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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三千光明甲 第168节

第168节

    或者说,这就是张家给他的承诺?
    对这个猜测,于异并不肯定,他从来就没有一个智慧的脑袋,而只是大致的一点感觉,他的感觉,带有狼性,狼的直觉从不出错。
    六匹狼中,一匹护着其实已经落了气的西北狼王,另五匹齐冲向西北风,堪堪冲到面前,西北风身下的人群陡然一分,然后银光乍起,如一道银龙从水中狂卷而出,五匹狼全盯着西北风呢,措手不及,只觉眼前一花,情不自禁的眯眼之际,银光已到,刹时间血光飞溅,五匹狼齐跌出去,一个照面,竟就是三死两伤。
    银龙一出,再不停留,无声而有势,扑向冲来的西北狼王亲卫,众人的眼界中,就见一道银光,从纷乱狂啸的亲卫群中卷过去,所到处,人头与肢体乱飞,鲜血并惨嚎齐绽,当真如汤泼雪,西北狼王亲卫虽多,竟不能让银光有片刻停留。
    白银甲太亮,又有阳光直射,一般人眼晴根本看不透灵光圈,只能看到一圈银光,但于异功力高,便不用心眼,也能看透,眼见六名白银甲士列成锋矢阵,头一,腰二,尾三,所向无前,一旦穿透,随即变阵,尾可变头,腰亦可为锋,真如一头咆哮的银龙,牙可咬,爪可抓,尾可扫,千变万化,随心所欲,而牙利爪锋,更无一物可挡。
    于异目驰神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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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一刻,于异才真正明白了斗神甲的功用,斗神甲,就是用于战阵交锋的,江湖打斗,不是斗神甲的长项。
    事实上也是,在天帝眼里,只有天下,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至于几个江湖草民,所谓高手,在天帝眼里,屁都不算一个,最多是几只飞来飞去有些讨厌的小苍蝇而已,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也更不可能专为几只小苍蝇而花费巨资打造什么斗神甲。
    斗神甲,不是用来争天下第一的。
    它争的,是天下。
    西北狼王三千亲卫,给六名白银甲士组成的斗神甲阵反复扫荡,三五个来回,至少已有三四百人死在了白银甲士的刀下,盐夷悍勇,先还狂啸着冲锋,但几次下来,撞得头破血流,终于是怕了,银光所到,野狼们纷纷闪避。
    西北风一直背手看着,他身下的人群早已闪开,但身后却整齐的排列着数队人马,约有五六百人左右,个个强壮骠悍,显然是他的心腹死士,于异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个个左耳缺了一边,一个人耳朵缺一边,会让人看了好笑,但数百人耳朵都缺了一边,却会让人心中发冷,恰如一只蚂蚁蛮好玩,上万蚂蚁乌压压聚一团,却能让人毛骨怵然一样,更何况这些人还有着锋利的刀,和比刀锋更森冷锐利的眼神,所以周边的百姓都散得干干净净,没人敢站在他们边上。
    但他们却一直就那么静立着,看着银龙卷来卷去,绝不插手,也不出声。
    西北风不让他们插手,是要收张家的承诺,不过于异却能从他们狂野的脸上,看到震惊,斗神甲阵的威力,显然给他们留下了深深的震惊。
    西北风略好一点,但眼中同样带着震撼。
    “这是张家的承诺,也是故意露这么一手,震住西北风。”于异心下琢磨:“朝庭镇住西北风,是不让西北风再带人去内地劫掠,张家的目地是什么?难道张家有这么好,以私人之力,帮朝庭承诺?”这个想法只在于异脑中过了一下,随即摇头:“绝不可能。”
    可如果张家震住西北风而不是为朝庭,那他们的目地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才是张家的利益所在,再又联想到许一诺说的,于异隐隐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形成,但具体是什么,以他直来直去的脑袋,那是绝对猜不透的。
    “有大戏,嘿,有大戏啊。”于异猜不透,可这不妨碍他兴奋,张家的阴谋会不会给朝庭或者百姓造成灾难,这不在于异考虑之中,他惟一想到的,就是有戏看,有戏看就高兴,越是大戏越开心。
    可以喝一大杯。
    今日的他,心性已逐渐成形,柳道元已死,侠道已绝,在于异心底,只有一个字:爽。
    爽就好。
    喝酒很爽,自己的女人玩起来也很爽,有戏看,更爽,至于其它的,管它去死!
    白银甲士一出,包刮于石砚在内,所有使团中人都已翻身上马,没有人留心他们的异样,或许张妙妙是个例外,她始终对于石砚比较留意,到不是余情未了,怎么说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情绪,反正有于石砚的地方,她一定多看几眼,西北风一箭射穿西北狼王颈窝,于石砚就站在西北狼王身前,穿透的箭枝,差一点就射在他身上,于石砚虽然心理准备,仍然明显的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倏地变得惨白,身子一退,脚还软了一下,然后退回到马前的步子就明显有些踉跄,张妙妙暗暗摇头:“还以为他变了,原来还是老样子。”
    虽然上了马,不过使团并没有动,但周围的百姓却乱做了一团,西北风蓦地纵声叫道:“我是北风,今日为父报仇,诛杀西狼,西狼已死,不究其余,降者免死,其他人不要乱动,跟你们无关。”
    他本带着斗蓬,这时把斗蓬掀了,纷乱的百姓听到他这话,再看到人,惊慌之心顿时大减,议论纷起:“原来是老王之子北风。”
    “他是来报仇的。”
    “说来是老王昏了头,不要亲子北风,却要养子西狼,结果养了匹白眼狼吧,自己也死在狼嘴里,北风能报仇,到是个有种的。”
    于异因为不好问,所以虽然早知道于石砚和西北风做交易,内里的情由却始终闹不明白,这会儿听了众人议论,大致也就明白了,很显然西北狼王就是西狼,西北风是北风,两人都是老王的儿子,不过一个亲的一个养的,老王更喜欢西北狼王这个养子,但西狼是条白眼狼,喂不熟,最终估计是杀父奸母,然后北风这个亲儿子就回来报仇了,但北风是怎么联系上于石砚或者说联系上张家的,他们具体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于异还是猜不到,不过大体上也不难猜,交易嘛,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张家出动到六名白银甲士助西北风诛杀西狼,西北风肯定是要付一点东西做代价的,而西北风能有什么东西?无非狼性变狗性而已。
    西北狼王的亲卫显然也是认识西北风的,这时西北狼王包刮其他六匹狼都死绝了,白银甲阵威力又大得可怕,再抵抗下去,无非是白白送命,西北风即有这话,那就降吧,一时跪倒一片,当然,要跪也得聪明点,不能靠得白银甲阵太近,中间顿时就空出一大片,白银甲阵发出的银光,在一地残尸的映衬下,是那般的刺眼,让人完全无法逼视。
    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七八万双眼晴,齐齐看着场中的银光圈。
    “收。”眼见余者已降,为首的白银甲士一声低喝,银光圈一收,六人重新披上斗蓬,走进西北风身后的武士群中,六人身影消失不见,众人眼中,那个银光圈却似乎仍然在熠熠闪光,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好半天,才有人低呼:“那是斗神甲呀,好厉害,好威风。”
    “是呀,好厉害,狼兵们连他们一招都挡不住。”
    “听说上界有十万天兵呢。”
    “何止十万,是百万天兵。”
    众人的议论声中,西北风到于石砚马前跪下,高声道:“天使大人容禀,我是先王之子北风,西狼害死先王,今已为我诛杀,还望天使允我继承先王之位,我发誓,愿世世臣服朝庭,绝不背叛,若违此誓,让我死于万狼之口。”
    见他跪到于石砚马前,所有人都住了口,一时间鸦雀万声,静待于石砚的反应。
    这出戏码,当然是事先说好的,不过于石砚还是演了一会儿,又找人来证实西北风的身份,又问了先王以前被杀的情由,然后才抚慰一番,赐了印信,于是皆大欢喜,相携入城,看热闹的也在城外载歌载舞,到夜里更烧起无数火堆,烤羊肉的香味,十里之外都可以闻得到,引来了无数的狼群,可看到那漫天遍野的火光,没有那匹狼敢出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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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西北狼王和他手下的死尸,则给扔进盐湖里喂了鱼,名字则做了牧民们茶余饭后的嚼头。
    夜里,喝得半醉的于石砚扶着于异的肩头,道:“兄弟,看见了没有,翻手之间,一代枭雄灰飞烟没,这才是大丈夫该有的战场,至于拼拳脚斗刀器,争一时之短长,不过江湖卖解之流,永远不会有大出息。”
    于异无言可答,只好点头。张妙妙在螺壳里面听见,却撇了撇嘴,她已看破于石砚虚实,今天人模狗样的于石砚,还是三年前那个外虚内怯的于石砚,最多也不过就是换了一张皮披着而已,真到了关健时刻,他仍然是个孬种。
    “他却不会。”张妙妙转眼看着于异,在螺壳里,她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细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啊,才是她要的,只要想到他的强悍,她就整个儿的软了,而心中却是那般的充实,又是那般的甜蜜,恰如他深深的插入,塞满她全身的感觉。
    “我真聪明。”这是她对自己的夸奖。有些东西,是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永远都是些笨蛋。
    使团又呆了几天,白盐城内外偶有小规模的冲突,不过这就与于石砚无关了,那六名白银甲士在当天夜里就悄悄潜回了使团中,若没有于石砚,于异非抓一名甲士来问问,张家和西北风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但于石砚在,那就算了,闷头喝酒吧。
    三天后回程,西北风远送到盐池郡下,于石砚得意洋洋,春风满面,有时拍着于异的肩头,一幅很有感概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不好说,那幅儿情形,落在张妙妙眼里,就是他大便干结了,想拉又拉不出,其实好猜得到,这中间一定还有内情,于石砚很想炫耀,但又怕于异说出去,不敢说,所以就那幅表情了。
    回京师是先要经过浣花城的,于石砚很想衣锦回归,不过他是使臣,皇命未复之前,可不能溜回老家去晃荡,于是就让于异回去,交代他:“爹娘坟前上了香,你就来京师找我,张家大宅,在朱雀门那面,不知道朱雀门?没事,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三岁小孩也知道张家大宅在哪里,在这边不要闯祸,不过闯了祸也不怕,报我的名字就行。”
    罗罗嗦嗦一大串,有情不自禁的吹嘘得意,但也确实有几分关怀在里头,不管怎么说,于异都是他亲兄弟,于异也感觉得到,所以也就是听着,也没有什么不耐烦,无论他有多少看不惯的地方,于石砚都是他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
    于石砚大队启程,于异抹了一头冷汗,闪进螺壳里:“还真是比我娘还罗嗦呢。”
    张妙妙到能感觉到他们兄弟间的情份,微微笑了一下,道:“你到家,去爹妈坟前上香没有?”
    “没呢。”于异摇头。
    “你呀。”张妙妙戳他一指头:“枉自婆婆临闭眼前都还在挂念着你。”
    说到老娘,于异到真有几分欠疚,道:“那我呆会去叩头。”
    “嗯,我们出去,到城里买点儿香烛。”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于异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张纸烧化了就成了纸钱?爹娘就能用?真个哄你爹呢,他是不信的,但张妙妙信啊,再戳他一指头,都懒得跟他说了,她出去,于异只好在后面跟着,买了香烛纸品,到爹娘坟前烧化了,张妙妙恭恭敬敬的叩了头,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也有辨嘴处,是于石砚先负了她,先休了她,想来公婆真个地下有知,也不会太怪她。
    “儿媳愿生生世世为于家之媳,替于异生儿育女,生不离,死不弃,公婆地下有知,保佑我们吧。”
    于异陪着在一边叩头,他也祷了一番,却不是暗祷,扯着嗓门子叫:“爹,娘,我回来了,告诉你们,哥也当官了,嫂嫂也还是于家媳妇,不过现在做了我娘子了,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没流出去,你们也就不要怪我哥了。”
    这什么话啊,听得张妙妙哭笑不得,忍不住就在于异腰间掐了一把,随又想到这是在公婆坟前,忙又跪好,暗求谅解。
    于异又道:“再告诉你们,我也当官了,我这官还是神官,嘿嘿,娘啊,你以前不是老是信神吗?你儿子现在就是神官了,还是蛮大的官,品级反正你也听不懂了,不跟你说,反正你记着,地下若有那什么小神小鬼的跟来你面前罗嗦,你直接告诉他,你儿子叫于异,当着雷部天官呢,敢捣蛋,老子雷劈死了他。”
    这下张妙妙又忍不住掐他了,低声道:“你说什么呢,老子老子的,小心婆婆扇你。”
    “哦,口滑了。”于异嘿嘿笑:“娘啊,你不怪我吧,你是我娘呢,要打你就打,我皮厚着呢。”
    确实皮厚,张妙妙拿他真的是无话可说,还好于异直快,几句说完了,叩完头就算完事。
    起身,张妙妙道:“现在去哪里?直接回衙门去还是?”
    “当然去梅山啊。”
    张妙妙要笑不笑的瞟着他:“你真个不去京师,也看一眼那个张家大小姐的嫂嫂吧。”
    “什么意思。”于异看不得她那样子:“我揍你信不信?”
    张妙妙却反而凑了上来:“说真的,先去一趟叶家庄吧,你说你当时答应尽快去接晓雨妹子的,结果一年多没音信,晓雨妹子只怕眼晴都盼长了呢。”
    “嗯,到也是。”于异点头,伸手在张妙妙屁股上拍了一记:“到时把你这话告诉叶丫头,她一定谢你。”
    张妙妙脸一红,把屁股扭了一下:“在爹娘坟前呢。”却又扭捏着道:“到是我要谢她。”
    “你谢她什么?”于异到是有些奇了。
    张妙妙脸似火烧,嗔他一眼:“你呀,跟头蛮牛一样,谁吃得消。”
    原来是这个,于异到是笑了,张妙妙脸越发红得有如要滴出水来,恨恨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一路便往叶家庄来,到庄前落下,自有庄客报进去,叶晓雨一阵风迎出来,她惯常喜着淡绿色的裙衫,张妙妙远远看着,恍如一片绿荷叶凌水而来,不由暗叫一声:“晓雨妹子可真漂亮,这人还真是忍心,这么漂亮的娘子,扔在家里居然一年多不闻不问。”
    叶晓雨下巴尖了些,眼晴却越发显得大了,见了于异,半喜半嗔,珠泪儿盈盈着,恰如荷叶上汪着的露珠儿,叫了声相公,顿时荷顷露滚。
    于异不见不想,见了她这个样子,到也有些儿心怜,他从来都是直接的,废话不多说,叶晓雨还要行礼呢,他直接双手一搂,搂着叶晓雨纤腰就进了螺壳,大嘴吻上去,双手更是无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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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晓雨当然也看见了张妙妙,一猜就知道必是于异的女人,先还有些害羞呢,但苦等一年多,身子又是给于异玩熟了的,于异大手一摸上来,真真是干柴碰着了烈火,脑子里轰的一下,刹时就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的抱着于异,其它一切都不知道了。
    张妙妙事先无数次的想过与叶晓雨见面的情景,她也从于异嘴里细细的了解过叶晓雨的行事为人,知道叶晓雨有点儿大小姐脾气,但心性其实比较娇憨,不是那种精明厉害的女人,不过有点执着于大妇的名头,其它方面应该都好打交道,那么初次见面,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态度,叶晓雨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她想了很多,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于异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家伙就把叶晓雨搂进了螺壳里,这是要做什么,她就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啊。
    然后张妙妙还不得不跟进去,她不是于异的丫头,算起来是于异的妾,在叶家庄,那她就是客人,于异和叶晓雨躲进了螺壳里去亲热,她怎么跟叶晓雨妈妈见面?这话要怎么说?不好说,只好也躲进去。
    前面神殿张妙妙不愿意呆,她害怕,虽然神螺子人死壳留,但这些有灵之物,总让张妙妙心虚,六百小妖的宿处她也不愿去,她的男人搂了别的女人交欢,她却躲出来,小妖们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想呢,虽然她心中承认叶晓雨是于异的正头娘子,但在小妖们面前,可不愿弱了势头。
    神殿左右两个回廊,左走花园,右走杂房库房,中间穿堂入室,其实是可以去后院的,也就是小红楼所在,说起来是正房,但于异从来没在正房里住过,每次玩他的女人,都是在后花园白玉床上,而不是小红楼的香软绣床上,张妙妙到是收拾过,可也没一个人在小红楼里睡过,这时如果不想去后花园里难堪,她可以走正殿,直接进小红楼去,可不知如何,双脚却不由自主的拐向了左边。
    这时白玉床上,两个身子已经贴在了一起,恰如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肉虫儿,张妙妙羞呸了一声,站在门洞边上,却不退开,只拿手遮了面,却又从指缝里看过去,距离有些远,园子大呢,若换在以前是看不清的,不过她体内灌了地心莲灵气后,不只身轻体健,耳目也格外清明,这么百来步的距离,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天天和于异做的事儿,可看着于异和别的女人做,却又是另一番滋味,眼光在那妙处儿一错,瞟移到上面。
    于异熊躯虎背,肌肉虬结,他体形单瘦,如果不脱衣服,真的想不到他的身板会是这么结实,这样的一身健子肉,鼓起劲来却是压着一个女人,让人情不自禁就心生害怕,这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啊。
    在于异腰上,却是叶晓雨的双腿,雪白如玉,交叉相勾,因为用力,脚掌儿向里屈着,十个脚趾头儿,白白的,嫩嫩的,胖胖的,便如十条白蚕儿,紧紧的向里勾着,几乎可以碰到脚掌心,只看她趾头紧弯的程度,就可以想见她受到的冲击力度之大,而就在张妙妙眼光瞟上去之际,叶晓雨蓦地一声尖叫,恰如中箭的大雁,那十个脚趾更死命的扣成一团,且在不停的颤抖,真如受到了惊吓的蚕宝宝。
    张妙妙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腿软腰酸,小腹中更有热流往下涌去,几乎站都站不稳了,不得不扶住门边,一手抚着胸,喘了几口气,忍不住又去看,却见于异刚好回过头来看她,四目相对,于异露齿一笑,张妙妙大羞,扭身急要走时,于异又哪容得她走了,手一长,把她连腰搂了过去。
    “呀。”张妙妙惊叫一声,挣扎不得,随后自有一番春情,于是两女的初见,却是在云收雨歇之后的白玉池里,隔着于异强健的胳膊,两人身上自然不着寸缕,所有的心机也在这一刻脱得干干净净,刹时就亲热起来,再然后,两人同场服侍于异,并肩作战,那就真的亲如姐妹了,其实张妙妙也并不是个有多少心机的女人,她只是有些心虚,还好,叶晓雨知道她的身份后,也并没因她以前是于异的嫂嫂而另眼相看,私下里,到还安慰了她一番,这就让张妙妙对她的好感成倍的暴涨起来。
    焦急的是叶夫人,听得女婿回来,然后女儿出去接,平空里女儿女婿都不见了,着实把她骇了一大跳,猜想是于异神通广大,年轻人又是按捺不住的,可能使个什么神通,背地里欢爱去了,但于异他们在螺壳里呆得也太久了,小半天不见出来呢,叶夫人可就疑神疑鬼了,好不容易于异三个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暗暗的瞪了一眼叶晓雨,不过看到叶晓雨那仿佛打了一层腊似的脸庞,她也不好再怪她了,女人,没有男人真的不行啊。
    接下来摆酒接风,听说于异又升了官,可又喜得她又敬神祭祖,告祭亡夫,于异也跟着叩了头,这是理所当然的。
    晚间没进螺壳,一起进了叶晓雨的闺房,张妙妙跟着在床上滚了一通,自有一番香艳处,不必细说。
    然后呆了几天,叶晓雨上次没跟于异去,在家中等了一年多,那个苦啊,这次学了乖,先就说好了,无论于异到哪里,死也要跟了去,尤其听说于异给封为了九州总巡检,要在下界建衙门了,那更是没得说,叶夫人也赞同,不过叶夫人不先跟着去,她其实是想跟着去的,后来一问细了,不行,叶晓雨两个是跟着于异住螺壳里的,难道她也跟着住螺壳里,想想也不成样子嘛,再一个,年轻人做事,又没个时辰,挨着擦着就往床上去,万一碰上,真就尴尬了,所以说好了,叶夫人先在家里,于异衙门建好后,立马来接。
    不过也不是马上就走,呆了几天,张妙妙跟叶晓雨好得蜜里调油,叶晓雨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有点儿什么,全露出来,她的冰燕子配九寒针,算得一宝了,张妙妙才堪堪会飞,没宝呢,这下不但张妙妙嘟着好看的小嘴儿不干,叶晓雨也替她叫屈,缠着要于异给她找几件护身的法宝。
    还好螺尾生给于异解了围,原来紫焰飞雪甲煅造成功了,比螺尾生原先估计的时间长了好几倍,主要是蛇珠蝎丹不好配莲子,好不容易才把阴阳调和偕了,所以拖得久了些,他还跟于异请罪呢,其实他若不说,于异早忘记了,这一说,乐了,赶忙叫螺尾生拿了出来到两女面前献宝。
    两女听于异介绍,先还不乐意,都什么啊,蛇皮,蛇鳞,然后加蝎丹,都是些一听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两女就一连片的惊叫,当然,这其实就是爱娇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而已,不过后来听到地心莲,然后还有飞雪梨花针,两女顿时动了心,叶晓雨先把甲披上,罡气一运,但见甲上起一圈紫色的火焰,在身周形成一个五六尺大小的光圈,紫光熠熠,美丽绝伦,女人都是爱漂亮的,两女顿时就爱不释手了,再然后感受到胸前的地心莲,神意一运,三十三枚冰针飞雪而出,毁石摧树,威力绝伦,可就喜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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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比冰燕子的威力大多了,我要我要。”叶晓雨试了威力,欢叫雀跃,却让于异看得眼光有些发直,原来螺尾生知道这七幅紫焰飞雪甲必定都是于异给他的女人准备的,裁剪上下了大功夫,乃是武士装的造型,尤其腰收得特别细,叶晓雨穿在身上,腰细乳突,英姿勃勃,偏生这一鼓掌雀跃,胸前那对宝贝便蹦啊蹦的,真仿佛两只顽皮的大兔子要跳出来一般,这情形,是个男人都会眼光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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