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月光之下
    身体被撞得幌动起来，像是海面上飘摇的小舟，他今天好用力，像是要把你顶穿。
    那根东西……也比平时烫好多，也硬好多。
    你控制不住地掐住他的胳膊，却猛然发现他的胳膊不复平时的触感。
    你低头看去，只见月光之下，他的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鱼鳞。
    并不是一整片，而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洁白的画布上，涂上了毫无章法的颜料。那些鳞片随着他的肌肉鼓动着，你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转身查看他的状态。
    “呃！别动。”
    祁煜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想要用力控制住你，但却又怕伤到你，只能轻按住你的腰，下巴抵在肩上。
    “不要看。”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哀求，如此你更加不能放心，撑着他的胳膊向前，抽出他的东西。
    撑开的龟棱却卡在了穴口，出不去，越用力越疼。
    祁煜在你身后，眼神晦暗地盯着你的裸背，然后向前扣住你的乳根。
    微微用力，又将你拽了回去。
    被顶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你仰起脖颈，无声地喘息起来。
    他好像比刚刚还大……这是怎么回事……
    那处又胀又疼，被他带着半强迫意味的冲撞着，你难耐地低哼起来，像是某种受伤的小兽。
    祁煜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在你耳边叹息一声。
    “对不起。”他像某种大型动物，用额头轻蹭你的脖颈。
    “我也不想的，可是……好难受……”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可是看到你的一瞬间，心里的欲望便无法克制。
    想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手指探向紧密交缠的私处，那里被他怪异的肉根撑得肿胀起来。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难受，他自责起来，轻轻吻了吻你的耳朵，强压下那股欲念，将自己拔了出来。
    你迅速转过身，想要查看他的状态。可是转过身的一瞬间，只看到了奇异的蓝色鳞片，密密麻麻地布满他的身躯，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他轻轻捂住眼睛。
    “别看。”仍旧是哀求的语气，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他的力气很轻，你却没有贸然推开他，而是试探着抚摸上他的手背。
    他手上的皮肤褶皱着，像是缺水过度，而他的喘息声亦近在咫尺，你试探着摸上他的胸膛，换来他失控的低喘声。
    他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毫无章法地呼吸着无法转化的空气，直到身体里最后一丝水份流逝。
    虽然他今晚很不对劲，对你的态度也时冷时热，可你却无法对他真的生气。
    这条可怜的小人鱼，大概真的为了心爱的人付出了许多吧。
    手指触摸到他的胸口上，那里也有一些凌乱排布的鳞片。
    手指不小心刮到锁骨下方的凸起，他挣扎了一下，呼吸愈发紊乱。
    “等等，这里不行。”
    你感觉到好笑，明明刚刚更过分的事都做了，现在摸一摸他，他还是会脸红。
    可他却说：
    “这里，还是有点疼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地方，曾经受过伤吗？
    脑海中闪过一尾火红的小鱼，来不及细思，祁煜突然用什么东西绑住了你的眼睛。
    “祁煜？”
    哗啦啦——
    你听到窗户拉开的声音，下一秒，宽厚的臂膀抱起你的腰，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只有毛毯被摩擦过的窸窣声。
    然后身体蓦地一轻，失重的感觉袭来。
    扑通一声，祁煜抱着你，跳到了海里。
    三伏天的深夜里，海水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汹涌的海浪在你们跃入海面的一瞬间平息下来。
    耳边万籁俱寂，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你的头发被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抱着你的身体，与你共享彼此的温度，因此你并不冷。
    他的体温似乎也恢复了正常，这让你稍稍放心了一些。
    被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应当是很难受的感觉。
    可神奇的是，今夜的你泡在海水里，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像被火包围着。
    忍不住抬手想要摘下脸上的东西，却被他握住手腕。
    “别摘下来。”他的声音隐含警告，海水之下的身体也离你远了一些。
    “有些画面少儿不宜，我劝保镖小姐还是收起你那些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什么嘛，这家伙怎么又变成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时而推开你时而又困住你。
    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了。
    你皱了皱眉，用力推开他的胳膊。
    “不看就不看，你自己在这里泡着吧，我冷，我要回去了。”
    眼看着你真要走了，他却又追上来，冰冷的手指贴上你的皮肤，试探着将你往回拽。
    “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你咬了咬唇，没说话。
    他继续说：
    “你不是想了解利莫里亚人吗，那就和我呆在一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知是否是你的错觉，回到海水里的祁煜像是变了个人，他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蛊惑感，让你忍不住为他所说的话心动。
    “也不是对利莫里亚人好奇，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
    “……”
    身边的人突然沉默了。
    平静的海面之下，在你看不见的深处，一尾硕大的浅蓝色鱼尾正剧烈摆动着。
    莹白的月光之下，俊美的人鱼面庞通红。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撩了撩头发。
    最后终于忍不住，将你拉回身边，克制地将鱼尾放在了即便是兴奋状态也不会碰到你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就陪在我身边，一直到天亮。”
    平静的海面之上悬挂着一轮明月，静谧地映照着水中之人滚烫的心。
    在祁煜刻意放柔的嗓音中，你听着利莫里亚的古老传说，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安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