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雅:“......”
潘金花:“......”
虽然但是, 好像挺有道理?
于是,宋诗雅抱着心中的期待, 跟顾汀兰她们一起往那边走去。
潘金花越琢磨顾汀兰的话越觉得有道理。
来都来了, 灯花会上正是男人多的时候,没必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吧?遇到更好看的不也行吗?
这么一琢磨, 为了能让小姐妹积极起来, 潘金花也跟着左顾右盼, 物色起好看的男人来。
潘金花:“快看!那个怎么样?好看吗?”
宋诗雅:“......”
潘金花:“不好看?我觉得挺好的啊,有鼻子有眼睛啊......哎你再看那个?怎么样?”
宋诗雅:“...你、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也不喜欢?行吧,那再挑挑吧...哎,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哪样的才叫好看——”潘金花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也戛然而止。
“啊!”顾汀兰走在潘金花后面,潘金花这猝不及防地一停,害她没刹住脚,直接撞到了她背上,撞得鼻尖一阵酸麻。
“这个!这个这个!!”潘金花来不及管顾汀兰,一把抓住宋诗雅,大力摇晃:“这个这个这个!!!”
“小花是看到什么了,语无伦次成这样......”顾汀兰捂着发酸的鼻尖,转头去看宋诗雅。
潘金花手劲可不小,顾汀兰真担心宋诗雅被她这么晃下去,能直接吐出来。
谁知宋诗雅竟毫无反应。
她明明都被晃得东倒西歪了,眼睛居然还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眸子亮的惊人。
顾汀兰:“???”
顾汀兰忍着酸麻,跟着往那边看过去。
这一看,顾汀兰也一下子愣住了。
花灯之下,轻云蔽月,回风流雪,顾盼遗光彩。
绝色。
一时间有点收不回视线,顾汀兰沉吟:“是这个?”
“是这个!就是这个!”宋诗雅狂喜,激动到哽咽,随即捧着脸哭了起来。
顾汀兰怔了:“你哭什么?”
潘金花也说:“是啊!你哭什么啊?要是这个的话,还不赶快过去把人绑回家!”
顾汀兰:“???”
潘金花有点缓不过劲来:“早知道这么...这么好看......我那天就该进去客栈!”
宋诗雅还在哭,哭得手都有点颤抖:“怎么办,我脸上的妆都要花了......”
“还不是你自己哭的,我真搞不懂你,怎么哭上了!”
三人窒在原地没动。
还没等做下一步的打算。
突然见那男人抱起了一个孩子。
孩子看起来三四岁大,男人将她呵护在怀里,亲昵地抚摸她的脑袋。
宋诗雅:“......”
顾汀兰:“......”
潘金花:“......”
短暂的静默后,潘金花率先开了口:“...这是,什么情况?”
宋诗雅直勾勾盯着那边,脸色有点难看。
潘金花:“...这该不会是他的孩子吧?他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宋诗雅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脸上化了精致繁复的妆,刚刚被眼泪晕开了一些,这会儿脸色大变,苍白如纸,配上晕开的色彩......活像是从白事店里走出来的浓妆纸人。
潘金花咂舌:宋诗雅等了四年,结果这男人成家了?
宋诗雅声线颤抖:“...不可能,就算他有孩子,怎么会把孩子带来京城赶考呢?”
“就算?”潘金花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汀兰:“他有家室,而且你早就知道了?”
宋诗雅缓慢地点了点头。
潘金花:“......”
顾汀兰:“......”
潘金花无语了:“既然都知道他有家室了,那你还...?”
“一个冲喜的哥儿而已。”宋诗雅努力压抑着情绪:“他身体不好,娶回来冲喜的。”
潘金花皱眉:“那也是娶了。”
顾汀兰:“既然孩子都带来了,妻室肯定也是带来了。小雅,你待如何呢?”
宋诗雅咬了下唇。
其实她在安河府时就知道江自流有妻室了。
可那又怎样?
不过是娶回来冲喜用的。
宋诗雅原本想的是,等江自流考中会试,她便叫江自流上门提亲。
等她和江自流成了亲,他们就可以在京城过自己的日子,而那个留在老家的冲喜哥儿,就让他一直留在老家就是了。
到时候给那哥儿一笔钱,让他可以维持生活,也算待他不薄了。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自流进京赶考,居然会把妻室带来了?
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
忍着心中的诧异和难受,宋诗雅说:“那个哥儿一定很丑,才配不上他呢。”
与此同时,顾汀兰也开了口:“啊,是那个吗?好可爱的哥儿。”
宋诗雅:“......”
顾汀兰:“......”
潘金花:“......”
那哥儿刚接过来一纸栗子,剥开了一个,笑眯眯地往孩子嘴里喂。
绚丽灯火下,一家三口,姣好得仿佛一幅画。
潘金花叹了口气。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换一个吧,你一个嫡女,做什么要跟一个有家室的穷酸考生?况且他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没有什么本事,就算没家室,你爹也未必会同意。”
“才不会呢,他很有本事的,一定能高中。”
宋诗雅看到那哥儿喂完孩子,又剥开了个栗子,喂给江自流,登时眼泪又要下来了:“太不懂事了,赶考这种大事居然也跟着!”
顾汀兰:“你冷静一点。”
顾汀兰看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便觉得不是宋诗雅说的那样。
跟来京城赴考这种事,若非夫君同意,他一个哥儿家的,还能蛮横地跟来不成?
想来这夫郎在他夫君心中极占分量。
“我很冷静,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他没有理由不选我。”宋诗雅直抹眼泪。
潘金花:“......”
顾汀兰:“......”
——
刚炒好的栗子滚烫,香味爆棚,楚年快速剥开一个又一个,喂一下小喜鹊,再喂一下江自流。
江自流笑:“阿年,不用给我剥,你自己吃。”
“我在吃呢。”楚年满足地喟叹:“糖放的刚刚好,这师傅手艺真好,等会儿我们回去再买点。”
“好。”江自流应下。
但是,楚年剥着剥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他说:“阿流,你有没有注意到,好像老有人往我们这边看啊?”
江自流把小喜鹊抱得更紧了些:“...没有吧?”
楚年随意掰扯着手中的栗子,目光瞥向一个方向。
那边,好一朵灼灼盛开的野桃花。
视线之浓烈,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又是宋诗雅。
楚年心说这个宋诗雅也真是,自打那日过来客栈,后面断断续续的,想接近江自流都不下有八百回了。
却愣是没成功过。
那么多回啊...
就算是买冰红茶也该买到“再来一瓶”了吧?
江自流固然是不怎么出门,但若真是铁了心地堵他,也不至于一点机会都没有吧?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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