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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五梦】背这五条,悟透 【三千世界鸦杀尽】全一篇

【三千世界鸦杀尽】全一篇

    【很病】
    自残/G向/性暴力/
    会很难读,读不懂很正常,把章节顺序自己重新换一下就发现端倪了
    一
    家里没开灯,浴缸里有人。
    瞳孔放大适应昏暗环境后是能看清的。公寓小小的浴室小小的浴缸小小的,这个人超级大一个。
    没光亮没声响,很像睡着了。后颈枕在边缘,肩背臂都缩着窝着浸在水里,只突兀显出一方喉结一段下颌和微启的唇缝。仰躺着半张脸盖了块湿答答的毛巾,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抵着踩在墙上。从跖骨到脚踝再到结实修长的小腿和露在水面的半根大腿侧筋,漆黑一片里像正发光,白的晃眼。
    据说是因高专公共浴室残迹多且复杂,难以放松。而名下的都心公寓不久前到期便没再续租。
    二
    关门放包脱鞋开灯,钥匙串被甩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脱外套袜子制服裙,解领结扣子胸罩内裤,团起来丢进洗衣筐。倒了杯水大口喝掉,穿脱鞋进洗手间,开灯带发箍洗脸拧龙头洗脸。
    双眼被乳化后的浅白色膏液糊着睁不开。对着镜子无意间瞥了下斜后方,惊的抽了口气,按下心悸继续洗脸,冲水关龙头擦干摘发箍关镜前灯。
    盥洗室里黑乎乎的,只门外客厅还亮着,在亚麻黄FRP一体式地面投出片规整倾泻棱角分明的光。马桶盖水箱上扔着几件衣物,趿着鞋啪塔两步过去,脱鞋抬腿跨进浴缸缩到一端坐下。哗啦响了一声,水溢出一层,发温发凉被入浴剂似有似无染了点颜色的液体贴着缸壁淌流在地,安静的沿着边缝涌进下水口里。
    “我回来了,”你小声说,“爸爸。”
    又哗啦响了一下。男人仰着脸靠着墙,从水里抬起手臂掐了掐眉心,他说别乱叫。
    三
    没有因投怀送抱而诧异惊愕,也没有坦诚相见带来的激烈反响。刹那的茫然后,男人眨了眨眼睛,嗤笑出一声,随即便笑的身体震颤,浴缸里的水都在跟着晃。
    只是笑,好像极可笑,好像你衣服下面乳房小腹两腿间藏了什么电视频道,正在播放滑稽愚蠢的逗乐节目。抱着两腿坐在对面,被满缸哗啦啦响的水拍击浸泡你不知所措。
    咯咯咯好一阵才总算说出句完整的话,“真的假的……你这家伙。”掩了半张脸依然看的分明,表情很像“别开玩笑了,在说什么呢”,也很像“没办法呐,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对方抬手揉了揉额角,啧了一声,
    “校长都能被影响呐竟然,不得了不得了……所以现在这一出绝对是怪你诶。想什么了,嗯?‘要看五条先生光屁股’?”
    你极力摇头,声势浩大带着满缸水动。
    前半句的嬉笑在后半句彻底收回。男人垂下视线低声说咒言这类东西绝不能滥用,尤其是非开示的术式会让被操控的猜疑恒常,“听明白了没,你。”
    像中世纪骑士单膝宣誓像安土桃山浪人横刃效忠。贴过去凑过去俯过去,你一个字一个字郑重的表示将对眼前的人绝对坦诚。可惜对方全然没买账的意思。转眼脸就臭了嘴角也抽了抽,黑暗里视线上下扫了一来回,他说滚远点。
    满池水类似结了冰。哆嗦一下松开刚摸上性器的手,瞬间退远缩回角落,你怨怨哀哀抱着腿砸出两滴泪说“我爱您”。可能正为难也可能只是习惯了,男人点点头瘪瘪嘴拍拍人肩膀说“多谢你”。
    你想了想问“就这样?”对面叹了口气问“那你还想怎么样呐”。
    “还想叫您‘爸爸’。”垂下脑袋绝对坦诚,你说全都怪自幼缺爱。
    这便绝对是被气狠了没脾气了。视野里的胸背起伏膝腿微晃,浴缸里发凉的水都被漾起来。抿了抿唇线眼角嘴角都一并垮着,瞳仁眸心贴着上睑抬眼逼视,
    “‘不想和五条先生只是师生关系’,但想和‘爸爸’发生性关系?这是在找操诶小东西,搞什么呐。”
    “ハァ”出一声顿了顿才开口,再开口时话里又带笑,他说“疯了吧你”。
    四
    耸了耸肩窝着腰背脖子往缸里藏。凉飕飕的,估计这个人过来有一阵了。静匿中又泻出去些,你把半张脸都躲进水下,默不作声抬眼向对面瞥。
    一手架在浴缸边一手正揉眼,仰着脸抵着墙角表情匮乏,或是累惨了或是正恼怒。从气势上感觉这次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因为如果仅是倦怠疲惫,这个人会腾出点位置给你的。看了眼正大咧咧分着曲着露在水上的两只膝盖,全然没动一下的意思,想必是在生气。
    生你的气?又是称呼问题?一般是会不高兴的,但今天显然触到这个人的霉头了。
    “太亮。”他低声说。
    所以当即起身带着哗哗啦啦一片动静和一身寒栗,几步冲去客厅关灯。两眼还没适应光线变化,一团黑里滴滴答答落着满地水,哆哆嗦嗦摸索着壁纸墙角门框FRP浴缸边,这才打了个寒颤松了口气,小心留神着弯下腰半摸半探,寻到处空角落。
    你重新把身体泡回温水里。
    在浴缸里吐了会泡泡,天花板上蒸气凝合砸了滴水下来。男人稍探身抬手撑在你身后,拧龙头,一时汩汩乎乎的水声便新注进来。他原样仰回去叹气,你身侧的水温正缓慢升高,像攀附的菟丝像爬地的藤蔓,不做声又迅速的渗透勾引缠绕交换。
    随即便更热。呼噜噜的溢满缸体哗啦啦的漾出去,黑暗里拍在地面激起动静溅起水花。看着像没关停的意思,这个人正支着脑袋闭着眼,腿挂在浴缸边,可能是趁你关灯时伸出去的。
    水温已经很高了。坐的离入水口极近,胳膊都绝对被烫到通红。背靠着的就是溢水孔,屁股下坐着的就是防漏塞,能感觉到水流出的速度远比不上灌注,身后正呲呲啦啦发出微妙的溢水响。对方还没动作。
    龙头口倾泻下的滚水呼呼吵个不停,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烧的发痒。你张了张嘴没敢说话。男人姿势没变,只眼帘眯了条缝,漆黑室内唯一的星点光亮正堪堪垂着视线看你。
    感到明确的灼烧痛。已然无法继续忍耐,你猛转身握住龙头扭紧。嘈杂的水声这才告一段落,间或有管子里的水珠滴答响两下。
    喘了会口气,你抬起胳膊摸索着兀自检查伤情。
    对面啧了一声,也许乜过来一眼也许没有。
    “最近又瞎想什么了。”他问你。
    五
    脱掉制服裙筒袜内衣,赤条条的走向浴缸抬腿跨进去坐下。你看着对面蹬圆眼睛的男人小声说,我不想和五条先生只是师生关系。
    伊始于年初。刚上京没多久。
    如果当天回来的没那么匆忙,至少会注意到玄关口歪歪扭扭的鞋,衣帽架上大到遮天蔽日的上衣。不过彼时只顾着一头扎进卫生间开闸放水。电车上就在忍电梯里都跳脚,刚刚站在公寓门口掏钥匙时几乎站都站不住了,满心满眼全是后悔,早知道第二杯饮料就不该喝。
    火烧火燎胜利大逃亡的唯一恶果是没发现盥洗室里竟然还有别人。
    体态不尽相同。依然是副“不知该把腿往哪塞才好”的架势,踢着墙挂着缸,手肘姑且还支在外,脑袋偏着歪着靠在角落里。毛巾一角还源源渗出些水,顺着颊淌。
    察觉到的瞬间险些弹起来,被吓得尿都尿不明白了,可哆哆嗦嗦捂着整张脸“对不起您能把耳朵堵起来头扭过去么”还没说完已然又淅淅沥沥起来。
    想来也没法装睡装到底了,这便开始咯咯咯的笑。对方摆了摆手,带着浴缸里哗啦两声,他调笑道到底喝了多少水呐你。
    马桶水箱咕噜噜的动静能冲走低声细语,可惜带不走生无可恋的心。
    就真像不良行径被保护者逮个正着。你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盖子上,又是摇头又是以命起誓,完全是因为全员翘掉了部活约好カラオケ,“不想去凑热闹才提前回家的……帮助安排通校的恩情我都记得,没有丝毫怠慢辜负您的意思。”
    “没入学高专就算了,结果一般高校还不好好上……”姿态改变,盖着眉眼的湿巾无声的滑坠进水里。看表情像是极无奈,男人掐着额角解释一二后,表示自己以为离小孩放课还要好一阵,“我说,当年被津美纪央求也一并收留你,答应的前提条件是什么,还记得吧。你要进高专诶,该老老实实去当咒术师才对。あぁあ、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一年里会有两个‘呪ゲン’——”
    话说一半自行打断。臂肘撑着直坐起身,浴缸里便又响了一阵。架在边侧的臂膀皮肤上的液体顺着肌肉线条无声滑落,肩颈后背亦水亮亮的泛着光。侧脸扭头的动作带着脖子上绷起根鲜明的筋,眉骨鼻峰颌。他看着你,
    “校长为什么不同意你入学,嗯?”没什么表情可言,也没什么语气可谈。问句听起来像陈述像宣告像审判,对方问,“你许什么愿了。”
    期期艾艾犹豫再三,你垂着脑袋,解开身上第一颗衣扣。
    六
    浴巾移位两腿磕的生疼,皮肤在缸底防滑层上因操干被反复拉扯。幸而停了片刻动作,对方俯身捏了捏奶子拨了拨逼,你嘶嘶了两声哼哼唧唧着叫人,下意识扭着屁股去蹭。当即被狠扇了一巴掌把乳房抽的直晃,他说别乱扭,随后又掐着乳头拧了半圈,逼得人吃痛的呻吟。
    “老实点,被夹出来的话一会还得用你。”说完顿了顿,男人扣着你下巴转头,对上视线后笑了一声,“搞什么呐……想被多操几次直说好不好,别瞎用你那个蠢术式。”
    你红着眼说想吃您的肉棒想被您压着灌精,“请父亲大人多使用我几次,求您了。”
    黑暗里对方眨了眨眼,闷笑了几声后,转手抓着两瓣臀又拉又挤起来。感觉后门和逼正被盯着看,你呜咽着喘,又被打了屁股。他笑着说那就再吃紧点,你说完“谢谢您”便又被顶到险些折断脖子。胡乱叫了一会感觉阴唇正被捏在手里挤,无意中哭出了两声“请不要”,手指正把肉逼剖开刚掐住阴蒂。
    男人又笑了两下,“‘绝对坦诚’?”话是朗声说的。
    打了个哆嗦你说对不起,想被您随便玩弄想整个人都坏掉想被爸爸日到尿。他说可以哦,便边挺着鸡巴抽插边勾着指头抠挠。哭着喊着半张脸都落进水里眼睛都睁不开,下半身依然被钳紧拎着操。
    没两下便失禁,淌出来的腥臊本该汩汩贴着腿根流,被拨撩外阴的大手挡了,溅起哩哩啦啦的水。这次绝对坦诚的央求“已经可以了”,但对方说“没听见”,所以膀胱刚排空阴道就被玩出一大滩稠液,内里抽搐着收缩颤抖,整个人都跟着同频抖,以至于逼很快也吃到精。
    被捞起来冲花洒时已然站不住了,两腿青青紫紫软着哆嗦着,两眼都还没翻回来。
    “我说,真不是你搞出来的?”帮你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顶着水他问你,“没道理吧,好端端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过去了,你这家伙才上京一年都不到,那边就大张旗鼓嚷嚷着要宣战自杀……”
    说不准就是掐准了水流冲脸睁不开眼。刚一张嘴边被灌了口水,对面咯咯咯笑了两声拎着人偏了偏,等再抬起手抹脸时花洒正对着肩臂烫伤的痛处。
    “术式指向您是知道的……姑且还没变过。”你小声回答。
    帮你囫囵冲了冲,翻翻眼睛叹了口气,他说“真是可怕死了你这家伙”。
    你说谢谢夸奖。
    七
    偷偷碰了碰肩膀,体感近似被蜡烛外焰燎到了。水气氤氲温度颇高,满头满脸的汗可能是热出来的也可能是疼出来的。抹了抹额头,回答“什么都没想”,无意识哆嗦一下后立刻补上称谓。
    “五条先生,我最近什么都没乱想。”你小声说,“是实话。”
    稍抬了抬眼,大概是为辨伪。随即抿了抿嘴,对面又合上眼仰头躺回去了。
    液滴慢悠悠凝结并响亮的坠下。温度过高水气稠密,热的心慌喘不上气。要是不做点什么再这么煮一会绝对要同归于尽了。你缩紧身子握住蓝色标阀钮,盯着对面脸色试探。
    只能看清肢体轮廓。脚背小腿胫骨线条分明,一脚蹬墙一腿挂在缸外,斜靠窝着肩背,男人小半个上身还露在水面以上。没浸着多少但也总归是热,胸肌锁骨肩、下颌喉结颈正挂着连串的汗。皮肤上正覆着一层又一层身体里冒出来的水,汗液亮津津的凝在一起,反光的路径顺着肌肉走势滑,静默的融进浴缸里。
    “和你没关系?”倏的发问吓了人一跳。对方两腿一收倾了倾身,厚厚一层热水便又溢出去,“今天宣战的事。”
    平素乱炸的头发被顺帖的一致向后捋,无光暗处是张距离颇近的脸。前额鼻峰眼角,或是目光的缘故,整张脸带着点说不清的狠戾,却又被汗液和红晕稀释干净。
    深呼吸两次,你问什么宣战。对面一歪脑袋,轻飘飘的说诅咒师宣战。
    “‘诅咒师’是指……哦,宣战了?”刚把嘴捂上又不小心溜出来半句,你小声确认,“宣战了竟然。”
    “宣战了呢。”他稍稍点头,视线落点依然没变,“所以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嗯?是不是又想了些奇怪的事。”
    “没有。”你一口咬定。话说的极坚决,拼命摇头时烫伤的皮肤都愈发痛。
    审视了片刻,男人瘪瘪嘴眼睛一翻,便又一矮身原样靠回去了。
    “渴了。”他说,“你,倒杯水去。”
    如临大赦,起身太快一时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半个身子倚墙歇了会才站定。撞上门框踢到马桶磕磕绊绊,你软着腿重新摸索着去客厅。被冰凉的干燥的空气抚慰,趴在餐桌上深呼吸几次后,借着窗外的环境光拎起水壶倒水。
    壶口和杯壁磕碰发出玻璃制品特有的清脆响动,隐约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大概那个人自己也早就嫌热了。手臂外侧火辣辣的疼,没忍住贴着水壶冰了冰缓解阵痛,这才端着杯子又摸黑往回走。
    两腿收回去了,坐直了点,仰着脑袋咕噜咕噜喉结上下起伏了一阵。他把杯子递回,视线也一并落给你,“这是刚刚想的?‘希望五条口渴’?”
    把杯子贴边放在地上,你坐回浴缸里两腿间,老老实实回答,之前想的是“刚刚实在太热,所以希望能出现什么理由让您放我出去喘口气”。
    听完大概是笑了。“说真的,我呢对近年出现的新术式从没有过任何偏见。不过你身上这个,实在是,”略一停顿,男人“ハっ”了一声才继续,“毛骨悚然的令人恶心。”
    八
    齿轮咬合的节点或许在于此。咒言不应滥用,因为一旦涉及术式,什么是出于本心自发想做的,什么是被许愿控制逼出来的,将永远无法断言。所以半是笑半是无奈的叹出口长气时,想来对方应是极困扰。在浴缸里折腾转身费了点力气,背对坐定又一度沉默。
    斜方竖脊背阔,腰窝腹外斜浸在凉飕飕的水里。拱着腰背没回头,男人只向后斜瞥了眼,“等什么呢,不给你‘父亲大人’擦背?”
    但也不是真要擦背。手心刚战战兢兢贴上肌肉纹理,身体刚诚惶诚恐试探着凑近,便被反手捉了小臂一把扯过去,半个人都因动势突然摔进缸里。攥着你手引着握着套弄着,借着背向仗着无光藏在水下,滞涩着揉拧着抚慰着,自上而下包裹律动。
    姿态别扭手臂酸痛,时不时还呛几口水。刚刚擅自碰了碰就让人滚,现在强制讨来手淫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多半还是要归结于术式,毕竟一团混乱里似乎并没人享受其间。半教半带着拢紧阴囊撸动阴茎磨蹭精眼,没一会就射了。水里冒出点不甚明显的浊液,浑浑沌沌沉底。
    几乎下一刻便站起身开了花洒。摸了把脸上的水他瞪你,说还泡在里面想干嘛,等着怀孕呢你。
    九
    说着“承蒙您错爱”,你象征性的在浴缸里鞠了半个躬,水温目前刚刚好。
    懒得再提似的,对方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惠这几天会在东京,你们要不要见面。”
    又鞠了半个躬。你说多谢您记挂,但可能还是不要见比较好,“伏黑君大概不想见到我。”
    “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姐姐诶,”话到这里语气便温和了些。男人移近了点,把肩臂也都浸进水里,“别和小孩子闹脾气。”
    “五条先生允许我留在这边也是有理由的,不是么。”你盯着水说,“比起‘姐姐’,在伏黑君眼里,我应该更像‘把姐姐害到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才对。”
    拖着调子“ん”了一声,又沉默片刻,对面笑着问“那你是嘛”。
    你想了想说我确实嫉妒过津美纪,“毕竟如果父亲大人只收养我一个女儿就好了。哪怕只是见到您对伏黑笑,都会痛到好像心肺正被刀绞一样。”
    意味不明笑了两声,他说那确实还是不要见比较好。你说真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所以,宣战的事。”像无意间提及随口一问似的,男人问,“确定和你没关系?确定自己没有想过‘哎呀诅咒师夏油杰为非作歹让父亲大人劳神好过分哦好想他死哦’,嗯?类似的,奇怪的,愚蠢的想法。你有过么。”
    “我对五条先生是绝对坦诚的。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话到这里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抬头看着对面问,“不过说起来,十影变成现在这样青黄不接的废物一个,和您有关系么?”
    眉头皱紧但没说话,这个人看着你。
    “或许理当见一面呢。”你笑的更大声了,“我是不是早该和伏黑君聊聊,五条先生对他的教育培养里,到底有多少小猫腻。”
    唇线紧了紧他问你说什么呢。
    “什么‘说什么’。您这样擅长无端指责他人,刚被有凭有据的推敲一二,自己就立刻受不了了?”索性活动了一下两臂,撑着缸底带着水声,你半趴半匐欺身贴过去,“‘教育’‘培养’都是有的,但究竟是能力有限不会教还是别有用心有所保留,那就说不清了呀父亲大人。”
    已知百年轮回的两大相传术式相克相杀,已知这一代的六眼亲自担当十影的保护者,已知这一代十影术式确认觉醒都几年过去了,结果除了几个可可爱爱笑话似的小式神,连更强势的融合操作都做不到。
    两手撑在男人身后墙上,侧过脸贴着人耳边,你忍不住的笑,
    “所以到底是十影本身不成器,还是六眼教的就有问题呀?倒是无可厚非,您真是十分仁慈呢。毕竟如果换做是我,可是一定会把轮回钦定的死敌十影杀掉的……啊,说不定父亲大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比起弄死这个万一冒出来另一个的可能性,比起置之不理反而自行探索强势成长的可能性,果然还是笑眯眯的教,适度的教,亲力亲为的好好保护好好教,把伏黑君教的像只幼稚单纯的兔子似的,才比较稳——”
    话没说完已经喘不上气了。先到的是窒息感眩晕,其次才是撞击带来的阵痛、巨响和哗啦啦的水声。
    稍稍俯身,男人单手扼着你咽喉直直抵在另一面墙上拎高。抬眼眯起一点,他看着你。可能被濒死挣扎的样子逗乐了,正微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缓慢施力,一寸寸掐的更紧。
    手像越过皮肤骨骼肌肉筋络直接捏死了人的气管。心脏极速震颤扑腾扑腾亡命似的在鼓膜里跃动,眼前发昏,脑子里黑雾一片,眼泪涎液已经冒出来了,连膀胱小腹都一并坠胀。
    随后便跪倒摔进浴缸里。撞上水磕到壁,呛到痛到,你捂着喉咙撕心裂肺咳嗽个不停。这一掐似乎连食道都伤到,吞口涎水都像咽了把钉子般的疼。
    十
    被揪着架高胳膊拎进屋里,踉跄两步半跪半坐在地上。你回头看着正关门的人没敢说话。公寓门在身后合上发出轻响。男人脱外套摘表活动一下肩颈手腕,没换鞋,这才叹了口气两步走进,在你面前蹲下颔首,视线越过镜边目光近似审视,
    “刚刚,想干嘛。”
    咽了口口水你说什么都没想,“谢谢您解围。”
    “ハ”了一声对方站直起身,垂着眼帘笑眯眯的说帮谁解围呐这是,明明是你刚刚又在准备偷偷杀人才对呀,“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跟着那两个搭讪的家伙走掉,然后呢,高高兴兴的许愿他们这就死?人家可不记得有把你养成诅咒师诶。”
    你说“我没有”。他问“小时候是故意咒死自己父母的嘛”。像只随口一问似的。脸上还挂着笑眼睛也还眯着一点,语调也平和的不像样。
    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听到一句慢悠悠的“说实话”,便俯趴着不再敢开口。
    对方索性耸耸肩调整了一下站位,姿态更闲适舒展了些,“所以才能和惠他们混在一起,了解了解……まぁあ、控制夜蛾,控制津美纪,控制我?还有呢,要我说还得加上去年的事,没错吧。”
    早点杀掉就好了,虽然现在杀掉也来得及。他这样说,歪着脑袋看着你。
    跪爬着凑过去,侧脸贴着裤脚鞋面,你仰起脸说那就请动手吧。
    但也没能真动手。像攀缘的藤像毒草的荆,亲吻始于鞋边皮面踝骨,摸索沿小腿膝窝裤缝向上,你半直起身扯裤带解拉链,托着性器往嘴里塞。舔弄龟头吮吸阴茎,被放任跪着口交了一会。对方叹了口气,随即一把拽扯住头发,拎着你脑袋操干。顶着会厌压着喉口逼出咽不下的涎液和喘不上气流出的泪,最后射进嗓子眼里。
    你摔在地上咳了好一会,男人表情恹恹边走边脱衣服一路去浴室。
    十一
    歪着脑袋,像在看你也像在想什么,随即男人兀自活动两下手腕,伸着胳膊在地上摸。紧接着啪啦一声刺耳响,便捏了什么举在人面前,
    “遇到危险的话,你的术式只会为保命而发动,对吧。”嘴角勾起来的很敷衍。对方眨眨眼,手腕抻着点了两下,“说服我?”
    手里是块玻璃碎渣。刚刚是把水杯击在墙上摔碎了,捡了片大的递给你。
    左手举着右手划,你比划了一下,他说静脉,死太快就不好了。接着是外翻的皮肤结缔组织油腻黄白的脂肪层,片刻滞涩后才有缓慢的猩红一股脑的涌。血液窜进水里扩散稀释,丝丝缕缕浅淡粉红,在指尖流在肢体上滑在动作轨迹上留下线性踪迹。他说乖乖说实话会帮你缝伤口的。现在泡进水里去,不然结痂很快的。
    十二
    又咳了会,你哑着嗓子道谢,扶着墙窝着腰站起身,挂着满身水又踩出行湿漉漉的脚印,在地上和之前的水渍凝在一起。拉柜门取东西关柜门,柚木和五金件轻声磕碰响了一下。你侧身坐在浴缸边缘,开瓶盖揭锡箔纸密封膜挤压硬质瓶身,手里发出塑料容器变形空气吸入回弹的特殊动静。
    差不多够了。你想着,把瓶子抛给对方。
    可能是对动作有所不满。接住后瞥了你一眼,男人抬手拉栓阀,在打转的水声里边仰躺的更彻底了些,边兀自挤出一大滩鲜艳的胶液。
    “换牌子了?”他问你。
    两腿分的更开了些,拢着两指,你把润滑油涂进下体。在水气中话音更含糊不清,“油性的选项本来就不多,之前那种买不到了。”
    耸耸肩不置可否抽了口气,对面仰着脑袋就着满手粘稠滑腻套弄了两下阴茎。没开灯的室内那根东西反着不知何处来的光,从龟头到肉筋从茎身到阴囊,很快便直挺挺立起来。缸里水位越泄越低,马眼冠状沟砰砰充血的背动脉,活像海怪似的,正一寸一寸冒出水面。
    踢了一下漏塞盖上,他抬着眉角问“还没弄完啊你”。你摆摆手撑着FRP边转身滑进缸里骑跨,在无光墨色里扶着墙扭着腰用阴唇找鸡巴,随即便极顺畅的滑进去了,如榫卯镶嵌类似锁扣咬合。
    咬着嘴唇没忍住小声叫了半句,对方喘出口气说新的这个感觉还可以。
    “做了一些功课,被推荐这一支溶水最慢。”适应了片刻肿胀感,你问“您现在允许我动了么”。
    姿态稍作调整,半躺的更舒服了点,男人眯起眼拍了拍你屁股,示意现在可以了。
    吃进极深处坐满前后小幅度扭了扭。没细看包装,大概新换的润滑液有热感,随动作内里温温吞吞像慢悠悠燃起一小捧火。膝盖腿半个屁股还浸在水里,温度降了些,或是因为身上刚刚的热乎劲过去了或是因为性刺激,起了满身寒栗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俯身低头贴近了点,抚摸借力,撅着屁股吞吐几下,能明确感到阴道被撑开收缩的过程。便更吃力了。塌腰又动了动,龟头应是正抵在微妙的位置滑挪,两臂打颤跪不太稳。
    对方又拍拍你,“不会动了?”
    “不太适应。”你说真对不起。
    翻翻眼睛吐了口气。类似无奈类似妥协,这次拍在背上,顺势握着你后颈压低。另一手改掐腰侧,大抵是要自己动。
    所以便改作自下而上挺胯操你。腰腹腿绷劲,浴缸里的水被剧烈挤压搅弄拍在缸壁上哗啦哗啦的极响。因被扼住脖子动弹不得只下意识拱起背蜷起腿闪躲,随即攥的更紧,近似刚刚窒息感的延续。或是因热感生效或是因快且用力的性交摩擦,肚子里又胀又烫,喘出来的每次吐息都像是烧过的。
    可能是施力不便,操了一会就停下来。松了口气身体卸力,你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安慰似的摸了摸脑袋摸了摸背,脸贴着脸对方低声命令“跪过去”。
    因而又只得吐出阴茎颤颤巍巍站起来,揪了条浴巾泡进水里。两膝刚磕上长绒棉还没来得及确认脚背脚踝会不会挫伤,又被拎高屁股捅进鸡巴了。
    半弓半跪想来是更方便使劲,刚挺一下人都险些栽出去撞上墙。下意识祈求了请慢一点,心想事成听到了答复。他说刚刚冲老子扭屁股时油从逼里淌出来了,还挺骚的。
    你点点头说谢谢五条先生夸奖,男人把你脑袋按下去说现在允许你乱叫。
    十三
    以执行程度置换说的仪式,用代价付出平衡反噬范围,心想事成,或许是最奢侈的诅咒。
    可惜不是只要脑子里一想“要吃大餐”,天上就会瞬间掉下块烤好的牛排砸你嘴里,那种,心想事成。更类似于想着“口渴要喝东西”,顶着烈日走了两步,前面正遇到商超导购站在路边做推广活动。被热情洋溢的递过来一小只纸杯,里面有味道难闻的一小口青汁。如果不接,后面一路注定是不会再遇到任何自贩机或便利店的;如果接,不仅难喝还得拿着小件垃圾无处可扔被占着手一直一直走。
    愿望是可以被实现的,但往往并非以期待的理想形式。也并非百无禁忌,越大越难成真的愿望,就往往越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反反复复的渴望与祈祷。
    而且总有代价。就像只是一不小心想到要喝东西,那杯苦涩的青汁就横伸着被递来了;就像和恶魔签订了一份契约,付出一些交换一些。交换是交换了,可所遇非所期,付出是付出了,付出的是什么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
    “小时候觉得,如果有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很认真的想过许愿过,我曾想要一大笔钱。”
    家里没开灯,卧室里有人。没光亮没声响,很像睡着了。天色渐晚隐隐有些环境光从窗外透进卧室,再散上床榻,最后朦朦胧胧只一点点,连举着自己的两手看都黑漆漆全是噪点。你讪笑了下,边说边拉着制服下摆套头脱掉,“所以出了一次很严重的交通事故,被车撞飞断了七根肋骨,差点命都没了。但术式实现了,拿到了不少赔偿金。最初就是靠着这笔钱伏黑家和我才活下来的。”
    指了指刀口和疤,想来是正被看着,清楚对方早早就看见以上这些了,
    “以下,才是术式开示。”你说,
    您什么都好,最大的缺点就只有不属于我而已。所以从始至终术式指向都只有这一点,其间发生的种种都不过是插曲罢了,朋友死了学生死了照顾的孩子死了世界颠覆了,有什么关系,只是执行程度;长年累月契而不舍的祈求祝祷,阴差阳错变味成真的愿望达成,只是反噬范围。
    “父亲大人应该也早发现了,我想得到您,代价大概是注定将被您憎恶到死。”话行至此没忍住笑出声。拽齐被角整理姿态,擦了擦血捋了捋发你小声道歉,“能力有限,尤其是涉及到过于强悍的对象,术式只能执行到这种程度真对不起。”
    但完成开示后应该就没问题了。哪怕达成的瞬间就会被杀掉啖骨寝皮,想来也十分幸福,“您先好好休息,剩下半截身体我会尽快取回来的。”搂紧战利品发出喟叹虔诚亲吻,还有一半尚且未愿望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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