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明明是看着他朝了这个方向去的,才摆脱了手下后,跟了上来,只是想想提醒他一句,前方正是帝释宫,闲杂人是不能入内的。
她前脚才是避开了烈明痕那个粘人苍蝇,后脚又是碰上了身旁这个扫把星,只是这时耳边,这名刁蛮女子左一个父皇,又一个母后,听得她更是难受。
手中的红镰不由的就是要显了出来,她这时一心想将镰刀迎头照面的劈在这小贱人的脸上,让她原本就不出众的脸彻底不能见人,也省的整日在了自己眼前碍事。
她就是要如此做,只是又不由想起了,这炎云芍打小就只知找自己的霉头,她也是和娘亲哭诉过,说了这人的总总不好。
炎舞总是无奈德劝道:“傻丫头,云芍帝姬再是不堪,也是云家的传人之一。你可是知道,这天下钱财都是出自哪里。”
娘亲就是说道:“子母双币,天下通用,母币就是用了水玉做成,子币却是云石头用了而制,这会儿你可是知道了,为何云氏一族招惹不得。”
她想起这些,手中的红镰黯淡了几分,是的,她只是个外嫁的前帝姬的女儿,又怎么比得上财富甲天下的云氏。
更何况眼前这人称得上是自己的...姐姐。
她的如玉容颜这时惨淡了下来,心里更是悲凉了起来,她是血统纯正的帝姬,那自己又算做什么。
只听得前方的女子还是絮絮叨叨地骂个不停:“你也是太放肆了,可不是要忘了,我才是这燎宫中,名正言顺的帝姬。”
炎帝虽有十名帝姬,却只有炎云芍一人是他和云后所出。只是她嘴里所说的越来越不堪了,到了最后就是骂道:“你这脸色是苦给谁看的,可是要待会到了宴会上,还是靠了这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得场上众人的垂青,两母女都是狐媚子,小贱货,惹得家里男人还不够,还要闹腾到了...”。
只是她这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得红镰一过,只是她这时也是长了教训,连忙就是往身后退了几步,那几名还是侯在了她身旁的人都是一呼儿上,只见这五人就是围成了一个圈。
这五人居然都是长的一模一样,言行举止也是一样,只是身上的衣物颜色有些不同。正是红火,土金,绿木,蓝水,褐土五色。
他们几人都是道师模样,只是又有些不一样,见了那把红镰都是有些避讳,但见他们身上一闪,就是出现了四色灵滴。
这些人年纪也都还轻,百里焰漪也是看不上那很是单薄的四色灵滴,眼中划过一阵轻蔑,她本就是修炼奇才,到了现在,五色灵滴早就齐全,过些日子就是要冲击了六色灵滴。这炎云芍就是拉了人前来助阵,还不是一样的没用货色。
哪知这五人却是不前进,只见他们各自就是往空中一划,空中就是出现了一个三角形,颜色也是合了他们的衣物一个颜色。第一个三角形才是过来,百里焰漪也是不闪不避,嘴里不屑道:“雕虫小计”。
那三角形才是落下,就死如同入了地,也不见什么异样,紧接其后,一个个三角形都是围了上来,百里焰漪就是站在原处,只是这时,那五色三角形一下子都是显了出来,分别就是套在住了她的四肢和头部,这东西虽是虚幻,却是束缚力十足,连着她的手中红镰都是被紧紧的绑在了中间,不能动弹。
“哼,你可是见到了我们云家的五元定身咒的厉害了”,身前那名刁蛮帝姬走上了前来,”我可记得清楚,上一回,你一人出手连伤了我手下八人,那些人的经脉都是断了,你可是下的好重的手。”
云芍还有几分秀气的脸上这时已经满是戾色,她不修道元,但也是略通武斗,手上突然就是多了一把峨眉刺:“你娘就是靠的那张嘴巴来蛊惑父皇的耳根,冷淡了我们母女的么,你就是靠了这双来魅惑父皇的么,眼里容不下我这正统血脉。我今日就先毁去其中一样,以后再好好整治你们一家狐媚子。”
她的眼里真是蒙上了几分真色,百里焰漪四肢紧动,想要挣脱,只是那五人这时都是还在施咒,她根本无力动弹。
这时旁边一人出声道:“小姐,你可是不要乱来,主母吩咐了,我们只是保你本身不受伤害,切不可胡乱生事,”
炎云芍的性子又怎么听得进家奴的劝告,她斥责道:“闭嘴,你们只需要将她定住了就是了,我自有分寸。”
看着眼前多了几分惨色的红衣少女,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快色,手中的峨眉刺在了月下散出了逼人的寒光,宫装长裙在地上曳地而近。
百里焰漪脸上就是多了几分惧色,这里已经临近帝释宫,她就是要唤人也是没有了人来帮助,更何况,这五人一起使唤的咒术,有些精妙,她的五感居然全无一般,只剩得一点听力,身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也是越来越往下沉,自己竟然会死在了自己“亲姐姐”的手下。她的长睫就是一垂而下,再也没有了声响。
正是这时,只听得空气就是一阵声响,先是一人就是闷声叫道,那五人人先后倒地,百里焰漪只觉得身上一松,那被束缚住的四肢和被勒紧的咽喉都是透过了气来。
只是她一时被封锁住了的五灵却是没有那么快就归了位置。她身子一软,就是倒而来下去,腰侧却是被人轻扶住了,泪已经落了下来,她轻声地泣着,就是要将心中的恐惧全都哭出来,她也不管身下的是什么人,只是觉得这刻的自己很是害怕。
眼前慢慢地就是多了几分明亮,眼旁轻晃着手影,她才是张开眼帘,身下的人如此温暖。她连着哭声都是含进了嘴里,脸上如同雨后的惹人莲花。
傲世看在眼里,就是想起了方才的一池红莲,虽是生得如此光鲜的外表,底下也是脆弱不堪的伤心。
“你都看到了,”哭到后头,百里焰漪柔声问道,身子却是依旧靠着傲世身上,不肯挪动半分,眼看着他腰间的那抹火云缠。
傲世点了点头,别开了眼去,月下丽人,他的心里也是多了一分情愫,只是这阵异样,很快就是被先前血莲火枫下的那阵子对话全盘搅乱了。身下的这个人,并不仅仅是了百里门的小姐。他心里似乎多了一种思路,只是,很快又被抛在了一旁。
他方才只知救人,就是一招击中了其中的一名施法的道人,这五元定身咒,选得就是五元齐全才能够克敌制胜,百里焰漪那时也是一时不备,才是找了道。
他隐在了身后,先是击晕了云芍,在引得前来相救的五人,分次击杀得中,才是破了这个阵法。
耳后,怀中的女子的声音低语着,“我只是百里里焰漪,并不是宫中帝姬,才有了今日的侮辱,”
她这时就是坐了起来,看着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六人,眼里多了一份决意,“那有如何,胜者得天下,能者居高位。”她这一声里头就是多了几分狠色。
身后的白衣少年轻叹道:“那又如何,在了我眼中,你却比地上这名女子更似帝姬。”他这话说得也是真心,只是百里焰漪听了心里却是一暖,月色之下,鹤白绯红,月下而走。
前方,鼓钟奏乐,梵歌唱响,分封宴已经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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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秋棠红火宴惊澜
暮钟之声渐渐消散,月色笼上枫梢,红影黄斑坠满地。
燎宫宫灯才起,光晕还来不及散开,各处还只得昏色一片。
这时,只得两处有些光亮。枫叶弥漫的荟阁和秋海棠点缀的萃楼。今日早些时候,入宫的各家宾客,都被早早的告知,炎帝在了宫中两处设宴,老少不同堂,中青不同宴,这就就让那些陪同的长辈们都去了荟阁,而一般小辈们则是被一起划拨在了萃楼。
这荟萃阁楼,隔得并不远,从了萃楼这边,依稀可见荟阁里头轻歌绕梁,曼舞翩然,早已开了宴会,炎帝想必是先去了那边。
这些国道馆里的新晋馆生们平日虽然都是算是熟面孔,只是却各自在了师长的叮嘱下,各自清修,很少有着机会同堂参宴,这时一下子凑在了一起,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宴会主人虽未到,这萃楼里也是丝弦管乐声声不断,莺歌燕舞满目飞色,只是这场上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场上的主席也是空着,摆放在每人眼前的美酒樽杯也是早就满上了。
玉阙国中,十五岁就算及笄冠,也就过了孩童饮酒的禁酒令的年龄,只是国道馆中戒令甚严,酒荤一类都算是俗物,会坏人品行,误人心智。
那日去了冰洋共有二十人,此次回来却是只剩下寒门六子和这乾坤两门的四名弟子,总数相加,就这剩下一半的人数。眼前虽然是上好的果酿,到了众人嘴里反倒是显了几分苦涩。
寒门六子被分着坐在了同侧,六人位置上这时空了两个,夜蛾闻了光亮,扑闪着撞上了了宫灯,只听得青烟一嗤,烧了个精光。
朱庖丁这时见了满案的美食,嘟嚷了一句:“怎么无人动筷,你看那边,人声鼎沸,正是兴起时,也不知何时才轮到我们这头来,大伙儿抓紧吃了,只怕待会那些个大人物来了,吃都顾不上了。”
旁边的几个世家子弟都是脸上带上了讥笑,当日的最尊者未到,是决不能擅自开食的。他们都知,这样的盛宴就该在来时就填饱了肚子,也无人喝止“杀猪户”的不当举止,各自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了杯中的酒酿,盘中珍馐不可擅动,唇边美酒倒可以随意穿肠而过。
乔布衣先前来到这里还有些缩手缩脚,今日为了合乎进宫的礼仪,长生大宫特意就是为他和长药中宫两人各自准备了一套衣帽,他才得清清爽爽地坐在了这里。
他平日也是从未到过这般奢华的地方,一旁的美侍轻声招呼,外头不断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再看看身旁的那个位置还是空着,就是问道:“他们两人去了哪里,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见人影。”
他这话才出口,只听得重重的一声酒樽落案声,不远处的烈明痕就是叫道:“这是什么酒,连丝酒味都没有,换过。”
他嘴上寻衅骂着酒,心里却是恼恨着齐傲世,外面的月色正好,一男一女双双不见,到了这点灯开宴时还不见踪影,这个中的暧味引得他心里的酸水滚了个遍。他越想心里就越是恼火,只能是拿着在眼前的酒来出气。
般离这时就是坐在一旁,手中就是摇转着玉色的酒杯,对着帘布之后的月影,微微晃动,嘴上似是无意说道:“今日出门不利,晚上只怕不太安宁。”
听了这话,几人都是横了他一眼,这人言少而灵,每次毫无先兆地出了一句,都是和乌鸦嘴般灵验成真了。
月旎似水,开得正是醉心的秋海棠被人带过,洒下一阵花雨,铺红了瑙白的大理石地。百里焰漪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是带了几分嫣红,眼里也是如同迷醉般,脚下带着几分蹒跚。
见了坐在了前头的众人,她及是难得的微福了个身子,往前寻着自己的位置,只见左边正是烈明痕,她微挑了下眉,再看右边的位置也还空着,黛眉又是平了几分。
她才刚落座,只见又进了一人。齐傲世似和她隔了些距离才走进来,也不知道是前后而进,还是一同前来。
百里焰漪经过了前头的一番哭闹,这时,正是觉得有些口渴,朱唇轻抿,嘴间就是含了一口酸甜的果酿,正是她自小就喜欢的杨甘酒,七分杨梅汁,两分晨间露,再加上一份但年酿制成的米酒,酒味不浓,果汁吐芳,刚好适合她这样的女子口味。
她心间一暖,也知道这正是她的“舅舅”炎帝安排的,眼光就是朝向了前头的荟阁,只见上面,似乎见到了红衣人影,今日,和她一般穿了红眼凰色的只有一人。
她的眼就是侧开,眼中就是多了几分凄色,嘴里就是说着:“这酒很好,再多端上来一些。”这时宫婢也是正要换酒,就是听她这么一赞和先前烈明痕的一斥,很是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得前面突然就是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又是有一人闯了进来。来人高五尺,黑虬从了发亮的脸上一直延到膛上,也是个五大老粗的身形,只是一双手却是十指修修,看着很是不协。
他闯入之时,摇头晃脑,手中更是还抱着半缸子酒,看着也就是醉酒的架势,隐隐有刺鼻酒味散开。
他走走撞撞,一个不小心,人就是跌在了地上,嘴里也是不停地打着酒嗝,身上的朝服也是湿透了半边。
朱庖丁见状,很是奇怪:“这人是我师父骑下的一员猛将,人称酒见愁。听说是每回喝酒都要醉,又喜欢往死里喝。今日宴会怎么也叫了他,还跑到我们这边来,可不是醉了酒,甩起了酒疯可就糟了。”
大伙的眼神都是集中了过来,那人这时就是一下子霸住楼中的位置上,舞姬乐师连忙退立到了一旁,音鼓之声顿停,只听得那人叫嚷道:“酒,给我上最烈的酒。“他索性整个人瘫了下来,讨起了酒来。
傲世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只见他也是军营好手,就是“醉”成如此,身子也并非和酒汉一般烂瘫成泥,挥舞的双手上,十指绷直,虎口之处,长了一圈的硬茧子,再看双腿弯而不曲,右膝盖处比了其他部位,显得骨瘦几分。
这人这时两眼半开,嘴里说着酒语,一旁的宫婢见了,连忙上前就是要搀扶。哪知他双手顺势一拉,就将这身形小巧的宫婢人整个拉扯到了地上。
燎宫之中的婢女穿得都是些精细的透纱裙子,裙摆很长,看着华丽,却是很不结实,被他这么粗手猛扯,就听得一阵纱裂之声,女子的惊呼就起。
那酒汉见了女子的袖摆被扯露出的半边雪肩,嘴里大笑了起来,手脚一伸,就是要将人搂抱过来。宫婢大声的哭喊了起来,手下挣扎,只是纤纤女流,哪抵得上一名成年壮汉的酒后撒泼,这时宴上的人神情各异,不知道如何是好。
百里焰漪这时就是冷眼看着,身子就是停着,嘴里小口的喝着甜酿,不声不语。
今日的这场分封宴,受辱的这名宫婢,和伴舞服侍的一众人都是云玑帝后一手操办,这眼前的人不用说,就是云家的人,虽然眼前的男子有些生莽,但自己也不会为了别人做嫁衣,就是让云后和茅洛天交恶也是好的。
她年龄虽小,却是在了百里门那样世上消息最是灵通的地方长大,对着厉害关系,本就是分析得很好。就算这人并非云后之人,宫中的女子,除了身份血统纯正的,其余的都是些供人玩乐的贫贱之辈,送于臣下,赏于附属,也是常事。
一旁的烈明痕也是纹丝不动,眼前的这人,他也是认识的,洛天战神坐下的第一先锋-熊图。这人也是劳苦出身,跟着茅将军出身入死了无数次,在了玉阙国中,也很是有些分量。今晚的分封宴,来得都是有功有名之人,他受邀也是常理,父亲事前已经叮嘱,不可妄动,眼前这事还是插手的好。
朱庖丁这时却是有些犹豫,若是他平日的血气性子,早就是杀了上去,只是先不说这人是他师傅账前地急先锋,就是自己的身手也是更不如他。这熊图,最厉害的就是一手斗弓,他所用的弓箭就是和人不同,名为鹰斗箭。每箭上头就是只用雄鹰尾翎做,再是只用拇指食指开弓,开弓之时,就是雷鸣电闪,只需要一箭就可以穿人头颅,毁人马匹。就是自己的师父对他也很是尊敬。自己也是听说这人性格豪爽,唯一的缺点就是酒品不好。
再看场上的几名豪门弟子,他们这次能够死里逃生,更是有了机会面圣,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些见到炎帝,脱去他们的馆童身份,在朝廷里当上一份差事,这时,他们也是知道,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就是学着几人都不吭声。
殿堂之上,那名宫婢被拉扯着,手上更是出现了红痕,宫纱已经遮挡不住女子的身子,一旁的几名宫婢都是低垂着眼跪坐在了每人案台旁边,端着酒水,也不劝上一句。一旁的般离就是看着酒杯,不声不响,依旧不停地晃着杯中美酒。
只听得几声大喝就是响了起来,少年的身影就是落在了殿堂之前。百里焰漪只觉得身旁也是一阵微风而过,心中也是一片惆怅,他还是出手了,明明该是最隐忍的人,为何在了这个时候就忍不住了。
场上这时就是同时出现了四人,正是之前忍的要吐血的乔布衣,转着酒杯的无常般离,憋得要了内伤的朱庖丁,还有劝架也带着三分和色的齐傲世,几人眼里都是闪过诧色,似是不相信对方也会出了手。
熊图的膀上脚下一下子多出了四双手,他也是愣在了当场,只见那名宫婢连忙脱开身,嘴里更是不停地泣着。
楼间一下子安静了夏利,也没有人发现,对面的荟阁里的歌舞之声早就停了,一声朗笑传到:“好,果然是少年不让壮士勇。”
齐傲世的脸在了明亮的宫灯下,嘴上一笑,心中说道:“赌对了”。
051 机智一言明人心
炎帝带着一众臣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白衣无双的云玑帝后,另一人就是红衣艳绝的炎舞大宫。
两人一红一白,各自显着不同的风情,和炎云芍的蛮混不同,云玑帝后只是一身清丽脱俗之姿,峨眉淡扫,黑鬓金珠,眼如秋水,云纱飘转,站在了艳丽卓绝的炎舞身旁,也是不逊分毫。
炎舞大宫则是一身牡丹倾城红,发间也是镶缀着朱砂宝瑙,眼角飞高,点朱绛唇,更足了冠艳天下之容。
两人同时行在炎之后,反倒是云玑在旁,假意轻提雪披,脚下也是慢了炎舞半步,旁人眼里,两人气度风华竟是不相上下。
这一众人见了场上的情景,眼中都带着笑意,正中的五人相持,和一旁本该在饮酒旁观的百里焰漪和烈明痕这时都祭出了各自火器。
炎帝的笑声传来的之时,几人的手下都是停了下来。只是虽然停下了手,这一众少年也并没有立刻松懈下来,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手中脚下姿势。
一旁的乾坤四名弟子都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声喊着。“恭迎吾皇,”几人匆忙之间,就是碰倒了一旁的案台,只听得一阵觥筹相碰滚声响,果酒佳酿,碰洒了一地酒痕。
乔布衣和朱庖丁站得最是前面,一人就是拽着左肢,一人扯着右腿,这时人已经是僵了般。只见正中的的熊图只是一个挣脱,就是将这两名有着虎犊之力的少年都推了开来。
齐傲世则是站在了熊图的前头,用手架住了熊图的右手,他的身子迎着人的面门而,身姿不乱,见了熊图的举动,他忙是手中一松,转身下跪,行的正是个君臣礼,般离嘴角噙着笑意,也是跟在了他的后头,并肩拜了下去。
百里焰涟,烈明痕两人站得远些,慌忙收起了火器,也跟着跪了下来。
只剩下还是保持着拉腿姿势的朱,乔两人怔立着。炎帝身后的长生大宫咳了一声,“君臣之礼,”两人这才是恍然悟了过来,连忙收起姿势,点地行礼。
和旁人的匍匐在地不同,傲世的身子离着地面还有些距离,般挺着脊梁,眼底看着地面上的那个明黄色倒影,眼里闪着几丝光亮。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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