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感情,不过是空中的楼阁,骗局一场。且不说你用了几许真心……以前我敬奉着你,相处得甚是融洽,可我入了王府,恐怕就没那么多的快乐了……你若真心爱我,便就此相忘江湖……我不想以后想着你尽是悔不当初……”
她想的,远比一个人间二十多岁的姑娘想得要多。以前在北街里哪叫真过日子?不过是过家家酒一般而已。
如今安玉玄逼迫得紧,她也将心里话尽是说了出来,只求他明白她的想法,好聚一场之后,也就好散了。等久久不相见时,相信他也好,她也罢,初时都会难受,总会有情淡了无痕的一天。
安玉玄贴着她的耳朵,低低道:“从来没见你这么瞻前顾后过,难道我骗了你一场,你就这么轻易放过我?如果你怕我再次骗了你,可以卷着我王府的彩礼离开。”
桃夭被他说得噗嗤乐出来:“我又不是土匪,怎么卷你的彩礼走?”
安玉玄见她松缓了态度,又低低说:“今
安玉玄亲了亲她的额头:“郭有福大人明天就将婚书送来,你入了仓州的户倒也省事,签过字,我便带你回京都。”
桃夭没有说话,方才她因为好色,也没有拼死抵抗,如今再说嫌弃他的话来,就显得底气不足。
安玉玄如今也知道了她的顾及,便诱哄着道:“先签了好不好?又不是立刻成婚,你若觉得不好,也有悔婚的机会啊!”
桃夭懒懒地斜眼看他:“你倒是个退婚的熟手,可也要教教我?”
“那我教教你,你凑过来些。”
桃夭疑惑地眨了眨眼,于是安玉玄将薄唇挨近她的耳朵,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桃夭的脸颊像是被热气熏过一般,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一下子跳起来。
这是第一次……被他亲,和拥抱牵手都不同。
“时候不早了!我休息了!你出去吧。”
桃夭连推带拽的把安玉玄推出屋子,随手关上门,后背紧紧靠在门边上,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桃夭知道,自己没法子拒绝自己的心意了。
第二日,那郭大人如约而至,郭有福赶路赶得甚是着急,那后背都湿透了,进了宅院门也没有急着见王爷,而是从毛驴的后搭袋子里拿出叠得整齐的白色长衫,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后,这才进了厅堂等着王爷和申姑娘来签婚书。
毕竟是证婚的保人,总要穿得整齐些才行。
安玉玄拉起了桃夭,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拉着出了屋子,去了厅堂。
到了门口,桃夭一时有些不想跨进厅堂。
安玉玄见桃夭不肯出屋接婚书,便拉着她的手道:“怎么?还要让郭大人在门口等一天?”
申婉桃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去了厅堂,见过了郭大人,福礼问候后,嘴里唤给郭大人倒水。
郭有福走得口渴了,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而道:“申姑娘,这是官府出具的文书,若是王爷有一日不认,你来找我!”
桃夭微微一笑,让人递过去一盘糕饼给郭有福垫肚,嘴里却道:“那倒不必……只不过一天我若解了婚书,是否也要经过大人您之手?”
郭有福差点没将嘴里的茶喷出去,他原先是以为只这位申小姐担心摄政王婚事提得不郑重,没有太妃做主,到时候王爷变卦,女孩家的名节不保。”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申姑娘婚书都没签呢,就打着退婚的心思了……她可知道她在说什么?
想到这,郭有福不禁狐疑看向王爷。
摄政王年岁正好,已经脱离了那时的少年稚气,儒雅里还透着难掩的英武气概,魅力尤胜从前啊!
当年他在京城恩科,由此结识了同少年的摄政王,虽然安玉玄当时并不受先帝的宠爱,但也没有耽误同年交情。
只是年少轻狂时,偶尔也有同席饮酒作乐,歌姬舞娘作陪时,不过这位摄政王可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不跟那些个女子嬉戏,而京城里的闺秀女子也不乏钟情王爷,暗地里给他递条子的。
柳下惠并非浪得虚名,京城里名花那么多,从没看见摄政王对哪个女子痴迷得神魂颠倒,总是冷淡而不可接近的高不可攀。
可惜了一群落花有意,而少年王爷流水无情。
没想到,当年被他们这些学子艳羡的俊美王爷,非但不钟情那些氏族女子,绝色歌姬,反而偏偏痴迷了一位出身平平的商户小姐。
第七百六十一章 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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