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回宫住了七天,我晚上回府,白天进宫当摆设陪她。
开始还好,后面我发觉这些给我端茶倒水的宫女,还有小太监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从开始的抬眼捂嘴笑,到后面的表情中酝着化不开的惋惜哀叹和怜悯。
直到第九日,去静礼长公主府参加宴会,这些个王公贵族喝醉了,我才知道缘由。
“云中监,听说你腰不好?”
“???”
“说是落水导致的腰肌劳损,年级轻轻怎么得了”
“亏了身体,怎么侍候公主啊?!”
“没事,累死了这头牛,再换头新的。”
“???”你他妈才是牛!
李代桃僵此事虽然没有被拆穿,但我他妈在床上不行为什么现在全京都都知道?!
不是!不是我床上不行!是公主总是换着花样的逼我和她行房!这十个汉子也得被她掏空了!
还有这群纷纷上门来看我的……我弟的同僚们,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虎鞭,牛鞭,狼鞭,驴鞭 猪肾 狗肾 牛肾 ,我他妈是腰肌劳损!是因为救云晨那个傻逼在河里被石头撞了的!不是肾功能不行!我他妈肾好着呢!每天晚上水流的得要换几个盆子!
无语!无语!这群狗男人的眼神和礼物令人十分不爽!于是我吃完了这些个鞭肾,像个公狗一样发情,夜夜缠着安乐十次,这不是关乎我的尊严,也不是为了证明我肾好,只是我不想等云晨回来担上‘不行郎君’的称号,有辱我云家门楣!
可我夜夜腰椎贴着狗皮膏药,散了无数钱财让人出去传播我和安乐的艳事,就连云三都写了话本,但每天仍然有无数的鞭和肾送上门来。
这群京都人,就是装聋扮傻故意搞我!
*
此事未歇,又逢公主府安置妥当,月末就要乔迁,我心烦意乱,在家里,都是自己人,我的身份自然有人打掩护,可到了公主府,这换衣,沐浴,葵水,行房处处都是破绽,我真想问问当年花木兰是怎么瞒住一群男人,平安活到班师回朝的。
且天气回暖,我这内衬的高领也穿不了多少时日,这喉结若隐若现还好,这赤裸裸的暴露,很容易穿帮。
再者,每次上床都把安乐公主五花大绑,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我头疼欲裂,只好找借口,可去公主府能每日找不同的借口,但……上朝怎么办。
虽说殿中监是闲职,但我每日需得去殿内局待着,我一个女和一群男子共事,这实在有违礼法!有违礼法!
我破罐子破坏想到,如今我成了云晨,以后,要么死,要么和云晨换回来,左右时间不长,那些孔孟规矩先喂狗吧。
再者,我未和外男接触,除了家丁和云三,还有个傻逼弟弟云晨,没有一个让我舒心的。
这成了驸马,上朝接触也都是我大棠的青年才俊们,想着也许等云晨回来了,我还可以自己在朝中给自己挑个夫君,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怀着九分期待的上了朝堂,入了殿内局。看着这些个年轻官员,想试试小鹿乱撞的感觉。
可才过了了小半个月,小鹿都还没开始撞,就被青年才俊们的马车碾死了。
这些个家伙,朝堂上口诛笔伐,唾沫乱飞,私下又拉帮结派,暗通曲款勾勾搭搭,殿内局午休时间,竟然聚众私下讨论京都胡姬舞娘。
人皮里面的苍蝇让我作呕。
其他个歪瓜裂枣就不说,本来还有几个模样将就能入眼,但这些个王孙贵族子弟除了溜马斗鸡,攀比侍妾,都是些满嘴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草包,这么一对比,云晨这家伙,简直属于上上珍品,怪不得安乐一见倾心,到现在还没有对我腻味。
我弟确实担得起大棠第一玉面郎君的称号。
再看这群……算了我还不如照镜子看我自己,想着如果以后恢复女儿身和这群男人的某一个产生关系,我还不如努力养腰和安乐过一辈子,这么一对比,安乐除了是个女人,简直完美无缺,哪哪都好!
当下我就把心中所想告诉了云三,他沉闷了一会,只说了一句:“安乐公主除了是个女人,除了想要你的命,确实哪哪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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