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庆城私立医院。
“石小姐,您放心,温小姐女儿的手术两个小时后就会进行。”肿瘤科主任对石芊恭敬的说道。
石芊点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温知椿,“姐姐,你现在放心了吗?”
“芊芊,谢谢你。”女人眼眶一红。
“举手之劳而已。”石芊微微一笑。
她看着温知椿,这个哪怕憔悴到面无血色、穿着最朴素便宜的衣服也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世间所有能形容美女的词汇,几乎都能用到温知椿的身上。
刚才在走廊,石芊还听护士们说主任的儿子对温知椿一见钟情,色令智昏的说要是她肯陪几天,就喊他老爹无偿给她女儿做手术,把主任气个半死。
“姐姐,为什么不去公立医院,来这个比较难找的私立,你是在躲什么人吗?”石芊有些试探的问。
温知椿脸色微变,垂眼:“不,只是因为最好的医生在这间医院工作而已。”
“哦,这样啊。”
这一夜苏融的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凌晨四点,肿瘤完全摘除。
石芊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小女孩,很是心疼。
融融简直就是温知椿的缩小版,长的极惹人喜欢怜爱。
“芊芊,你快一晚没合眼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了。”
“好,那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你们。”
两人短暂拥抱后,分开。
医院外,石芊坐上车,又想起蓝晋,她对司机道:“去风月夜总会。”
可到了地方,看见的却是林莫衡和石琅坐在包厢里和一堆富二代打牌,唯独没有他。
“蓝晋呢?”她问。
屋子里人看着她,没有人说话。
“在你背后呢,怎么了,妹妹?”蓝晋抓了把蓝灰色的头发,倚在门边,笑了下。
瞥见他带伤的脸,她眸色一惊。
“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
“是我打的,怎么,芊芊,你要替他打回来么?”林莫衡丢了牌,骤然出声,语气十分的轻狂。
石芊皱眉,问蓝晋:“是因为我他才打你吗?”
蓝晋去拉她:“不是,你管那么多干嘛,又不疼,走,爷带你去早餐馆吃龙虾面!”
石芊站在那里,没动。
林莫衡斜着眼:“阿晋,你真特么是病的不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石芊看着他:“林莫衡,你发什么疯,他亲不亲我关你什么事?先不说那只是一个赌输了的游戏,你又是我的谁呢,你凭什么乱打人?”
他谑笑一声,“我乐意,咋了,难不成你还想打回来,好啊,你过来,老子给你打!看你会不会折寿!”
“你!”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室内的人都在喝酒看戏。
主位上坐着的男人扔了牌,淡淡开嗓:“闹够了没有?不嫌丢人?”
林莫衡看了眼石琅,也觉得没意思,低头洗着牌。
石芊唇一扯,冷笑。
石琅扯了下领口,解开纽扣,捻起一只杯子,视线微垂着,谁都没看。
“博年,把她送去酒店。”
“阿晋,你过来坐吧。”
贾博年含着笑,起身,“妹妹,跟我走吧。”
蓝晋却拉着石芊的手腕,“我就不坐了,累的慌,我还挺想带着妹妹出去吃早饭的,阿琅,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石琅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眼睨向他,勾唇一笑。
“我什么时候说过介意?你想追就追,想带她去哪吃饭都没关系,我不是什么没开化的古董。”
他垂眼,慢条斯理的摸着牌,“不过,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毕竟,你做这些的目的,不是就是为了那个人么,难道现在变心了?”
“为了防止你以后可能会歇斯底里,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不在我手底下做事了,所以,你的企图心在我身上收一收,我并不会因为你接近谁而给你什么信息。”
蓝晋眼色突地一变,石芊突然感觉到握住腕部的大手一下子松开了。
餐馆里,很多人排队等面,生意非常好,放号有限。
石芊捧着茶杯,看着拥挤的食客,向面前的人问。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是吗?”
蓝晋看着她,有些过意不去,也不忍心去骗了。
“抱歉。”
石芊眨眼:“啊……没事,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过什么。”
一个人回到酒店,石芊躺在床上,想起石琅在包厢说的话,已经说不清是恨还是怨,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比路过的陌生人还要疏离了。
.
下午,医院。
温知椿端来一盆热水,想替女儿擦擦脚丫,她弯腰拧着毛巾。
余光里却见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李医生,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肿瘤科主任的儿子,说要她陪几天就无偿治病的那位,长的其实还算端正。
李医生带上门,笑着走过来,“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温知椿警惕的往后退了退,“李医生,请你自重,这里是病房,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嗐,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过来和你商量个事儿。”他嘴角弧度有些诡异。
“我是这么想的,我娶你做老婆行不行啊?我不介意你有孩子,只要你以后也给我生一个就够了,你答应吗?”
他靠近她,想搂她的肩膀。
手却突然被人从后狠力一折,他痛叫一声:“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吗?”
温知椿看着李医生背后站的男人,傻了眼。
穿着深灰色大衣英俊挺拔的男人捂住李医生的嘴,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大约花了半个小时解决,男人才重新走回病房。
他关上门,一步步向里面的女人走来。
看见他,温知椿手里的湿毛巾掉到地上。
男人审视着她全身上下,他冷冷的笑着她的落魄:“温知椿,离开我以后,你就活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吗?”
“你躲我,躲到都不惜把孩子送到这样的医院来做手术吗?”
“姐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蹲下,捡起毛巾。
男人眯着眼,脱了外套,阴沉道:“你刚才喊我什么,再喊一遍。”
“姐夫,怎么了,你是我姐夫,我是哪里喊的不对吗?难道你手里戴的不是和我姐一起买的婚戒吗?”
温知椿笑道,她把毛巾扔了,换了新的一条放进水里。
听完,他什么也没说,走到孩子的病床边,伸手去摸孩子的脸。
“贺铭!你不准碰她!”
“终于舍得叫我名字了么?我还以为你忘了。”男人解开一粒纽扣。
他看着小女孩的脸,心脏一软,和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薄唇动了动:“阿知,融融其实是我的孩子,对吗?”
“贺铭,她姓的是苏,不是姓贺。”
“她是我和苏烈的孩子,请你尊重你死去的兄弟!”
“苏烈死后,明明我待产的那两个月是你陪的,你也很清楚苏融是他的孩子,你现在是在犯什么失心疯在这里胡言乱语。”
贺铭想起苏烈,俊眉一沉。
“那如果我去做亲子鉴定呢?”
“随便你啊,反正结果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苏融身体里永远不可能流着你的血!”她语气不在意道。
贺铭伸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怒极反笑:“阿知,你在我面前真的很会说谎。”
“四年多前,你怀她的那段时间,我们也发生过,我一直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是苏烈的。”
温知椿扒开他的手,“呵,你当初喝醉虽然把我压在车里撕了我的衣服,却根本没有成功,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你现在是得了失忆症吗?那我现在就再说一遍,孩子是我跟苏烈怀上的,请你不要再侮辱我了!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
贺铭五官僵着,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静止了,他闭了闭眼,想要尝试缓过这阵心绪难平的怒意,可是根本无从压下眸中翻滚的怒火和躁意。
啪的一声,
温知椿手里的毛巾又一次掉了下来,她恐惧的看着这个把她扯到墙上的男人。
“你做什么?放开我!”
贺铭扯下领带绑住她的手,把她反压在墙壁上,从后撕她的衣服,她穿的是t恤配及膝半身裙,两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无力阻挡。
听到男人松开金属皮带卡扣的声音,她满眼绝望,眼眶红透,“这是我女儿的病房,她还在病床上,你这个混蛋,你疯了吗?你这样的行为跟李医生又有什么区别?”
“你问我区别?可你的身体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
他沉下脸,一条长腿抵在她的腿间,膝盖往上一顶。
她猛的咬唇,脸上血色尽失,掉下眼泪,“呜……”
他撕掉她的内裤,拉下裤链,语气满带阴沉的欲望:“阿知,你为什么总是要惹得我不快,既然知道这是你孩子的病房,那你待会儿就记得,给我忍住别叫出来。”
他一张俊颜布满了阴翳,盯着女人紧闭的穴口,握着性器缓慢又折磨的顶入,“或者,你也可以叫出来,继续喊我姐夫,把孩子吵醒,把别人引过来。”
下身被男人的巨物彻底入侵,胀的很疼,温知椿咬紫了唇,绝望的闭着眼睛承受。
贺铭撞的很重很重,像是在发泄怨恨,又像是在发泄思念。
这一场性爱很压抑,很绵长,两个人听着走廊外凌乱繁忙的脚步声,他一次又一次的撞进她的深处。
在她高潮之后,他射入她的子宫,直到全给予了她,才猛的抽离了她的身体,拉上裤链。
她摔在地上,他看见她哭花了脸,听见她低低的泣音,他灰下瞳孔,心狠狠一疼,蹲下,勾起她的下巴。
“阿知,你真的不懂吗?无论孩子是谁的,我都爱你,只爱你。”
“哪怕,你已经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接受不了你一直躲我,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杳无音讯,连让我照顾你的机会都不给。”
温知椿擦了眼泪,“可我恨你,我不想你照顾我,你去照顾姐姐和阿戍吧。”
“我已经不爱你了,放弃吧。”
贺铭苦笑,眼眶微红着,抬指去擦她的泪:“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两小时后,石芊带着水果篮和玩具熊来医院看融融。
“姐姐,融融情况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应该很快就会醒。”
石芊一笑,拿着杯子去接水,却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条领带,还有碎裂的私衣布条。
她眸色暗了暗,向温知椿看去。
“有谁来过这里吗?”
温知椿洗毛巾的手一顿,“没有。”
腕子却被石芊捏住,“姐姐,你手上为什么有勒痕?”
温知椿赶紧拉下袖子。
看她表情不对,石芊心里一咯噔,“那个主任的儿子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她撸起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怒火神色:“看我不撕了他!”
温知椿脸色一骇,“不,不是他,别去。”
“那到底是谁?”
“没有人,我不小心摔的。”
石芊自然是不信的,她没说话,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在医院门口看见的一具模糊高挑的身影。
她似乎,见过那个人。
啊,她记起来了,她以前在一个大学论坛上搜过温知椿的照片,见过很多很美的合照。
那是……贺铭。
你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芊琅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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