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宅屋
首页看她作死(古言1V1 H) 央求他不要走

央求他不要走

    却说落雪为了不打扰主子的雅兴,特意离远了些候在桥边。彼时见到蔺紓回来后便想上前去扶她,可没想到距离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只见她突然身子一歪,而后便刹不住步子直直的栽入了湖里。
    落雪吓破了胆,立马尖叫起来唤人,可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守在宫殿里头,桥边连个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况且自己又不会凫水,便只能勉强稳住心神,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去叫帮手。
    “公主!您一定要撑住!奴婢很快就来!”
    泡在湖里的蔺紓听到她的话后想说的却是──她好累,好想睡觉,然而一张口便是不断涌进来的冰冷湖水。
    盍邑疾步来到湖边,蹲下身一看,发现果然是她。
    华丽的裙摆漂浮在湖面上,在这夜色之中显得诡异又妖治。见她就快要彻底没入湖中,他心中大骇,遂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冰冷刺骨,盍邑却顾不得那么多,奋力游到她身旁,大手托住她的身子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正值冬日,俩人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后又重又沉,怀里的人还是个毫无知觉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肩上,盍邑虽有武艺在身,也难免感到有些吃力。
    游到岸边后率先将她托上了地面,他才撑着岸边从水里脱身。
    盍邑上岸后第一件事便是探她的鼻息,见她仍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
    “公主,公主……”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方才酡红的面容如今变成了青白色,心中懊悔万分。
    好在往她胸口上按了几下后,气息孱弱的人儿便张口吐出了水来。
    “咳,咳咳!”
    蔺紓还未彻底清醒,眼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心中的执念促使她抬手抓住了那人,低声央求道:“别走……”
    “快,快点!!”
    盍邑回头,见到人头攒动,挑着灯往这边行来,想来那些是赶来救她的人。
    她仍抓着他的衣摆不肯放手,嘴里不停呢喃,他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情绪复杂。
    最后盍邑撕下了她攥着的那片衣角,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蔺暨随众人赶过来,见到蔺紓被救上了岸,全身湿透容颜狼狈的躺在地上,连忙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她盖住。
    “阿元,阿元!”
    蔺紓被他晃了几下,眼睛睁开一条缝,而后又闭上,嘴里呢喃着什么。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言语含糊不清,蔺暨特意垂下头去听,却仍旧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遂蹙眉疑惑道:“河里?什么河里?”
    该不会是河里有什么东西罢……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人安置好,见问不出来什么,蔺暨遂放弃不再问,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疾步往回走,又命人唤太医来。
    见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去,过了良久,盍邑才从树丛后走出来。
    方才蔺紓躺着的地上遗留了一支金簪,他目光暗晦的望着那支金簪,神色不明。
    “侯爷,您去哪了?”方才宫里传来蔺紓落水的消息,霍奉正要与他说道说道,却找不着他的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全身湿透,登时惊疑不定,心里蓦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的嘴翕动几下,欲言又止:“侯爷,您……”
    刁蛮公主落水,恰好他又一身湿,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该不会,方才救人的是他罢?
    霍奉眉心一跳,在心中腹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盍邑明显不想多说,神情冷淡,只与他道:“回府罢”,便转身走了。
    霍奉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跟上去。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人命,或许只是他家侯爷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罢了。
    对,就是这样没错!
    “太医,情况如何?”蔺暨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幼妹,拧眉急问。
    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起身与他道:“太子殿下放心,幸而公主落水时间不长,没伤着根本,只是还需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他说着,突然又停顿下来,看起来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道:“只是,依脉象来看,公主体内肝火郁结,气急攻心,想来是在落水前曾动过怒……”
    动怒?
    难不成是她在那一小段时间里见过旁人?或许是与对方争辩一番后气上心头才导致心神不定跌入了湖里。
    蔺暨愈想愈可疑,回头看向她的贴身宫婢。
    落雪正弯腰替蔺紓掖被子,起身后便见到他目光狐疑的盯着自己,登时心头一凛,然而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问:“太子殿下,您可是有话要问奴婢?”
    蔺暨收回目光,转身行至桌边坐下,回眸望着她,神色淡淡,“你同孤老实说,公主落水前曾见过何人?”
    若是性子较为跳脱的寒梅如今怕是连神情都变了,可眼前之人是心性沉稳的落雪,只见她不慌不忙,冲他扯了个笑,淡定道:“奴婢惶恐,奴婢此前说的皆是真话。公主殿下未曾见过任何人,只不过是喝醉了酒恍神便才不慎跌入了湖里。”
    “您当时也是看到奴婢回去寻人的,若是当时有旁人在场,奴婢又何必拖延时间特意回去寻别的帮手呢?”
    当时确实是她跑回来通知,蔺暨等人方才知晓蔺紓落水的消息。
    但他当时赶到湖边时也真真确确的瞧见了一个匆忙离开的黑影,按理说那应该就是将蔺紓从湖里救上来的人,可之后自己再派人去寻,却找不着了。
    当真是神出鬼没,杳无踪迹。
    这宫婢到底还是蔺紓身边的人,话中真真假假说不分清,只能等明日她醒来之后再做打算了。
    烛火照明的屋子里,盍邑坐在案桌前,掀开衣袖看了一眼,手腕上赫然呈现出一个嵌着血丝的凹陷牙印,现下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她应当很伤心罢,否则怎会将他咬得这么狠。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斯里竭底的泪脸,盍邑愈加心口发闷,那种密不透风的闷燥快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当夜,他只身在屋中长坐一夜至天明。
    翌日,蔺紓醒来后恍惚了半响,经人提醒才知晓自己昨夜竟是失足跌入了湖中,全然将阖宫的人都吓了一跳,前来探望她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波。
    “公主,昨夜太医道您落水前曾动怒,太子殿下已经起了疑心,曾追问过奴婢。”落雪在给她喂药,顺便将昨夜她落水后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蔺紓顿时停下,抬眸看她一眼,却见她轻笑一声,安抚自己道:“公主放心,奴婢晓得利害,故而并未同太子殿下道实话,只说公主是因醉酒方才不慎落水。不过观太子的模样,估计也不信奴婢的话,若是太子过后问起您,您千万记得莫要说漏了嘴。”
    蔺紓颔了颔首,想起什么,又问:“所以昨夜是你们赶来将我救起来的么?”
    落雪摇头说不是,转头命人拿了东西过来,将之递到她的手里,说:“奴婢等人赶到时,公主已经被救起躺在岸边了。”
    蔺紓低头看着手中的那片玄色暗纹衣角,摩挲了一下,不解抬头问她:“这是什么?”
    落雪望了那片衣角一眼,浅笑道:“当时公主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这块布料,看样子是被人从衣角上撕下来的。彼时周围也再无旁人,想来这施救者是何人,公主心中应当有数。”
    经她这么一说,蔺紓才恍惚想起,那时候她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只不过面容模糊,看不清脸。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抓着他连声央求让他不要走,不过那人后来还是抛下自己走了。
    若救她的是旁人,万没有不出来领功的,除非只有那个千方百计想远离了自己的人。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救自己的人是盍邑,只有他才会那样行事低调。
    明明当时他的话说得那样绝情,可事发时却还是第一个跳下湖去将自己救了起来。蔺紓捏着那片残缺的衣角,心中不免觉出一丝甜蜜来,嘴角微弯轻轻呢喃了一声:“口是心非……”
    蔺暨知道她醒了,下了朝便赶来了永乐宫,可当问她时,她也是同落雪一样的说法,只说自己是喝醉酒不慎跌入湖里。
    “对不起,皇兄,让你们担心了。”蔺紓想起他与母后等人昨夜的劳累,心里有些愧疚。
    蔺暨虽仍是不信,却也不想逼她,非要从她嘴里听个实情,既然她不想说便罢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柔声对她说:“皇兄一直在你身边  ,若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与我说,知道吗?”
    蔺紓心中感动,果然只有至亲才会这么关心自己,遂点头笑应了一声。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