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得并不突兀。明月和明昀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天边黑压压的云。
    好像更远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雨，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冰凉的气息。明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看向了身旁正抬着头观察天气的明昀。
    虽然是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但拎东西的时候明昀只会把明月的背包里塞满她要吃的那些零食，自己的包里放牛奶饮料蔬果这些沉重的东西。
    他永远舍不得让明月受一点累。
    于是经常会出现明月拿着零食边走边吃，还经常抬手喂明昀零食的场景。
    已经是十月中了，道路两旁的树都褪去了绿色。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明昀想到了今早手机上看到的降温通知。
    于是他开口说道：“明月，明天去给你买新衣服吧？”
    听到这句话的明月正巧咽下了最后一口蛋黄酥，然后欢呼起来，凑到哥哥身边轻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明昀看着开心的明月也不自觉地翘了一下嘴角，伸手擦掉了明月嘴角的点心碎屑。
    这个动作流畅又自然，明昀和明月都不觉得哪里不对。因为这就是明昀照顾明月的方式，日日如此，事无巨细。
    明月拿着手机刷视频，突然手机屏幕上落了一滴水。她抬头看向哥哥：“好像下雨了。”
    又一滴雨落在明昀的头顶，明昀说道：“跑几步，不然淋湿了。”
    说完这话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但是雨势突然从几滴变成了倾盆大雨。明昀已经很努力地把外套挡在明月的头顶，但还是避免不了到家的时候两个人变成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明月脱下湿透了的外套，晾在了阳台上。明昀在她身后叫着她：“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明月转过身，她里面的衣服其实也湿透了。白色的内搭只有薄薄一层，淋了雨之后就变成透明的，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明昀看到了被湿透衣服贴合的曲线，还有明月内衣的浅色轮廓。
    他连忙偏过头咳了一声，试图用这种方式压下去逐渐升起的欲望。
    偏明月就是那个呆子，听到明昀咳嗽，便跑过来凑到他面前担忧地看着他：“很冷吗？”
    明昀看着面前的明月，被她的内衣托起的胸部在湿透的衣服里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明昀看着明月不掺杂任何杂念的漂亮眼睛，眼神又暗了几分。
    他连忙偏过头，匆匆说了一句：“没事，快去洗澡吧。”便越过明月走向阳台，晾了湿透的衣服。
    明月虽然疑惑，但还是嗯了一声就进了浴室。她总觉得明昀这几天怪怪的。
    明昀站在阳台，长呼了一口气。自从上次想着明月自慰之后，他对明月的欲望好像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即使是明月普通的触碰，都会让明昀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占有欲。明昀很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对妹妹的情感，已经超过了普通兄妹的界限，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明昀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道德观念很强的人。更甚至于，他很难理解世俗意义上的情感。他完全不在意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除了明月。明昀很难定义这份超乎寻常的感情，他其实也在等待一个机会来确认自己真实的想法。
    对于明昀这种天才来说，他缺乏的从来不是执行力和计划力，是目标。
    此时他听到明月在浴室里叫他：“哥，帮我拿个毛巾过来！”
    明昀突然笑了一下，拿起阳台上晾好的毛巾走向浴室，应了一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