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啦?”
“没什么!鼻子不舒服。”赵玉娥黑着脸说道。
……
谢锦昆气哼哼的走到前院,小花厅里,谢枫依旧坐在那里施施然地喝着酒。
他暗中咬牙怒骂,谢家五房的两个小子真是太蠢了。
居然不是谢枫的对手,反而还将他的两个姨娘害了。
这笔帐,他早晚都会算计到谢枫的头上去。
谢枫半丝儿也不看他一眼。
宴席毕,他向管事们道了谢,又转托了夏玉言对谢老夫人的问候,洒然离开了谢府。
……
谢枫出了谢府后,马上骑马飞快地到了自己办差的衙门里。
小仆阿海见他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进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着什么。
他摸摸头,忍不住问道,“头,你找什么呢?”
“李治呢?”谢枫咬着牙。
“他请了假了,头,您忘记了?”阿海眨眨眼说道。
“他居然敢请假?”谢枫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他记得明明拿的是一本梁国兵器图册,是从谢锦昆的桌上顺来的,怎么变成了春宫图了?
他想着,这书是谢锦昆的,如果放在那个贼眉鼠眼的刘知章的身上,正好来个栽赃。谢锦昆认为是刘知章偷了东西会罚他一顿。
哪知拿出的是春宫图。
而赵玉娥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坏了,她一定认为他是个酒肉声色之徒,大白天的还带着这玩意儿。
李治这时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后院。
人还没有到屋里,他老远就喊着,“阿海,你们头还没有来吧?哈哈哈,我瞧见他袖子里有块帕子,上面锈着一只蝴蝶,还有一片枫叶,这是人家姑娘暗恋他呢!便将他的那本兵器图换成了春宫图,我是不是很了不起?让二人早日好事成双!”
阿海频频朝他眨着眼睛,李治走进屋里看着他,“你眼角抽疯了?”
“李治!”谢枫从屋子一角跳了出来,怒喝一声,“我向你要那本兵器图,你怎么给我一本春宫图了?”
李治吓了一跳,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道,“呆子谢枫,活该你讨不到老婆!我这是在帮你!”
……
夏玉言又来到新宅子里看工匠们修整房子。
这一次来时,她还带了不少的花木来,赶在春天时节里移栽进新宅子里。
她的马车才停下,一辆马车也在她的车旁停了下来。
“夏夫人,这么巧啊,在下刚刚回府便遇见你了。”
夏玉言回头朝身后看去,只见一人从一辆紫檀木的马车中走了下来。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生得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墨发间挽着一只碧玉簪,着一身浅灰色布袍,干净清爽,细长眼眸,浅浅含笑。夏玉言想着,这人年轻时,定然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但她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上下打量着他,“先生是——”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好忘事,昨天咱们不是在这里见过面了吗?在下是住在夫人宅子对面的原宁江两州的盐运使刘策啊。”
夏玉言这是想起来了,这人昨天还帮她骂跑了谢锦昆。
她便笑道,“原来是刘先生,昨天还多亏了先生帮小妇人解围。”
刘策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而已,不足挂齿,但凡是有些血性的人,见了夫人被前夫如此羞辱漫骂,都会出来相助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多谢先生。”夏玉言朝刘策浅浅的一福。
刘策微笑额首,“好了,不说昨天的事了,再说下去,你就得一直道谢了。”
他又见仆人们正往夏宅里搬着花木,便说道,“夏夫人,在下这京中的宅院因为多年没有住人,一直空空如也,也想种些花木,不知种些什么才好,也不知该怎么种,种哪种花木好,想到府上参观借鉴一下,不知是否叨扰?”
夏玉言想着,自己的宅子还不能住人,只是个空宅,虽说这位是个男子,看个空宅子又有什么关系?
因此,她便微笑说道,“小妇人早年是在乡下住着的,对草木的移栽有些了解,如先生不嫌弃,可以听小妇人讲解一二。”
刘策马上拱手一礼,“那可太好了,在下先多谢夫人赐教了。”
夏玉言福了一福,“小事情,不足挂齿呢。”
二人客气了一会儿后,一前一后进了夏宅。
谢锦昆站在自己的府门前,看着隔壁的夏宅前,一对男女谈笑风声后一起走进了宅子里,顿时脸色难看。
他气得胡子乱颤,指着夏宅对身边跟着的长随谢来福说道,“来福,你看看她,啊,水性扬花的贱人!前脚和离,后脚就勾搭男子。”
谢来福哈着腰说道,“老爷,夏氏是和离,不是守寡,大梁律法,当日和离,当日就可出嫁。还有呢,老爷,刚才那位先生的官品比您高,长得也比您好看,夏氏可不傻啊。”
“你——!”谢锦昆气得一时语塞,大袖子一甩走进了自己的府里,“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给老爷我丢脸!”
……
谢君宇与谢君武没有算计成谢枫,反而被谢锦昆赶出了府里,还间接的害死了翠姨娘,两人被谢五夫人狠狠的骂了一顿。
“那翠姨娘家中虽穷,但她家那一家子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们就等着被她一家子收拾吧!”
谢君宇说道,“娘,要不是谢枫狡猾,事情哪里会到这一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五房?难道让那谢枫一个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来的谢氏,来继承这长公子之位?儿子不服!”
谢君武也说道,“是啊,婶母,哥哥的本事也不差呢!老夫人对谢枫偏颇,这可对咱五房的人不利啊!眼下那谢锦昆的儿子一个死,一个关在牢里了,这便是咱五房的天下了呢。不趁机夺到长公子之位,还拱手让人?不过是牺牲了一个翠姨娘,能出什么事来?”
谢五夫人沉着脸默了一会儿,对一旁的谢五老爷说道,“孩子们虽然将事情办砸了,但方向总是不错的。此计不成,咱们得再生一计,千万不能让谢枫得了老夫人的欢心。要是输给谢枫了,到时候,咱们五房的人可就成整个谢氏的笑话了。”
谢五老爷捏了捏胡子,说道,“上回在除夕时,你们也见识了谢枫的本事,这人武功不差,千万不要同他正面冲突,只能用计,武夫么,文上面大多会弱的。”
“老爷的意思了——”谢五夫人与谢君宇谢君武齐齐看向谢五老爷。
谢五老爷冷笑说道,“他不是在青州发粮食,做着大善人么,咱们就毁了他,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搞不好还会丢脑袋。”
几人的眼睛都一亮,互相看了一眼,说道,“老爷的办法不错。”
……
青州,驿馆里。
天刚刚黑时,云曦从柜子里翻出两个大枕头正往床上放。
段奕正站在桌边拿着小剪子剪着桌上的蜡烛里的灯花。
“灯花双结呢。”他说道。
“谁家的灯花不双结?你多点几只蜡烛,那还四结,八结呢。”云曦好笑的说道。
她将两个大枕头竖着摆在中间,然后拍拍手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床上对段奕说道,“界线,不可超过。一人一半。”
段奕斜斜看了一眼,不过是两个枕头,又不是砌了一道墙,轻轻一拿就行了,多事。
但他口里依旧说着,“好,你也不要到我这边来。”
云曦正要说她肯定不会过去,这时,听到屋子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跑来。
青隐一边跑一边喊着,“曦小姐,主子,出大事了!醉仙楼的粮食吃死了人,百姓们已经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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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背后使坏者
青隐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慌张。
段奕的神色一凛,马上丢开手上剪灯芯的剪子。
云曦则往门边走去。
青隐的人影一闪进了屋子,“主子,曦小姐,外面有不少人都在传醉仙楼的粮食吃死了人,双龙寨的人气不过,已经有几人同灾民们打起来了。”
“胡闹,不能打,越打越糟糕!”云曦眉尖一拧,抬脚就往外面走,“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段奕从架子上取来一件披风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只怕这事儿不简单。”
云曦点了点,说道,“一定有什么问题,那些粮食在运出来之前,我都一一检查过了,而且,咱们吃的粮食也是从那里面取出来的,要说有毒,咱们几人早就毒死了!”
“别急,去看看再说。”段奕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再慌也要先穿一件衣衫,天晚夜凉当心冻着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又将她的头发拢了拢,掀起披风的帽子给她戴上,又取了块帕子遮着她的脸。
云曦由着他折腾,穿戴好后,两人这才脚步匆匆往醉仙楼的人积聚的旧宅子处走去。
果然,宅子前面,有七八个人被人抬了来,放在旧宅前面的空地上,有十几个人在捶地痛哭着。
周围站了不少瞧热闹的人。
几十个人手里拿着棍子扁担铁锹等物大声的朝旧宅的人吵着什么。
两方的人都剑拔弩张。
“你们这群假善人,送的毒粮食吃死人了,却还打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还我儿的命来。”
“还我爷爷的命来,你们是骗子!”
“我儿死得冤枉啊!”
“打死这些骗子!别让这些人出青州!”
“醉仙楼的谢枫是个大骗子!”
“对,大骗子!谢枫是个大骗子!”
“打,大家伙冲上去打死他们!”
不一会儿,这几十人闹起来,看热闹的也跟着起哄起来。
近百人围着赵胜等人吵闹,场面很是激烈。
赵胜以前可是山寨的寨主,输给了云曦才做了属下,但脾气依旧没有改,他哪里受得了这份冤枉气?
毒女戾妃(重生)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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