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用我女儿威胁胡月天，我女儿就很容易被杀掉灭口，被斩草除根。”蔡氏昭后怕的拍拍心口说。
    “可你女儿蔡文雯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这是为什么？”张振东微微皱眉。
    “因为，胡月天看我女儿将来会长成绝世美女……”蔡氏昭简单的回答道。
    “所以他舍不得斩草除根了。”张振东恍然点头道。
    “是啊，胡月天面对我男友的威胁，就又狠心的把我男友给驯服了，使得我男友不仅不敢救我了，还很听胡月天的话。最后，胡月天就又给了我男友一个任务。”蔡氏昭说。
    张振东恍然抬头，沉吟道：“那男人的任务，就是帮胡月天看紧你的女儿！既防备你女儿闹腾，也要保护你女儿长大，然后他胡月天将来还去采摘！”
    “是的。是我女儿那精致乖巧的美人根基，使得她保住了一条命。”蔡氏昭连连点头，然后她又憎恶的冷哼道：“何况据我所知，胡月天也是喜欢伤害小女孩的。”
    “也就是说，那男人用你女儿威胁胡月天释放你不成，他也变成了胡月天的苦力。”张振东冷笑起来。
    “嗯，并且是没有酬劳的苦力！关键是，胡月天的确看我女儿是美人坯子，的确是想要等她长的大一些了好供他享用……到时候也能封住我女儿的嘴。所以他还威胁那男人，保护好我女儿。”
    蔡氏昭冷笑说。
    “还是胡月天狠！奴役了你，控制了你男友，还盯着你女儿。关键是，他只是想在将来利用你女儿，但却是连一口粮食都不给她，更是不给你血汗钱！”张振东气恼的冷哼道。
    “不错，胡月天的算盘就是，不给我女儿施肥，还想让我女儿长成硕果累累的庄稼，然后他去直接收割。或许等我女儿长大了，他的身子也不行了。但我女儿漂亮，在他眼里就是值钱。也能从我女儿身上，得到心理的满足。”
    蔡氏昭仇恨的冷哼道。
    “好在胡月天只是一届凡夫俗子，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和心术，无法把你训练成彻底失去自我的奴才。要不然，你连做自己都不能够了，又怎么会赚钱养女儿？”
    张振东心酸的叹息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蔡氏昭成了商羽翎，云霞生异彩那样的美女死士。
    那么，这个时候，她的女儿蔡文雯肯定都已经被饿死了。
    就因为胡月天训练奴才的手段还是不咋滴，没有一个完善的养成体系，去彻底摧毁奴才候选人的自我人格和意识，所以他训练的蔡氏昭，还具备最基本的母爱和责任感。
    这个时候蔡氏昭没有回应张振东对胡月天的评价，而是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她的悲剧。
    “胡月天对我女儿的算计，对那男人的威慑和利用，终归是给了我一个安慰。因为不管怎么样，我的女儿都不会被灭口了，她是可以长大的。所以要不要跟那男人分手，对我而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最初我为了女儿的生计，也求过胡月天，让他给我最基本的工钱，让我拿给女儿花。可他把我打了个半死，然后说奴才没资格主动索要口粮！还说他最多就是允许我跟我男友见面，怎么养大女儿我们自己想办法。”
    “无奈，我就只好辛苦的去跟那些身份地位颇高，被胡月天视作属下而不是奴才，并且工资很是丰富的男人做交易了。而胡月天据说他也仇恨全天下的女人，所以女人在这里都过的很惨，相对的，男的却过的很舒适。”
    张振东点点头，心想胡月天仇视女人，也是因为杨明丽当初伤害到他了……
    后来杨明丽虽然也会跟他躺一起，但还是从来不让他碰！
    不过张振东也没说话，而是听着那蔡氏昭继续诉苦。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是挺管用……一个月辛苦下来，我养活女儿绰绰有余，还有钱给那个被胡月天威胁的不敢逃亡，且打断了右腿的男人挥霍。”
    “虽然我也不甘心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拿给他挥霍。可是被胡月天对付了之后，他真的很沮丧，动不动就威胁我说自杀，不帮我照顾女儿了。这才使得我，不断的拿钱给他。”
    说到这里，蔡氏昭才停下来。
    “你女儿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依靠，而你又变成了胡月天的奴才，失去了自由。并且在那时候，你女儿才八九岁大，她也的确需要一个人庇护。”
    张振东点点头。
    至此，他也理解了蔡氏昭那奇葩的人生经历和妥协！
    或许她的某些想法，显得很笨拙：比如说，拿血汗钱满足那男友的胃口，让他保护自己的女儿，这在常人看来，就是非常笨拙的选择。
    可她当时还有别的选择么？
    身为奴才，又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一个单亲妈妈，她不靠那个男人，还能靠谁呢？
    真是可怜啊……
    “那多郡的人可是很坏的，我女儿从小被人嘲笑是野孩子，被其他的小朋友打，更是被人贩子盯着！所以那男人这几年的作用真是不可忽视！有好几次，都是他从人贩子手中，抢回了我女儿……”
    “比如说，他经常喝醉酒，或者是在某地赌钱，而忘了接我女儿放学回家。我女儿等太久了，也会自己回家。然后在半路上，他正好看到人贩子和我女儿纠缠，或者是，被一群孩子围着打骂，他都会冲上去。”
    听到这里，张振东对那男人，也不怎么反感了。
    而是赞叹的笑道：“看来那家伙，还是挺勇猛的嘛，被胡月天打断了一条腿，还敢冲上去救你女儿。”
    “说白了，就是他已经颓丧到极致，变成亡命之徒了，除了惧怕胡月天，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面对任何邪恶势力，他都是混不吝！”蔡氏昭如此解释道。
    “不过说实在的，你女儿真的很好看。”想到那怯弱的，皮肤略黑，略粗的蔡文雯，虽然还不到十五岁，但也长得亭亭玉立的……张振东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这女孩在过几年，可是不会比胡丽雅逊色太多。
    不管放在哪里，也是一朵耀眼迷人的小花儿。
    “当年对我下药的，肯定是个大帅哥。因为以貌取人的本性跟了我一辈子，当年在酒吧工作，不是帅气的男人让我喝酒，我是宁死不喝的。”
    蔡氏昭厚颜无耻的笑道。
    还在以蔡文雯那帅气的、未知名的父亲为荣！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也在她身上得到了证明。
    “以貌取人！”见此女的品德如此卑劣，张振东也是无语了。
    “对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到十六岁，就跟人那样了吗？因为当初摘我的男人，比你帅气一百倍。”蔡氏昭却是更加的厚颜无耻了。
    也因为和张振东聊天久了，她就越来越放肆了，然后有些原形毕露的意思。
    甚至，回忆自己那悲惨的人生，荒谬的人生太久，她也忘了自己现在身患绝症。
    “后来在酒吧工作，我几乎每过几天，都会假装被男人灌醉、拖走……因为我面对的是帅男人，我就是喜欢他们。为了她们，我宁愿被人白占便宜。可后来一次，我是真的没有意识了，然后就有了雯雯，我的女儿。”
    说到这里，她甚至附在张振东的耳边，邪恶的笑道：
    “你还不知道，我女儿也遗传了我这一点。某次我和那男人见面，打听我女儿的情况，他阴坏阴坏的说，我女儿跟一个帅同学走的很近。甚至现在有五六个帅气同学在保护我女儿，都快不需要他了。”
    张振东听的是眉头一皱，狠狠的推开蔡氏昭。“你还有脸炫耀？你女儿缺乏安全感，她很难相信人，但她也很容易被人的花言巧语和蚊头小利所感动……以后鬼知道她会被多少男人糟蹋！”
    张振东不禁想到了华夏黑水县的一个女老师。
    云歌……
    云歌就是那种耳根子软，不自信，又缺乏爱，很容易被男人欺骗的女人。
    而她的初恋，是张振东足球队的一个男球员……
    可当初，那个男人辛辛苦苦的供养她上大学，云歌却是背叛了他。
    因为云歌选择了另外一个对她的追求攻势凶猛的，更加帅气、更加有钱的男人……且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那个也很花言巧语的男人。就因为她耳根子软，没主见，容易被人感动。
    当时那个真心爱他的男人、也就是后来加入了张振东俱乐部的男球员，自然是被气的离开了她，远远躲开了。
    而那女人毕业后，虽然被那个玩弄她的男人抛弃了，但她也成了一名老师。
    当然了，在大学期间，她也曾被多个男生欺骗，感动，而犯下了累累的过错。
    可是毕业后，她就痛定思痛，变得非常自爱，非常矜持，非常的有师德了。
    甚至为了避免自己再犯错，再被男人欺骗，玩弄，她都已经发誓终身不嫁了。
    只是在黑水县，好好教书育人。充实的过完她这一生。
    结果，她哪怕是躲在黑水县，也被张振东的那个男球员，在时隔多年以后发现了她。
    男球员对她是既怨恨，又迷恋……
    曾经所经历的一切，那屈辱又伤心的记忆，摧毁了他的理性。
    毕竟他也被那云歌，打击的后来不敢相信女人，不敢谈恋爱了。
    所以他就在某次，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谎称要跟云歌，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