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本就气压低,她这样亲上,果不其然被毫不留情地按住深吻,大掌摩挲脸颊。林缊月应接不暇,只觉天旋地转。
刚撒谎说没喝酒,亲上去就什么都漏了馅。周拓松下去的眉头又重新聚拢,鼻息洒在肌肤,她身体战栗,周拓压的她腰都弯了。
暖流窜过小腹。林缊月攀上胸膛,两人一路摸爬滚打到卧室。卧室没点灯,一片漆黑中,她被翻过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内裤被褪至脚边,她翘起臀部,半跪在床上,转头索吻,下一秒带着滚烫怒意的阴茎转眼就挺进林缊月泥泞不堪的深入。
“嗯……”她忍不住慰藉出声。
极致极纯的黑,二楼没有一点光亮。林缊月失去视线,只感受到粗硬的性器在体内耕耘,有暖流涌出。
身体软下,贴着床,周拓也跟着伏下,坚硬的胸肌熨烫后背,两人都出了汗。
林缊月在饭局上喝了点小酒,现在酒劲上来,有些飘飘然,脸颊上染着不知是酒精还是快感带来的红晕。
整个身子似乎都随着那根不住深入的阴茎推到更高的地方去。
欲仙欲死的快感翩然而至。
周拓依旧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压阴影般笼罩身后,握着小腹,手指陷进去,压下点,进得更深。
阴茎擦过宫口的位置,碾压她的敏感点,却似乎还不够,要往更深的地方入侵。
林缊月开始哆嗦,身体不稳,周拓松手让她躺下。
伸手向后,周拓意会般地固住。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光亮,因此听觉就异常敏感。
安静的房里,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仔细辨认的话,还可以听见闷在被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周拓抽出半截,又挺进,也忍不住闷哼。
林缊月内壁开始急剧收缩,夹的他快要射出,那是她快到临界点的前奏,周拓知道她的小癖好,伸手放在她面前。
但预期尖锐的痛感并没有到来,林缊月只是用力抓住,像在掉落大海迷失的人,狠狠捞住浮木。
周拓在身后开始冲刺,林缊月眼神迷离,被他送上更高的云端。
他将阴茎抽出的那刻,热流窜出,打湿床单。林缊月的腰部塌了又撑起,伸手感受,她还在高潮的余韵。
林缊月把头埋在床单,好不容易等到这份磨人的快感过去,爬起来,和周拓的眼神都落到了一起。
身下那块床单湿掉大片,她潮吹了。
周拓换好床单,推开房间阳台的门,“咔擦”一声,猩红在指尖亮起。
林缊月回房间洗澡,被他发现潮吹时的眼神有些惊恐,还有些不满。像小兔子一样,脸颊还泛着高潮留下的红晕。
他的确在生气。
说不清是后怕还是担心,周佳文这人疯起来命都不要,今天这趟意图明显,他一时疏忽被试探去了。
不用想就知道他会用哪些旁门左道来达成父子二人盘算已久的事——将周放山和他踹下台。
他倒是无所谓。在不在周氏做事,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只不过……
放到嘴边的烟停了,周拓深皱起眉。
林缊月也没个心眼,周佳文叫她到房里,还真跟去了。周佳文在电话里硬是故作玄虚了好久才说,要不是去得快……
周拓按灭烟,一墙之隔的房间已经没了光亮,听声音静悄悄的。
-
林缊月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还住在外婆家。放学后张秀华依旧骑脚踏车接自己回去。
她在后座,捏着校门口买来的风车,迎风吱溜溜地转。
今天回家练五张字,笔我都帮你洗好了。
好的,外婆。她轻轻贴着张秀华后背,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做了你最爱的冬瓜排骨汤,没在学校吃零食吧?
没有。她看着在迅速后退的风景。感到一阵奇怪。
她现在是在上高中。为什么还住在张秀华家里?她此刻难道不是在h市,住进周拓家么。
张秀华还在温柔的说,累不累?上学一整天,一定累坏了吧。
林缊月被这样一提醒,竟真觉得累坏了,像一直不停朝前奔跑的人,突然迷失方向,停在街边徘徊张望,不知归处。
风车不转了,她拨弄着。
上学不累,林缊月说,但生活好累,外婆。
没风了,但车子依旧在前行。林缊月突然清楚意识到这是在梦里。她离开学生时代太久,张秀华也早已离世。
梦里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样子。她并不想离开,但随记忆的苏醒,一切都在逐渐褪色,在景色回归黑白前。
她把头埋在张秀华常穿的那件灰色羊毛衣里,毛线柔软的触感混合樟脑丸的香味。
“外婆,我好想你。”
林缊月醒了,盯天花板发呆。
她有好长时间没梦到过张秀华了。有段时间在梦里见到她,全是弥留之际的样子。
骨瘦如柴的身体,昔日漂亮的脸庞因为缺钠而浮肿。
可林缊月从来没见过她去世时的样子,就连葬礼都险些错过。这又怎么会是她最后真实的样子?
闹钟还没响,林缊月查看手机,才凌晨两三点。一小时前有个很久不联系的号码发来消息。
林缊月不打算看,但眼睛已经瞥到,上面写:缊月,我和你黄姨从美国回h市探亲,有空见一面没?
她没回复,关掉手机,翻身再次尝试入睡。
第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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