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就已经泡在了浴缸里，黎乔看着他餍足的眼角眉梢，狠狠打了下水。
    溅了一脸水，何青山慢悠悠睁眼看她，又闭上眼睛：“狗脾气。”
    “何青山，你坏透了。”
    “黎乔，你蠢死了。”
    洗干净就起身，腿一软扶住了墙，黎乔又瞪了他一眼，擦好抹好，就去吹头发。
    自己吹干净就要出去，又被刚出来的何青山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都是水！”
    嫌弃推他，将浴巾扔到他身上，他也不动，黎乔气得要死，拿着浴巾给他胡乱擦了擦，他才哼笑了一声，穿好睡衣。
    以为终于能出去了，又被他握住腰坐在了洗手台上，吹风机塞到手里，头也送到面前，黎乔愣了下，才揶揄笑出声。
    这人真别扭，说一句能死呀？
    干毛巾裹上头发吸干了水，还帮他擦了下脖颈，手指伸入他的发间，黎乔对于吹头发这种事，从来都是认真的。
    搓了精油抓到他的头发上，黎乔忍下坏笑，拍了拍他的脸。
    “很帅。”
    闻着香味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何青山看向镜子，更无奈了。
    “小白脸一样。”
    将他的刘海向后撸，露出额头，嗯，霸气了。
    这才满意抱着小孩回到床上，何青山不习惯自己满脑袋的香味，只能靠近她的颈窝，闻她身上的味道。
    黎乔也转过身来摸上了他的脑袋，手感真不错：“头发这么多，留长头发吧？”
    似笑非笑看她，何青山摸上她的乳又揉上了：“等我去搞摇滚。”
    忍俊不禁笑出声，黎乔发现他也很会讲笑话。
    也许自己都没怎么了解过他。
    指尖摸上他的眉骨，长得很好，很立体，向下滑着摸到鼻梁，颧骨，还有下颌，都很完美，不得不说，就算他叁十四，也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的人。
    “何青山，如果一开始你正常追求我，说不定我已经爱上你了。”
    哼笑了一声，何青山捏着她的脸晃了晃，语气轻飘：“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噎住白他一眼，黎乔收回手转身，又被男人搂着嵌在怀里。
    “滚蛋吧滚蛋吧，肏完了，别腻歪了。”
    “嗯，回家吧，给你一百块，自己打车。”
    这么说着，黎乔没扯他的手，他也没主动松开，两人还是依偎着，像对爱侣。
    “困了，晚安。”
    “嗯。”
    沉默了几晌，黎乔又转过身，搂住他的肩膀，他也直接扶住了她的背，两人一句话未说，吻得热烈又直接。唇有些微肿才松开，黎乔微喘着轻笑，手又摸上了他顶到自己的下面。
    “再来一次吗...”
    直接俯身压住她，用行动表明。
    夜很长，当黎乔再一次被他咬着嘴唇射进来时，终于有些困顿了。
    “以后不能那么早洗澡。”
    “嗯...”
    小孩终于迷糊了。
    何青山将小孩抱进怀里，软软乎乎的糯米团子在怀里的感觉真不错，都有些上瘾。
    第二天睡到九点，黎乔拿过手机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起床。”
    “不起...困。”
    “带你去找人。”
    “...谁？”
    “你哥。”
    一个激灵，黎乔抬头看他。
    “...哪个？”
    摸了摸小孩脑袋，何青山的笑容有些瘆人。
    “死掉的那个。”
    坐上了飞机，黎乔还有些没回神。
    “...你是说，刘月梨怀过孔辉生的孩子？”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抬眼看她，何青山意味深长：“谁让有人说我空手套白狼呢，不得下点功夫？”
    尴尬笑笑，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啵啵啵又亲得他满脸口水，被他摁住脸挪开，才讨好开口：“我错了错了，青山最好了。”
    手指微动，何青山似笑非笑看她，几秒，收回了目光。
    下了飞机，接应的人带着他们直接去了目的地，黎乔看着那个没有照片的墓碑，浑身发冷。何青山抬头看了眼太阳，嗯，还不错。
    “挖。”
    开始动土，黎乔有些害怕，靠近了何青山，钩住了他的衣袖。
    “我们离远点吧...”
    “害怕？”
    “嗯...”
    小孩诚实的回答讨好了大人，摸了下她的脑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远离。
    “去酒店。”
    “不用看着吗？”
    低头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何青山勾起了嘴角。
    “不用，就是想吓你。”
    气鼓鼓看他，但几秒就泄了气。
    “还是谢谢你。”
    “别说我空手套白狼就可以。”
    “我空手套白狼，行了吧？”
    “本来就是。”
    “小心眼。”
    “小屁孩。”
    回到酒店，黎乔又闲不住了，缠着何青山问东问西。
    “是真的生下来了吗？真的吗？”
    皱眉看着合上他笔记本的小孩，何青山顶了下腮肉，还是忍住了咬她的冲动。
    “嗯，生下来了。”
    “为什么啊？她不知道...”
    “你去问她。”
    爬到他的身上搂着他亲吻，这次却没行通，被他捏住后颈拉开，缩着脑袋小心看他，徐青山都被她的怂样逗笑了。
    摸上她的脸捏了捏，将小孩拽到了沙发上。
    “我不知道，你自己查，全靠我？小废物。”
    瘪瘪嘴趴到他怀里，拨弄着他的衬衣扣子，黎乔突然想起那天在白家听到的话，毛骨悚然。
    —孩子在哪儿，母亲的心就在哪儿。
    小孩的动作停止了，何青山勾起嘴角，看着文件，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
    聪明小孩。
    黎乔稳住自己颤栗的手，埋进了大人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你怎么知道白川是我哥哥的？”
    “等你全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那你知道邹明失忆了吗？”
    “嗯。”
    “...他真是失忆了？”
    “爱信不信。”
    “...他为什么会失忆啊？”
    “有人要他死，失忆算好的。”
    “奥...”
    还想再问什么，被何青山捂住了嘴，黎乔眨眼看他，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心。
    “别浪，等我忙完再肏你。”
    “你怎么天天这么忙？”黎乔又一次合上他的笔记本，缠着搂紧他，“别忙了，聊一会儿嘛，你不是很爱聊天？”
    “聊天还是套话？”
    “...亲亲。”
    明晃晃的讨好，都有些拙劣了，何青山似笑非笑，将电脑放到一旁，仰头接受小孩软绵绵的亲吻，嗯，这感觉还不错，可以多来两次。
    其实黎乔也喜欢，他的唇型很漂亮，也很柔软，黎乔知道他从来不涂润唇膏，都有些嫉妒他的“天生丽质”。
    抿着他的唇珠嘬出声，黎乔自己都忍不住笑。
    “喜欢吗？”
    “也就那样，你笨死了。”
    再不服气也没顶嘴，自己确实不如他会亲。
    “那我妈妈是被谁叫回国的？”
    小没良心的，真单刀直入。
    “你觉得是谁？”
    “刘月梨。”
    “也不算笨。”
    至此，虽然不是那么清晰，但黎乔已经能把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
    刘月梨偶然救到车祸失忆的邹明，就是那么的巧合，她与妈妈四分相像，后怕事情败露，将妈妈骗回国，与她的变态哥哥，曾经的爱人孔辉生将妈妈软禁。
    孔辉生与亲生妹妹的孩子没活下来，就想要再造出一个。
    冷汗一身一身的冒，黎乔靠在何青山怀里，搂得也越来越紧，也不能工作，何青山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不一会儿，胸前就感受到湿润的液体。
    “我没带衣服。”
    “...等会儿去买两件。”
    “你买不起。”
    “...你就不能穿点便宜的！”
    小孩的眼泪被他气回去，红着眼眶咬他，何青山摁着她的额头推开，低头看自己被打湿的衬衫，瞥了她一眼。
    “给我洗了。”
    “...我不会洗衣服。”
    “你会干什么？”
    鼓着脸歪头想了想，黎乔又靠近了他，哭得有些微红的眼睛认真看着他，浅棕色的瞳孔漾着天真又浪荡的光晕，睫毛打湿成一缕一缕翘着，眼尾都深邃了。
    黎乔不知道，何青山最喜欢她这样的眼睛。
    “会挨肏。”
    也最喜欢她发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