在我哭不出来。”
    “当然没那么容易，如果那么容易你刚刚就哭了。”月兮说：“再说，这幻虚天虽无悲无喜，无情无爱，却也无生无死。”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会送我出幻虚天，是因为在这幻虚天内，我永远长不大，也永远不会哭？”我恍然大悟，问。
    “这是其一，其二是，那时候你只不过一个魂魄，又孱弱得很，实在是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