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继承老胡的记忆,只是记得点老胡的菜谱而已,不过让我想想…”
进宝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他还需要慢慢调取,在思索了一会后,他猛地抬头。
“还真有!”
“带我过去。”问荇心里一喜。
“也不知道埋的是什么东西。”
“大人,收收你那副模样啊!”
进宝看他这样子,无奈叉腰:“提到银子,大人眼睛都亮了。”
“我夫郎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问荇毫不羞愧,振振有词,“你要是还活着,你不爱银子?”
他没偷没抢,挖自家地里银子而已。
进宝沉默了,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个鬼精的笑:“大人说得是。”
有钱就可以买好多糖,买好多吃的。
“嘿嘿,我们现在就去!”
问荇拿上铲子,进宝飘在前面,一直飘到处断墙边:“就是这里,肯定是这儿。”
问荇也不含糊,直直一铲子下去,铲起泥土飞溅。他没挖几次,铲子就抵住了什么硬邦邦的玩意。
这东西埋得居然这么浅。
问荇怕伤到盒子,动作小心起来,直到挖出类似木盒的顶端的玩意,他干脆就蹲下身,改用手扒拉。
木盒雕工看着有些东西,图案精细,而且埋了多年居然没有腐坏痕迹,就光这盒子拿去卖,估计都值他多日饭钱。
盒子都这么显眼,那盒子里的东西岂不是…
盒子附近的泥土很松,问荇小心将盒子取出,放在手里掂量,盒子的重量却让他心头一紧。
这哪里是装满银子金子该有的重量,小臂长的盒子,居然拿着轻飘飘。
不过小幅左右摇晃,能隐隐听见金属碰撞的微弱声音。
“进宝,老胡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吗?”
问荇还在摆弄盒子上的机关,抽空问了句进宝。
“不知道。”进宝挠头,“他也是看见有人在墙根埋,就当是埋的银子,这种大户人家宅子,也就只会在墙根埋银子啊。”
问荇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他可不觉得这盒子里面装的是金银。
盒子上的机关不难破解,更像是装饰品,问荇左扭右扭,木锁脱落,与此同时盒子猝不及防打开。
一堆纸钱从开口处漏出,哗啦啦在晚风里飘散,场面颇为壮观。
问荇:……
在鬼眼里,纸钱冥币怎么不算埋银呢?
可这钱活人又用不了!
可他又发现这些纸钱不对劲的地方,那些或圆或方的纸钱明明看起来簇新,却在接触到外界的同时开始风化碎裂,须臾就消失不见,化为齑粉。
他打开盒子,盒中残存的纸钱也已经全都没了完整模样,无可避免在慢慢化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而盒子底部紧紧贴了张符咒,依然簇新平整,上面的字迹是诡异的鲜红,瞧着邪门得紧。
问荇没去擅自动符咒,而是注意到纸钱化成的粉末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用指尖拂开纸钱变的粉末,石子大小,银闪闪的金属映入眼帘。
这盒子里面压着真的银子!只是大的也就豆子大小,小的和半粒米差不多,颗颗上面都有奇怪花纹,说是碎银,更像银豆子。
问荇屏住呼吸,将银豆一颗颗挑出来放在掌心,看起来零碎的银子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居然能凑出来约莫一两。
可真是飞来横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发财啦!
进宝:这这这这银子看着怪怪的问大人你别乱动啊qwq
第52章 竞争对手
银子和纸钱符咒放在一起,不像是大户人家的私藏,而且银子上还有奇奇怪怪的花纹,就和皲裂的树皮一样,不光问荇,进宝都觉得不对了。
“大人,这银豆子好奇怪。”他盯着银子上的图案,“我没见过这种东西。”
“而且这符咒,好奇怪啊。”
“我也没见过。”
问荇将银子包在麻布里放回盒子,符咒则原封不动:“先带回去看看。”
既然这盒子被他找到了,哪怕暂时不花,这银子也得归他。
“啊?不好吧…”进宝哭丧脸,吸了吸鼻子,“万一和什么比老胡还可怕的家伙有关系,那我们不是完了吗。”
这符咒肯定不对劲,被附身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了。
“真要有事,我开盒子的时候已经该出事了。”
从他开盒子到现在,后院里的一切安好,没有任何异状。
“而且是老胡的一片好心,我们怎么能拒绝呢?”
问荇将盒子收好,他和鬼怪的关系早已纠缠不清,再更麻烦些也无所谓。
只要能得到收益就好。
他拨开茅草丛,似是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进宝:“对了,老胡的名字是什么?”
老胡来老胡去喊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名字。
“胡茅。”
进宝很快地回答:“他叫胡茅,茅草那个茅。”
问荇愣了下,随即笑:“好名字。”
确实是好名字,人如其名。
茅草烧不尽,胡茅的命虽然不够硬,但他的魂魄足似茅草顽强。
黎民百姓如同野草,渺小又顽强地活在市井之中,期盼在春风沐浴里,有个爬起来飞黄腾达的机会。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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