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还在周伯通先一步到达华山,直至隐匿不出,领着他的亲儿子欧阳克正在华山驱蛇至玉女峰,其心思不言而喻。
这是欧阳锋做最后杀手锏来用,但他太自负了,世上也不是只有他白驼山懂得驭兽,且非独家专有。古墓派洛天就是其中的行家,教给周伯通的控兽之法,更比白驼山玄妙,技高一筹。
周伯通虽然得了点皮毛,但已属不易,也是世间难得的驭兽高手。他的武功本身就不比欧阳峰差,跟着洛天混了一年,整人的手段多不甚数,更是不在话下。
瞧着欧阳锋的行事,登时明白欧阳锋想要顶风作案,这还了得,一向都是他跟着洛天玩人,哪有人玩到他头上的。所以周伯通悄悄的跟着欧阳锋,见欧阳锋把华山的蛇都驱赶至玉女峰隐藏,周伯通心想:“老毒物只会驱赶一下小蛇,连大蛇都无驾驭能力,水平真差。”
想到这里,周伯通遂又放出蛇王,然后把整个华山地界中的超大蛇都召唤了过来,并潜伏在玉女峰各石峰间。待欧阳锋搞事,他再反戈一击。唆使这些蛇群倒打一耙,料想欧阳锋会被他气得吐血不可。
蜂群更是不要说了,那是他的拿手绝活。只要吹吹竹笛,然后把蜂王放出去,把信号打出去,不出一个时辰即可召集蜂群而来。周伯通对欧阳锋可谓是恨得压根痒痒的,谁教前次欧阳锋就用蛇吓唬他,差点就死于欧阳锋的蛇群中。幸好他师哥来得及时,救了他一命。现在有报复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接连忙碌了半个月,周伯通这才坐在玉女峰上面,喝着小酒,吃着亲手烤制的山鸡,逍遥自在,小日子过得那叫舒畅得很。
直至十日后,王重阳姗姗来迟,江湖人也打包了些干粮,然后跟着王重阳上了华山玉女峰。因为还有五日,才是华山论剑的时期,所以大家都不想耗费体力,直接在华山上准备修养生息。
原本乌烟瘴气的江湖豪杰,见了王重阳等人上了华山,纷纷收敛平时的形态。王重阳的名声可是非常大的,地位尊崇,没有谁不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若非王重阳乃这次大会的主持,同时也是九阴归属呼声最高的人。但王重阳休息了一天,欧阳锋才带着欧阳克来到玉女峰上面查看地形。其实欧阳锋早已把地形查看清楚了,熟稔无比,却又要装逼做给王重阳看。
与王重阳在言语间无不露出试探之语,熟料王重阳也不是真的修道修成傻不拉几的人。欧阳锋那点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只是笑而不语,任由欧阳锋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探察不出王重阳的最终意图,只得讪讪而笑,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他的一些讥嘲之言对王重阳说说可以,若是对着林朝英说,只怕会惹来林朝英的报复。直至大会开启的前一天晚上,东邪黄药师、南帝段智兴和北丐洪七公都已到来。
令人惊奇的是,这次铁掌帮的裘千仞却来了,一部九阴真经,就博出了中原四绝的名头,心中颇似不忿。对于王重阳,裘千仞是无话可说。毕竟王重阳与其师上官剑南同属于一个辈分的人物,早已功参造化。
在上官剑南未死时,就对王重阳不是一般的推崇,甚至告诉大弟子裘千仞,他与王重阳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尤其是王重阳修炼了先天功后,更是不可相提并论,严叫门下弟子不可与全真教的人冲突。
所以在见到王重阳后,裘千仞是充满了尊敬,言语间没有半分不敬。不过对于其他四绝,裘千仞却不会给半分面子,大家都在同一个水平上,谁也不比谁高到哪里去,半斤八两而已。
所谓的中原五绝,但对待洛天,大家都避而不提。只有欧阳锋在前几天问过,只是王重阳是笑而不答。他倒是希望裘千仞问一问,毕竟裘千仞对待王重阳乃以晚辈称呼王重阳的,多少不会不给面子。
听着欧阳锋好像在把话题引到林朝英身上,虽然不提洛天,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而且心中也非常好奇,洛天以三岁的年纪就搞出了这般声势浩大的威名。众人经过的地方,只要是金国地区,洛天威名那是杠杠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的精神面貌可是非常的不错,倒是引起了四绝的郁闷和好奇。
裘千仞不信欧阳锋不知道林朝英,他对林朝英的了解比欧阳锋还要多。林朝英可是和他师傅上官剑南同一辈的人物,只是林朝英行事比较低调,不然地话,天下第一高手也不会落到王重阳身上。
这样的武林奇人,裘千仞是打心里敬畏和敬重,做到不求名,真的很难。尤其是前段时间,更是杀得大金屁股尿流,金国境内登时清明起来。
他敬重来源于林朝英把洛天调教成这般神乎其神的人物,当然,这样的想法,不但是他一个人猜测,就是黄药师、洪七公、段智兴和欧阳锋都是如此。
王重阳笑了笑,指了指裘千仞,有些睹物思情,叹道:“曾经故友已没有几个了,上官兄已作了土。时值我正在闭关,未能前去吊孝,甚是遗憾。此次事了,我想去一趟铁掌峰拜祭一下故友,不知裘帮主是否愿意?”
裘千仞心中颇似得意,不露声色道:“真人前去,那是给我铁掌帮面子,小侄岂有不同意之理。”
黄药师笑了笑,道:“上官剑南一生为国为民,死而无憾啊。若非朝廷腐败,吏治昏昏,他也不会老死铁掌峰。诸位,我们敬老帮主一杯罢!”
言罢众人纷纷端起酒杯,朝着南方敬了一杯酒,完毕。欧阳锋却故意拉长声音,叹道:“若是上官剑南一心悟道,只怕也不会被宋朝廷活活气死。如果尚在,见到林女侠前段日子的作为,也是拍手叫好。可惜晚了一步,不然在下也愿当马前卒,这等盛举却让林女侠专美于前,引为平生憾事。”
黄药师鄙视道:“欧阳锋,你也配说此话,也不见你干出点什么好事来。堂堂男子汉,说出这般酸溜溜的话来,也不怕众人耻笑。”
黄药师话一出,欧阳锋登时遭到洪七公等人的反击,气得吹胡子瞪眼。忽然间,老顽童飞奔而来,大呼小叫道:“老大来了,老大来了。马玉,快去山下把老大接上来,轿子我已准备好了。老大上山不隆重点,我的面子都没了。快点,给我当轿夫去。”
未等王重阳开口,全真七子登时走了个干净,压根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全真七子知道,华山论剑后,林朝英和洛天都会离开,到底是去做什么,大家心里非常迷糊。
洛天一旦走了,休想在得到洛天身上的丹药,所以这次大家都没有多想。都知道,帮着洛天做事,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们,干劲十足。
听着师叔周伯通这般设计,心中对师叔的怨念登时消失无影无踪,甚觉师叔还是挺照顾他们的。全真七子个个欢天喜地的去了,就连八岁和九岁的尹志平、赵志敬都早已在山下等待。
这是洛天要求周伯通这般干的,想想就挺带劲。赵志敬和尹志平因小龙女和杨过而闻名,洛天觉得把两个小家伙拿来当童子挺有趣味的。
不过林朝英却不会这般胡闹,早已上了华山,刚至玉女峰顶,就听到欧阳锋愤愤不平道:“周伯通真是胡闹,谁有这般大的面子。竟要全真七子前去迎接,还要做轿夫,真人就不阻止?”
未等王重阳解释,林朝英脸色阴沉,盯着欧阳锋,冷笑道:“怎么?欧阳锋,你不服气?要不要姑奶奶在这里跟你比一比?不满?等我弟弟上来,你大可去找他,我没有意见。但是若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王重阳都没放个屁,你还上纲上线了。”
“什么?洛天……”黄药师等人惊呼道。欧阳锋更是脸色苍白无比,支吾了半天,浑身打颤。洛天,那是谁,那是可以把金人当猪狗一般任意屠宰的人啊,他们再怎么骄傲也不敢放肆。
王重阳真是怕林朝英把这事告诉洛天,忙道:“林姑娘算了吧,洛天和我那师弟本身就是小孩子心性,喜欢胡闹,我都习以为常了。别和欧阳锋一般见识。”
众人一想,也是啊,洛天虽然武功已至顶峰,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周伯通是个啥人,大家心里清楚,那是个好玩的主。洛天年纪幼小,凑在一块,太正常了。而且老顽童拜洛天为老大,也不是不可能干不出来的事。难怪王重阳无视门下弟子跟着一起胡闹,原来如此。
只是众人不知道,全真七子可不是胡闹,而是有很大好处。王重阳这般漠视,对弟子视而不见可不是因为洛天年纪之故,而是洛天手中拥有着武人疯狂的丹药。
王重阳脸上抽搐了几下,笑道:“小友洛天着实有这个面子,我还得感谢林姑娘对我那些不成器弟子的照顾。他们去迎接一下,那是给我王重阳脸面。在坐的人,若论面子,谁能有洛小友大。”
听着山下锣鼓喧天,全真七子齐声叫着:“老大上山了,群雄退避。”挺嚣张的,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轿子中的人是洛天后,还跟在后面起哄,甚觉倍儿有面子。
对于王重阳在林朝英面前丢面子,大家都释然,为了王重阳从活死人墓出来,王重阳就被林朝英骂得猪狗不如,打了三天三夜,也没把林朝英打败,在座几人甚是明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如果王重阳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只怕林朝英真的会把拔剑相向。忽觉王重阳挺可怜的,与林朝英和洛天做邻居,真是遭够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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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比比谁的面子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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