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阳带着蒋军以及他媳妇一起去了医院，南茉则按照约定去孙奶奶家收废品。
    两人一路沉默，直至到了原来的巷内。
    “就是这了。”南茉有些尴尬，揉揉鼻头视线看向对面的厉言瑾，随后扬手敲了门。
    没多会儿，掉漆的木门打开，一位白发老人杵着拐杖笑眯眯的和南茉和苏阳打招呼，“小南你来了啊，快进来坐。”
    南茉没说厉言瑾是什么人，只说是自己朋友，孙奶奶倒也没问。
    将茶端给厉言瑾，南茉转头看向孙奶奶：“奶奶，我去收拾废品，您坐着啊。”
    孙奶奶点点头，“注意手。”
    “知道了。”南茉应下。
    厉言瑾坐在院内树下，望着南茉将头发随意挽起，又见她将裙子打结而后才带上手套开始清理那堆在院内一角的废纸板和啤酒瓶子。
    动作十分熟练，毫无做作之意，想来应该是经常这般的缘故。
    厉言瑾坐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小院。
    院内有井，一棵大榕树，栽种着许多植物，地处巷内深处，环境安静，倒真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百无聊赖的厉言瑾目光一直锁定蹲在不远处的南茉身上。
    方才她救下的那个女人手臂和脖颈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想来应该是长期被男人家暴的缘故。
    看着忙着清点瓶子数量的南茉，厉言瑾越发好奇。
    一个常年混迹秦安各条巷子的混混，在人迹罕至的山区救了出车祸的他？
    这事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忽而，南茉转身看了眼。
    厉言瑾迅速移开视线，他不确定南茉是否看到自己在看她。
    只见南茉拎起纸板掂了掂。
    做完一切后她摘下手套走回厉言瑾身边，“马上就结束了，等下我送你出去，你回家吧。”
    南茉拿出了一沓钱，“我晚上七点去你家，记得在门口接我我。”
    厉言瑾没言语，眼里全是南茉笑着数钱的小表情，冷不丁问了句：“你很喜欢钱？”
    “嗯？”南茉忽地笑起来，“喜欢啊。所以说，等我嫁到你家，你可以不回家可以去找女人可以完全按照你从前的生活方式生活，但是你一定要给我很多很多钱。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商量。”
    说这话的南茉一副财迷形象，惹得厉言瑾脸色黑了好几个度。
    “小南，来吃块西瓜。”孙奶奶端着几块西瓜出来，走到厉言瑾身前把盘子递过去，怕他嫌弃赶忙解释：“我洗过的，西瓜是赶干净的，盘子也是，切的刀我也洗过。”
    孙奶奶虽老了，但也看得出来这小伙跟南茉不是一路人，跟十八巷的人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厉言瑾顿住。
    南茉将钱悄悄塞到孙奶奶口袋里，笑着将盘子接回来，“孙奶奶，我朋友西瓜过敏，谢谢您啊。”
    孙奶奶并未起疑，笑着坐下，“那小南你多吃点儿。”
    三人在院内坐了会儿，打算离开时，苏阳气喘吁吁冲进院内。
    她跑到南茉身边，低声道：“南姐，东哥出事了。”
    南茉腾地站起来，孙奶奶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孙奶奶，我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