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沉思言不想继续了，她推开沉时溪，埋在体内的肉茎拔出来，大股的液体喷出来，她支撑着酸软的身体想去洗澡，被沉时溪抱起来。
    “我帮你洗。”沉时溪说。
    “我自己可以。”沉思言拒绝了。
    他说：“其实旅游那次，我就想抱你去洗澡。”
    “那是过去，不是现在。”沉思言说，“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你哪怕现在做了再多的事情，都不能改变过去的事实。”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是吗？”沉时溪抓住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刀，你会原谅我吗？”
    “会。”沉时溪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原谅我的话。”
    “那就太没趣了。”沉思言别过脸。
    她没想到沉时溪会这样说，只能换一个说法。
    要她轻松接受沉时溪是不可能的，过去的事情一点点追究，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那些给她伤害的人，说不定早就忘记这回事了，就像余宣怡，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小学的那些人也一样，早就忘记这回事，连带她这个人一起遗忘。
    会记得的人，只有她。
    虽然回忆起来觉得很悲哀，但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人会为她伸冤，没有人觉得自己曾经做错过什么，只有记得这件事的她陷入曾经的悲伤无法脱身。有时候，她甚至陷入自我怀疑，真的是她的问题导致别人喜欢欺负她吗？
    可后来想想，为什么要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她只是个受害者，所有的错都应该由施暴者来承担才对。哪怕他们都不记得了，她也不应该用那些事情来折磨惩罚自己。
    就像她告诉沉时溪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以后的她想要逃离目前的生活，离开现在的家庭，和陆深思一起，去过更好的生活，当然，这件事她还没有找他商量过，不过还来得及，过段时间告诉他也不算迟。
    沉时溪从没出现在她的未来规划里，哪怕他最近那么卑微，沉思言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的未来不应该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沉思言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人，会对他生气，会因为他的一些行为产生厌恶和抗拒的心情。他太过自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即使他们不是兄妹，也很难走到一起。
    她也不愿意变成原本的模样，现在这样更舒服，没那么在乎别人的感受后，心情都舒畅许多。
    洗过澡后，沉时溪进了洗浴室，她拿着自己的东西拿上他的那张房卡离开了这里。不愿意跟他睡一个房间，爽过后就可以穿上裤子走人，不是他说的吗，白嫖他就可以了。
    这也是他曾经做过的事。
    等沉时溪出来后，面对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除了湿濡和满是褶皱的床单，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刚才经历了什么。
    他被抛弃了。
    沉思言还是不要他。
    他躺在湿着的床单上，闻着上面的味道，还是她留下的，都是她的气息，现在只能依靠这些聊以慰藉。整个人蜷缩着，就缩在大块水泽的地方，不肯挪动，只有这里最能感受到她的味道。
    今晚上不能抱着她睡觉，自己的房卡被拿走了，沉思言在把他利用完之后就走人，不给他留丝毫念想。可他不想这样，他以为他们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总应该更进一步才对，她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而沉思言已经跟陆深思打上电话了，陆深思明天才能到，她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一见到他就要扑他怀里，两人已经好久没见。这几天总跟沉时溪待在一起，也不能说不开心，只是满脑子都是做爱的感觉，她不太喜欢。
    “你和沉时溪呢？”陆深思问。
    沉思言犹豫了一下，他们刚做完，她现在腿还是软的，沉时溪技术进步很大，都能把她送上三次高潮，亲吻也挺舒服的，除此之外，她说不出别的话。但是跟自己的男朋友说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感受，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和他，只有肉体交流……”沉思言简单概括了一下。
    “他知道那些事吗？”
    她摇头，“我没跟他说过，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我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忘记了吧，我之前还问过我母亲，随口提起小学时候的事情，她还是说那时候是我瞎胡闹，无话可说，以后也不会再提。”
    陆深思柔声道：“他们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时之间改变不了，如果觉得难受，不再提起就好，那些让你伤心难过的人，也没必要再见面。”
    “如果……”沉思言抿了抿嘴唇，“如果我想离开我的家庭，可以吗？”
    其实父母没做过什么大错事，他们只是以自己的思维来判断她的行为，不能理解，无法接受，除了金钱上的支持，他们什么都没给她带来过，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他们只会雪上加霜。
    可这是通病，她又能改变什么？
    陆深思问：“你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沉思言还在犹豫。
    什么不孝顺，父母辛辛苦苦把你抚养大，居然不知道回报，这类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这是他们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所有人都觉得这才是正确的，不管父母怎么对待他们，至少辛苦把他们抚养长大了，就应该回报。
    可她不愿意。
    如果他们只用金钱把她抚养长大，那她以后每个月给他们赡养费不是一样吗？
    她不愿意再见到他们了。
    至少不想和他们生活在一座城市，她想换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不想再受到原生家庭的束缚。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觉得现在难受，不愿面对，可以离开，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想让自己变得舒服一些，这没有错。”
    “可是所有人都说这是错的。”沉思言颤抖着说。
    “可是他们不是你。”陆深思安慰道，“你只要做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就够了，你不是圣人，没必要拿那些标准来要求自己，我也不是，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
    她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
    隔着手机听他说这些，沉思言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