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快感过后,急需安抚的委屈堆积起来,他刚刚弄得那么狠,却只是单纯地用手指操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哪怕姿势是被他抱在怀里,也像是她在用着没有感情的自慰玩具,不管不顾地只为让她高潮。
她习惯了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流连在她身体的嘴唇和手指同样让她贪恋着,一旦少了这份缱绻,感情上就形成了巨大的落差。这个永远顺从和照顾她的人,通过肢体悄然释放着不满,让她反应过来他的迁就之下压着的少年心性。他鲜少露出不成熟的那面,跟被她逗弄时的害羞不同,这种不成熟是指在面对矛盾时,他也会生闷气、张不开嘴,陷入情绪化而不会正确地处理。
许洛岛突然觉得自己跟他一样幼稚。她以为考虑异国会带来的问题是因为理智,是因为她比他更成熟。其实根本没有。她一样不会解决问题,一样张不开嘴。
“舒服吗?”祁楚看她没有回答,又问了一次。
许洛岛盯着他肩上被咬出来的牙印,因为太用力,哪怕是在结实的肌肉上也留下了非常显眼的痕迹。她发现他是在执着于开始时说用别的方式让她舒服的话。跟小孩子一样,用着奇怪的方式隐晦地表达在意。
她忽然很用力地抱住他,声音因为从后面传到他耳朵里而显得闷闷的:“你要出去读大学。”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嗯”了声回应她。
许洛岛靠得很紧,脖子跟他的贴在一起,让她想到了交颈这个词。
“我不想跟你分开。”
她说这话的时候,先前高潮时未得到安抚的情绪回潮般地涌了上来,连带出嗓音里未平复的哭腔。
祁楚的心脏仿佛被她声音里的那丝颤抖电了一下,一瞬间意识到了她今晚反常的原因——她在为分离焦虑。转而,他想到了更深层次的: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顿时有些慌了,她鲜少有这么直接示弱的时候,不久前那些转嫁情绪的发泄,他不顾念她的动作,更像是在把她的不安全感坐实。
他无措地搂紧她,心里好像跟她一样缺失了一大块儿,着急忙慌地去填补:“岛岛,对不起,我爱你。”
他偏头亲她的耳垂,不含有任何狎昵的意思,只是想要通过触碰来确认什么:
“想娶你,想跟你结婚…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年龄说这些话很可笑,但是你就是最好的,我设想的一切未来都有你,对不起,以前我没有想到过会遇见你,但是以后怎么样我们都一起决定…你不想在国外,我回来也可以。”
他不知道如何抚平她的不安,迫切地想要剖开自己的心证明,语速因为着急而变得很快,同时又磕磕绊绊的:
“我真的……如果、如果我说了假话,我就天打雷劈!”他顿了顿,觉得说得太空泛,“我就…出门被车撞,我就、我就一辈子硬不起来,我就阳痿!”
他显然已经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
“噗嗤。”
许洛岛突然被他逗笑了,凝滞的氛围被他一句“阳痿”打破,她挪动身体碰了碰抵着她屁股的性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硬梆梆的同时还真情表白的:
“你一边硌着我一边说硬不起来?”
她是一个不喜欢陷入被动的人,不愿意去赌未来。但在此刻,她发现自己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愿意让渡一部分主动权给他。豁然开朗一般,横亘在心里的郁闷被驱散了,她不再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感到心慌。
祁楚的话被她打断,察觉到她从刚刚那种脆弱的状态里出来了,那个稳定又带了点骄矜的灵魂又重新住进了她的躯体。
她一打岔,他才回神般感受到她贴得毫无缝隙的身体,柔软的触感在这时变得极其明显。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想跟她做爱才说那些话的,紧绷着不敢动。
许洛岛却屈起一条腿改成了跨坐的姿势,湿漉漉的阴户贴到了他的阴茎。
“怎么不说话了?”
调整姿势时难以避免地产生摩擦,她舒服得喘出声,感觉到他似乎也因为这动作颤了颤。
“我说这些不是想跟你做。”他怕她误会,忍着在解释。
“噢。”许洛岛笑起来,“是我反悔了,我想跟未成年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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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申明,岛岛没有为了感情哭,她只是高潮之后情绪比较脆弱才会带着哭腔讲话。
45做爱(h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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