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钧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提供了什么答案,他眉头紧锁,选择保持沉默。
既然自然赋予alpha与omega信息素,让他们能够彼此吸引、抚慰,往往出于本能结合,那么二者就是天作之合,彼此应当结为终身伴侣,一生一世坚定一双人。
beta没有信息素和腺体,他们从生理上就无法沟通。
缺乏信息素透露真实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真心;缺乏腺体意味着无法与之达成标记,一旦松手,她们会像风一样荡然无存。
他尝试着开口,鼓膜响起沉闷的回声:“beta没有信息素,无法帮助alpha缓解易感期的腺体失调问题;我也不想跟陌生人上床……”
理性告诉自己应当拒绝,但傅和钧迟迟说不出口,因为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如果选择了拒绝,一定后悔的。
抬头向女人发出朦胧的、求援的一瞥,却见光亮在她眸中渐渐熄灭,换以僵死的目光。
他心底猛然一震。
林毓曾经认为,傅和钧愿意提拔一位beta,至少是对这一群体没有歧视的,但现在来看,不过是掩藏得比较好而已。
alpha都是一样的,像一片充斥敌视和嘲笑的汪洋大海,包围了名为beta的孤岛。
她嗤笑了一声,她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犹豫:“您不愿意,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等等!”
而alpha却仿佛刚从梦中清醒,急遽地扑向她,死死钳住她的手臂。
心跳在难以捉摸的干热空气中颤动、颤动,他缓慢地为自己分辨:“不一样,你不一样。”
林毓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都一样,我也是beta。”
周遭陷入死寂,他们相互间什么话也没有说,连目光也难得碰在一起,但男人却感觉到两颗心紧紧地靠拢了。
傅和钧如大梦初醒,脑袋里终于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林毓是beta。而刚刚,她其实是在隐晦地提出邀请,她愿意跟自己一起度过易感期。
他痛恨自己的愚蠢,赶紧说道:“如果是你,可以的。”
连呼吸都都变得轻柔,这个提议好似寒冬中的火星,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一个不慎把它吹熄。
身体燥热起来,血液注入毒药和火焰,他醉心于这令人神迷的提议,耳尖红得滴血。
他选择将自己交给林毓。
“您想要我吗?”林毓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易感期长达一周,一旦开始,您估计很难停下来。现在还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我不希望您在清醒之后感到懊悔。”
跟陌生beta共度易感期这种事,不符合他的道德观,可如果是林毓,他就能接受。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长,她总是默默不语像夜晚般如期而至,最终成为一种习惯。
女人的表情那惯常的认真严肃,仿佛一切交到她手上,就能得到最妥善的安排。
傅和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释放信息素,让自己的味道缠上她,霸道又不讲理,决不允许对方离开自己。
腕表发出警报,林毓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闷骚的男人。
真是难以捉摸的人啊……
傅和钧全身赤裸地坐在床沿,水珠在银灰床单上洇浸深色的痕迹。
浴室内传来令人遐想万分的流水声,他僵硬地扭过头,看向落地床上自己的倒影——在无言的镜子里有另外一个我,替原主将蓬勃羞耻的欲望诉说。
他在模糊倒影中瞥见自己勃发的欲望,猛地低头去看,阴茎肿胀得发紫,冲着空气敬礼。
不值钱的婊子。
他有时候会从生意伙伴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般是针对他们包养的玩物,现在用来评价自己却非常合适。
确实是婊子,他轻而易举地对林毓投降,因为共度易感期的提议兴奋地战栗,还有不自觉的勃起。
他懊恼地把那个东西往下压,试图挽救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掌心碾压过柱体,却爽得让他头皮发麻。
林毓出来时,就看到男人在跟自己的阴茎较劲。
这又是演哪一出?
正午的烈阳争先恐后地往房间里爬,女人赤裸的身体无处遁形,落地大窗将一切向它们敞开。
她的目光些许忧郁,环抱胸前的手臂尤其瘦细,双乳不过掌心微微一抔。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都显得过于平平无奇。
但傅和钧突然有了白日宣淫的实感。
她按下墙上的按钮,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一片暧昧深沉的黑。
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脚步,每一步都引起男人全身战栗。
想到林毓会与自己度过亲热的一周,性欲就身体深处腾起,血液从耳垂退走,全数汇集在下半身。
林毓在他面前俯下身,眼睛犹如温润的露珠,闪烁着星星的幽光。
她大胆地伸手探向男人的耳垂,像拆开礼物一样,缓慢地摘下创可贴——很新,他每天都换。
耳垂的咬痕已经没了,alpha身体素质超乎她的想象,咬得那么深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手指滑过脸颊,停留在男人的薄唇上:人们都说薄唇的男人皆薄情,傅和钧就是这样,一夜欢愉忘得干干净净,现在依然表现得像是处子。
她有些恼怒地去吻住那双薄唇,衔在唇齿间厮磨,却在男人试图回应的时候退了出来。
林毓将男人按倒,跨坐在他脸部上方,用湿淋淋颤动的软穴狠狠压迫着芸芸众生:
“给我舔。”
第九章“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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