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变成文字发过去之后，就变得冷冰冰了许多。
    但这完全不妨碍楚瑜的高兴。
    金甲符，她一开始也很喜欢。
    但是实验过后，她却发现，凡符范畴内的金甲符有点鸡肋，防御的攻击程度太低了。
    就算是在盛世太平年代都不好使。
    古代还好一点，换成现代，车祸都防不了，在人与汽车相撞的那一刻，产生的作用力就会瞬间突破上限，然后金甲符破碎，带来一定的缓冲，接下来的力会继续落在人身上。
    因此这符在凡人界一点都没有她设想的那么畅销。
    这里凡人的身体素质很高，能让金甲符破碎的力道落在他们身上，也就是躺个三五天的事，没什么用。
    与其花钱买，更多人选择硬抗。
    这般低端符篆，如果铺不开大众市场，只能做高端生意的话，就注定赚不了多少。
    中品的好一点，最绝的是灵符，那才是真正的防护罩。
    然而楚瑜还不会。
    除了金甲符，她按照江北的要求，给了几张中品与下品的攻击力强大的符篆，都是这五年间她空闲时试验过的。
    “这是你要的符，但其实我不推荐你用这种偏攻击性的，在我的理解中，末世是一个求生的副本，偏辅助型的符篆反倒发挥的作用更大，比如轻身符，帮助逃跑很有用，比如小雨符，收集干净的水资源，比如火球符，野外生活很方便……”
    然后她就把这些符篆一起打包，“这些样品发给你试用，等你试过之后，再看你想要订购哪种符篆，直接给我下单子就行，你把丧尸晶核发给我，我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需要的，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价格，我会给你整理一张价格表，买的越多，价格越便宜，如何？”
    江北立刻就同意了。
    “楚大大，谢谢你的帮助，你的考虑太全面了，我一定会好好使用这些符篆，尽快给你一个答案的。”
    楚瑜挂断联络，她准备的一个匣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规则的、小指大的、剔透的晶体。
    税收还是江北那边付的。
    “这个晶核上不会残留有丧尸病毒吧？”
    楚瑜先问了097一句，方才拿起了晶核，“看着还挺漂亮的，不过和灵石不太一样，灵石材质有点像玉石，比玉石还要更清灵、仙气一些，这有点像透明的水晶，我可以用吗？”
    “可以，但晶核中的灵气更具攻击性一些，带有负面的、毁灭性的情绪，不建议宿主长期使用。”
    楚瑜保持着这样拿起晶核的姿势，运转了《五行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气通过她手指这个媒介，飞快地进入了她的经脉当中、开始运转淬炼、融入丹田。
    与此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股躁郁、破坏的情绪，仿佛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想要去发泄一把，比如跑个八百米什么的。
    当然以楚瑜现在的身体素质，八百米大概不够出个汗的。
    她估算了一下，觉得问题不算太大，这些是可以调节的。
    相比起其糟糕的负面情绪影响，仅仅这一颗晶核在这三分钟内融入丹田的灵力，已经相当于她起码十天的功夫。
    这才是楚瑜真正看重的一点。
    证明一直以来的设想是正确的。
    她已经找到了那个腾飞的节点，只要江北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这种晶核，自己就能够飞快的把修为拔高到炼气四层，免得实际上才炼气二层的她有点心虚。
    忽然想到什么，楚瑜问，“江北那个世界的异能者吸收晶核中的力量恢复自身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后遗症的吗？”
    “不会，世界法则不一样，再者一来他们已经习惯了，二来他们身处绝望之中，有发泄情绪的途径。”
    097回道，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晶核被改造过，负面影响已经磨灭了很多，宿主可以借此来历练自己的意志。”
    “哦，这样啊。”
    楚瑜没发表意见，而是沉稳的拿出符纸开始绘制金甲符。
    其他辅助符篆暂且不说，至少金甲符对方是肯定会买的。
    不冲着它的防御能力，就冲着有这么一层隔膜，他们在杀丧尸的时候就不用像从前那么顾忌了，也肯定会买的。
    毕竟江北已经跟她说过，他那边被丧尸咬到或者是伤口近距离的接触过丧尸，就会导致感染。
    楚瑜还知道，拉开末世序幕的是一场血雨。
    江北说，从他们还没断掉的网络消息总结中得知，但凡那一日淋过血雨的，都变成了丧尸。
    或许有例外，但他们周围是没见过也没听过的。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金甲符能够给他们全面的防护。
    为了让这个商品更有价值，楚瑜尽量多绘制一些中品的金甲符，减少下品的。
    虽然它的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百，同时完美品质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中品则还不行，中品绘制的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而完美品质却只有百分之十左右。
    她现在不渴求完美品质，但确实希望中品金甲符绘制成成功率能够达到百分之百，如此才不浪费每一张符纸与她在其中耗费的灵力与精力。
    本来以为江北那边马上就能够给自己一个结果，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天。
    若非是097那边能联络上087，她还以为这家伙出事了呢。
    第152章 信吗
    三天之后，江北和楚瑜正式签订了长期的供货订单。
    “楚大大，目前我们最需要的就是金甲符，”
    金甲符他们很满意，决定一直收。
    按照江北的说法就是虽然下品的没有中品的持续时间久、防御力大，但前期的时候大家都可以用，只给他的家人用上中品的。
    毕竟现在能够打到的丧失晶核不算太多，等到后期他们自己人不用了，还可以卖出去，总之绝对不亏的，有多少要多少。
    “其次是那些辅助性的符篆……”他后面报了一连串的名字，“……初期大概就是这么个订单数额，我这边会尽量凑齐晶核，每一百颗我就发起一次交易，楚大大你那边随意。”
    听到他们的订单数目，楚瑜都有些惊了。
    “这可不像是你们两家人要用到的量啊。”
    “楚大大，我和望舒已经加入了我们当地的驻军部队，进入了安全区，望舒作为出色的金系异能者，被特招了，现在我们两家都决定跟着军队走，望舒说金甲符很有用，暂时把她现在带的那个小队都配备上，等效果好，她就和上面的人谈。”
    楚瑜：“……行吧，你老婆确实很厉害。”
    比起自己招收队友，倒是直接从军中找人更方便。
    不是说军中就没有一个人渣，而是相比路边捡的，从军中找到靠谱队友的概率更大，同时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毕竟那种一找就找到异能强大、肉眼可见是末日之子的队友，只存在于人家的设定里。
    “对了这些符篆，你是怎么和你老婆解释的？”
    “我告诉她我自己画的。”
    江北声音里透着一股心虚气短，“那啥，楚大大冒领了下你的功劳，但我还没把金手指的事告诉她呢。”
    “这个你随意，我不介意的。”
    楚瑜是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需要在那个世界刷声望，也搞不到回头客，她联络那个世界唯一的窗口就是江北。
    江北声望越高，对她好处才越多。
    最后江北把自己会画符的名声打出去，基本上，这个交易对象就彻底稳住了。
    她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你老婆信这话吗？”
    一听就像是假的。
    两人既然青梅竹马，谁还不知道谁啊。
    再者，只要俞望舒让他当场画一张，这谎言就会被戳穿的。
    “不信，她只是看了我许久，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时候，让我去书房睡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我深深反省过后，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她就让我进卧室了。”
    从这文字里，楚瑜竟然听出了一股失落。
    她嘴角抽了抽，不想吃这盆狗粮，索性转移话题道，“你这三天收集多少晶核了，都给我吧。”
    楚瑜拿到一小袋晶核之后，没有半点犹豫一连吸收了三颗，灵力急速积攒的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特别的阴郁、特别的丧，提不起劲。
    仿佛明媚的天色都变得灰沉沉了。
    就比如这个她亲自跟师兄谈的量身定制的桌子。
    可以说是按照她上辈子十几年的习惯打造的，又因为这辈子画符，添加了一些小功能类似小抽屉小笔筒之类的专门用来帮忙装装符篆装符笔的，可以说无一处不舒心。
    每当她坐到这个桌子前，整个人都觉得动力满满、干劲满满，恨不得一坐就是一整天，一画就是上百张符篆。
    每当看到桌子上堆叠的那么多符篆，心里的满足感简直别提了。
    可是现在，她就觉得桌子的颜色不对，死气沉沉的，然而明明她以前最喜欢这种简洁素雅的颜色，不喜欢太跳太花哨的。
    觉得会把她的眼睛给晃花。
    接着又觉得这桌子太大、太笨重，把房子塞得有点满，显得闭塞。
    但明明这个书房是423院落里最好的一间房子。
    原先人家都当卧室来用的。
    但对于楚瑜而言，睡的地方可以不好，但工作的场地一定要好，因此特地把这间房拿来做了书房。
    可以说，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地方。
    ……
    似这样的状态还有很多。
    总之那个挑剔劲别提了，简直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哪里都烦的最佳写照。
    楚瑜就有一种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叠加了一层负面情绪buff一样，一时之间竟然没办法轻易调整过来。
    “我练会儿毛笔字看看。”
    她抽了一张白纸出来，想着心烦的时候试试练字，没准能把情绪给调整过来。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竟然越练越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