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坐下就走面子上不太好看,只得坐立难安地待了十多分钟,然后才起身,脸上露出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我去补下妆,你们聊哈。”
一转身,陈念安的脸色就变了,几乎是逃似地往露台走,哪儿通向小花园,她头疼得厉害,只想一个人静静。
两道视线从人群中远远地望了过来,落在她身上。
花园是专门请人设计的,什么地方种什么花,和什么搭配都是极有讲究的,花丛灌木布置得错落有致,在灯光下漂亮得像童话。
可陈念安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她扶着木栏杆深吸一口气,余光却瞥见一对轻声交谈嬉笑的男女要从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往露台走,于是赶紧提起了脚步往花园深处走。
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她,她不想一遍遍回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往花园深处走,人越少,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和那高而远的圆月,还有地上一团虚弱的影子,凄凉孤寂极了。
陈念安心情复杂,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些人都是一团数据,不是真的人,她不能用现实世界的准则来套到这个荒淫无耻的虚拟世界。
陈念安,请你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不要在这里做道德标兵、卫道士,你只是一个深陷危机的可怜人,你要完成任务回家,想想你的爸爸妈妈。
她在心里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试图给自己洗脑。
可是不行,她暂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个人,心安理得地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她走得急了,没注意脚下,那儿有个小石头被她一脚踩上去,脚底打滑,身体倾斜,重心不稳。
但她没摔着,她陷入了一个散发出辛辣尼古丁气息的熟悉怀抱。
钟源从她背后抱住了她,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
“宝贝看路。”
因为惊惶害怕而瑟缩的瞳孔恢复了正常大小,陈念安像是抓到了情绪发泄口,一把反握住钟源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你知道的对不对?侯沛言有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念安知道凡是她看上了谁,钟源都会做各种背调,她不信钟源不知道这件事。
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扶稳,不同于陈念安的激动,男人的表情很是风轻云淡。
“只是订婚而已,就算结了婚,只要安安喜欢,只管叫他来就是了。”
钟源大胆的言论让陈念安头发都炸起来了,扣在丈夫手臂的指尖用力到发青,声音尖利地高了两个调。
“不行!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钟源抚摸着妻子凉津津的脸蛋,眼神放柔了。
“怎么会,这算什么伤害,如果这点坎都过不去,那她以后该怎么面对生活的不顺心?怎么面对她的丈夫有可能出轨,有可能有私生子,甚至她的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陈念安在钟源面前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恃宠而骄,任性了动不动就要眼红流眼泪,谁让在这个世界里有人心疼她的眼泪呢。
不比在现实世界里打拼,再苦再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要咬紧牙关,眼泪往肚子里咽。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打工人的眼泪比白菜还要便宜。
她哭着锤他,声音带了哽噎的哭腔。
“那是你的歪理,侯沛言不是那样的人。”
钟源没有反驳她,极轻地叹了一声,随后道。
“你把人想得太好了,安安。”
冷灰蓝色的月光映在他眼里,成了一层薄薄的雾,那些雾渐渐散开,两人又得以坦诚相见。
“不用担心,安安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想做的事情,我都给你兜着,这件事我来解决。”
宴会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钟源拥着妻子提前退场,隐于树影下的侯沛言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若有所思。
晚点的时候,侯沛言收到了钟源的短信,让他跟未婚妻解除婚约,双方父母那边他自会解决。
他没有说原因,也不屑于跟侯沛言说原因,但不难猜出,除了是因为陈念安伤心了、自责了,还能因为什么呢。
要想平步青云,侯沛言必须要站队,钟源抛出来的橄榄枝他不会不接,更何况他也不爱张雨桐,有钟源出面堵住两边父母的口,他乐得清闲。
只是他没想到是陈念安那样一个被钟源宠得无法无天的享乐主义者会这么介意插足别人感情,不过要是让她知道了钟源粗暴的解决办法,会不会更难受呢。
38那是你的歪理,侯沛言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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