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为今日一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她只不过是想在下午上课前独自在花园里逛逛罢了,毕竟精虫上脑没忍住做了那样的事,她心思乱得像团从梳子上摘下来的头发。
吴敏远远地瞧见一群男生朝她走来就感到不对劲,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散乱地将她堵在墙角。她脑子里这些每根经络彻底纠缠在一块儿,一根带着一根的不断颠簸。
她实在不明白这才刚入校第二个星期,她怎么就会遭遇这些呢?
她贫瘠的大脑只能联想到昨日与祁风闹乌龙时背后的那一巴掌,正如对方所说那些人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对此,她是能理解的,毕竟他桀骜不驯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与那些爱搞事的有冲突,可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报复到她身上,她不过是对方的新同学罢了。
再或者这根本就不是来找祁风麻烦的,她有个不好的念头,咬着口腔内侧的肉不肯松,难道他们是瞧她不顺眼?
这些神情轻挑不善的人互相交谈着、玩笑着,偶尔瞥一眼她的脸再或者是裸露在外的半截大腿上。
像路边成群的苍蝇,虽不一窝蜂地靠过来,可只要是震动翅膀的声音给她听见,都令人心烦意乱。
只是,她虽感到不适,却发觉他们并没有自发的举动,甚至都没有和她攀谈,只是将她围在角落里,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
按道理他们不做什么事情已经是万幸了,可是吴敏的双腿还是微微发抖,恐惧像成群的蚂蚁从脚踝往大腿中央爬去,肌肤上残留的都是残余的起伏。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她鼓起勇气询问道,可是他们只是安静了一秒,整齐地看向她,像一群死物盯着误入的活人,她咽了口口水,他们没理会随即又开始嘻嘻哈哈地聊天。
被无视了。
按道理她的恐惧该减少不少,可是那份颤栗不仅未散去还蔓延到小臂,泛白的指尖捏着衣角愣是说不出下句话。
她是个勇敢的女孩才对,她克服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病魔,可此时此刻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她,她意识到自己在内心再怎么强大,对方依旧无所畏惧,他们拥有拳头可以无视她任何举动、想法。
她突然想哥哥了。
随后就是幻想自己从小习武将他们打倒,可是终究是妄想,她甚至不知道这群人的意图。
再不济,她渴望有人可以看见,她盼望着有人看见她被一群不知分寸的男生围在角落里,如果有人能帮帮她就好了,她是怎么想的。
即使这样只能依赖他人才能获取救赎的时光她再也不想经历了,可她发现她依旧和那个倒在病床中只能靠着哥哥、靠着他人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这让她沮丧,也让她无可奈何。
明亮的双眼附上一层白翳,如同被薄膜覆盖,她微微抬头去看阳光,那温暖的感觉能让她好受些。
棕红色的发丝在暖风中飘荡,一个熟悉的身影倚靠在窗前,发丝挡在她面前吴敏瞧不清对方的神情,眼睛上的薄膜被阳光融化,嘴唇微微张开想要喊出那个称呼。
可最终也还是没能说出口,毕竟风停了,那双眼睛也从发丝下显现出来。
叁楼的窗户不算远,momo老师很明显在看这里,可她的神情只能叫做无动于衷,吴敏见过这样的神情,那是田老师邀请她时的表情。
半眯着眼睛带着淡淡笑意,就好像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一名看客。
吴敏低下头,不敢再看了,也不敢说话。一瞬间她的怨念不仅仅是围绕着她的这群不良,脚边的蚂蚁执着地攀爬着她的鞋尖,她抬起脚将其碾死,将自己的盼望碾死。
是啊,她不该埋怨他人的,本来他人就没有义务瞧见了就一定要帮助。
她捂着头像冲出火灾一般从人群里挤出,比她想象的还要轻松,她勇敢地迈出来了。
她极速地奔跑着,风不断从她张开的圆口中灌入心肺,淡淡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她不知疲倦地迈着脚步,直到体力不支摔在地面。
真是可笑,她瘫坐地面看着黑色长袜上渗透出的湿意,那群人也没跟过来,既没伤害她也没辱骂她,唯一的伤口还是自己摔出来的。
她在做什么?
拍了拍长袜上的细砂,淡淡红色染湿了指纹,剥开的一瞬间皮肉跟着长袜纤维一起剥离。
“嘶”,看来还是得去医务室。
一步、两步,她经过最近的医务室,往那个隐蔽的只去过一次的医务室缓慢走进。
她……还是想挽救内心的盼望。
150没有义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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