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看着小昕：“这些话给旁人听了去，不知道要生多少事来呢！”
    小昕继续哀怨地看着我，说不了话，便挥了挥爪子。
    “神仙也会有凡心，这三界之中，谁又能做到真正清心寂静，了无牵挂？”我又说，小昕未必明白这情爱之苦会上瘾的，就算我是神仙，也无法断念。
    “好一句神仙也会有凡心。”地藏菩萨又凭空出现了。
    我先是吓了一跳，几乎都忘记了，这忘川之中除了我法力不会失，还有少数佛陀的法力也不见减弱。例如佛祖，又例如地藏菩萨。
    回过神来，双手合十，向地藏施了一礼，但不说话。
    “那依你看来，众生都有凡心？”地藏笑问。
    “地藏曾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说：“这是七情之中的爱，对众生的慈悲，是对众生的爱。这便是菩萨您的凡心。”
    “继续说。”
    “佛陀又说，众生皆佛，但若众生凡心不动，又何来佛陀呢？”
    “是，也可以不是。”地藏菩萨笑：“但看来，你有无尽烦恼。”
    “我只是不明白仙规为何教人清心寡欲，又要无量度人罢了。”我闷闷地说：“既让人无为，又要天道承负。不自相矛盾么！”
    “你慧根不错，本可修的大自在，只可惜动了凡心。”地藏菩萨慈悲一笑：“然，天地万物，自有定数，我也不能多说。今日来，只为受人之托赠你一物，你且闭眼。”
    我一听，觉得好奇，问了句：“菩萨该不是听说天尊收了我为徒，所以也来趁热闹吧？！”想到地藏是修佛之人不妄言，还是乖乖地闭了眼。
    只听地藏菩萨念了一段咒语，顿觉眉心一热，仿佛有东西在上面蔓延。
    “可以了。”过了一会儿，地藏菩萨说。
    我睁开眼来，迷茫地看着他。
    “别担心，只是在你眉间施了一个蓝色莲花印。”地藏菩萨笑：“天规固然陈旧，但自有它的因果。”说完飘然而去。
    蓝色莲花印于眉心，有定元神，护魂魄之效用，是佛界以无上慈悲之力结成，但施此法需一定法力，地藏菩萨赠我此印，又是为何呢？
    小昕此时已解开我的封口术，刚刚应是地藏菩萨在，所以不敢造次，多说什么，这会儿便有些惊诧地问：“你几时拜了天尊为师？”
    我朝它笑了笑：“不久。”
    “原来如此，天尊竟看上你？”小昕不可置信地说：“这三界众生，天资比你好的神仙多得去了，居然给你这祸害拾得这个便宜？”
    “凡间不是说么，祸害注定要遗千年的。这若是天界的祸害，便是千千千万年了。”我笑。
    “你从实招来，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使了什么阴招，坑了天尊？”
    “天尊没你说的那么弱。”我白了它一眼，我怎敢在天尊面前造次呢？我这般贪生怕死。
    “也是，量你也没这个胆色。”小昕垂头冥想了一会儿：“这天尊选徒弟的眼光，不怎么样嘛！”
    我眯起眼，笑得有些阴险：“我选宠物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正想换一个宠物呢，你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