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和瑛姑两人的离开,倒是解决了段智兴的麻烦,但全真麻烦却一直让王重阳惴惴不安。欧阳锋太过低调了,自从上次华山论剑被周伯通修理了一顿后,杳无音信,好像失踪了一般。
他心里明白,不要说欧阳锋,就是其他五绝也认为他是得到了九阴真经才领悟出七星七式这样的盖世绝学。他也不否认确实从九阴真经的总纲中得到了启发,遂又根据北斗七星的变化才创出了全真真正的镇派之宝。
这套剑法和阵法完全有了一部全新心法作为配套使用,但他坚信,如果把九阴真经直接给五绝,没有十年功夫参悟九阴,是无法领会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他的解释非常苍白,就连段智兴都认为有了九阴才有他的七星七式。连他最信任的朋友都怀疑,何况是多疑的欧阳锋呢?
况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关系,没有人相信洛天不是得到了九阴才有后来那般恐怖的实力,所以九阴不但没有打消五绝等人心中的疑虑,反而愈发加重。
洛天懂得驭兽之道,所以五绝和中神通都怀疑洛天真实实力并没有传闻那般厉害绝伦,而是借助了兽群才灭杀了大金六七十万精锐。当然,洛天能和林朝英两人杀入敌群,只怕九阴真经上面的武功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怀疑九阴已被林朝英得到,盖因王重阳修炼的先天功就是林家之物。以王重阳的性格,为了弥补这个亏欠,必然通过其他办法把九阴真经送给林朝英一份。
事实是洛天自己威胁而来,的确得到了九阴,就连跟随在洛天身边的几个小屁孩都听过洛天谈论九阴中的武功。王重阳虽然怀疑洛天杀人有水分,但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在大理又待了将近两个月,初步巩固了一阳指的残缺,他也无能为力了。六脉神剑从段家典籍中记载和描述,他就无法创制出来,只得退而求其次,加强一阳指的威力,仅此而已。
本来他不太担心重阳宫,但周伯通的离去,他不得不辞别段智兴,而且他已感大限将至,已不能继续留在大理。料想欧阳锋一定藏匿在暗处,像一条毒蛇一样等待他的出现。
回到重阳宫,王重阳就把弟子都召集了起来,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头发渐渐的变得灰白,像是个白来岁的老头。瞧着跪在前面的弟子,王重阳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为师已将羽化而去,有什么好伤心的。”
原本还有些气的周伯通,在见了师哥头上全成了灰白的头发后,所有的气都没了,很是伤心,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般,眼睛还不停偷看王重阳生生气了没有。
“伯通,你过来!”王重阳挥了挥手,好像有大事要交待,周伯通很老实的来到王重阳身边,只听王重阳道:“这是九阴真经上下两册,待我死后放在我的棺材里面,江湖险恶,风波不平,这本九阴真经的出现,让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因此而死,所以我打算把九阴真经作为我的陪葬品,也打消掉江湖宵小的觊觎。”
接着王重阳又撇开所有弟子,单独把周伯通叫到密室里,好久才出来。周伯通双眼通红,显然方才哭过。全真七子见这个不学无术的师叔如此模样,触景生情,不由悲从心来,呜呜的啜泣声不绝。
殿外的欧阳锋听着里面的议论以及王重阳死后将如何安葬的问题,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直至周伯通发了一通脾气,大家这才退去。
听了全真七子以及周伯通叹道九阴就放在王重阳的棺木里,欧阳锋不惊反喜,甚觉老天待他不薄,竟然得到如此惊人的消息。原来王重阳真的不行了,而且他也远远的看到王重阳头发灰白,确实是个将死之人。
欧阳锋对全真教除了王重阳外,也就老顽童让他有些忌惮,但与九阴真经相比,他非常自信,如果没有了王重阳坐镇,他并不惧全真弟子,包括老顽童在内。
当下心想:“你早该死了,倘若不死,我们五绝如何有出头之日?”
欧阳锋来到终南山已三月有余,只是未能探出王重阳的行踪,所以才一直潜藏起来,不敢现身。如今得知王重阳三日后就是他的死期,心中越想越美。
直至欧阳锋离去,站在欧阳锋原先潜藏的地方,正好出现了王重阳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笑,阴冷道:“我就料到你会来,你不来我怎么收拾你呢?”
他现在功力退化太大了,如果贸然与欧阳锋交手,他未必赢得了欧阳锋。方才欧阳锋潜藏时,也非常谨慎,一点没有因为他将死而放松警惕,可见欧阳锋心中对他还有怀疑。
瞧着全镇上下如丧考妣,心中也颇是无奈,如果把详情告知,料想没有人可以做到令他满意,只得连自己弟子都一起骗了。
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得不如此做。如果不把欧阳锋这样的威胁消除,全真教只怕也是遗患无穷。想要在他死后,广布信徒似乎很难。
王重阳忽然伸开手掌,掌心中有一颗红色药丸,眼中露出了苦笑,他今晚就得把药吃了,明日定有弟子发现他已死。只要全真敲响丧钟,欧阳锋必会前来察看……
瞧着殿中那口自己为自己准备的上等棺材,摇了摇头,忽然躺了进去,九阴真经也放在枕头下面。他一张嘴,忽把红丸直接吞了下去,眼睛渐渐的闭上。
大殿中静寂一片,大家都不敢来打扰王重阳,毕竟王重阳还有很多需要传承的东西要整理,但谁又知道,他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假死而寻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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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欧阳锋来砸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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