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层叠叠垂落的纱帘,却见高大威武的摄政王蹲下身,像是臣服的狼王沉默地半跪在少年身下,一只手轻易地握住了少年赤luo的雪白脚掌。
织荷头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好眼睛,男人的手指分明在少年凹陷的足弓上细细地摩挲着,看少年因为禁不住这痒意,微微地蜷起花苞似的粉嫩脚趾。
怎么看,都不像是纯洁的叔侄关系啊。
沉重宫门彻底阖上,掩去了一室旖旎浮动的暗香。
怎么又不穿鞋,会着凉的。姜昀握着少年细嫩如绸的脚掌,那双隐隐藏着邪气的凤眼带着难以抑制的独占欲在少年脚背落下一个吻。
姜迟弯起眉眼吃吃地笑起来,他今天实在是有些放纵,镶着银红宝石的酒壶里淌出汩汩的酒液沾湿了他身上那件单薄的鲛绡,勾勒出少年纤细窈窕的身形,也衬得那冰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越发勾人。
姜昀喉结滚了滚,几乎想就地把人压入龙榻连骨带皮吞吃殆尽。
不要喝了。
摄政王想要夺去少年手里拎着的酒壶,姜迟却往后退了退,直接拿酒壶的长嘴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液。
你凭什么管我。
少年眉眼间带着一点稚气又惑人的挑衅,雪白脚掌直接踩在了男人那犹带着寒风的外袍上,脚趾刻意地碾了碾男人□□越发炽热的一团。
他四肢都纤细得不堪一握,想在那细细足踝上缠上金锁和铃铛,叫他真正成为自己的掌中金雀。
姜昀的眼神更深,几乎烧成了一团看不透的墨黑,他微微扯开唇角,明明做着那么腌臜的事,说话似的语气却真的好似长辈在教导不听话的小辈:
陛下几日不见,身量还是这么轻弱,脾气倒是长了。
姜迟有点受不了他这样装腔作势,耳垂被人捏在手里肆意玩弄,心里哀哀地叫系统:我有点装不下去了。
这个摄政王,手段还真是有够变态。
他来这里不过才几日,已经领教够了这比自己长了几岁的混蛋那些层出不穷的恐吓手段。他只是个空有个皇帝名头的傀儡,面对姜昀的时候难免要矮了一截,这人也偏偏和他作对似的,事事都要管着。
从衣着到吃食,全都要由他过目了才能送到宫中。一不顺心就被人抓去看那些不服管教的人有什么凄惨下场,非把人吓得面色苍白只能依偎在男人怀中才好。
姜迟好不容易抽到张厉害的身份卡,结果过得比谁都憋屈。
面对姜昀的时候,虽然没那个胆子反抗他,却也不愿意给什么好脸色。
姜迟沉默着不说话,男人也不恼,反正宫室中也只有他和姜迟两人,干脆把小皇帝抱到了自己怀中,叫他不得不坐在自己的腿间。
刚才那个宫女伺候的粗心大意,日后也容易出事,不如还是处理了好,嗯?
他咬住姜迟冰白色的耳垂,牙齿细细地咬着少年过于敏感的软肉。
姜迟蜷缩着手脚,瑟瑟地在男人怀中发着抖,像只被沾湿了毛的小兔子。
不要。姜迟努力抑制住喉间的呜咽,他自小被贵妃娘娘当做眼珠子似的养着,养得一身娇贵皮肉,胆子却小的要命,还真是天生就要被人圈养起来的尤物。
贵妃娘娘爱子如命,却溺爱太过,把人养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物,若是个闲散王爷倒还好说,成了万众瞩目的皇帝,万事便都由不得他了。
小迟喜欢他?男人语气危险。
姜迟顿了顿,这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就喜欢从他的语句里找到可以责罚他的借口。喝醉了的少年晕晕乎乎地把脑袋蹭在男人颈间,声音都是闷闷的:
不是,我只有皇叔一个人,只是我不想宫里沾血,怪晦气的。他撒娇似的蹭着男人,玄色衣袍上绣着的纹饰把少年身上的鲛绡蹭乱。
他皮肉也格外娇嫩,被轻轻地一蹭都印下凌乱绯艳的红痕。
姜昀看似深沉,对这笨拙的套路到是格外受用,很无奈似的叹出一口气:那便由你了。
少年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却骤然感到喉间一点血气往上涌,胸口漫出隐隐的钝痛,逼得他不得不揪紧了胸口,艰涩地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男人任由突然发病的少年倒在怀里,低声地从袖口里拿出一枚药丸填进少年的口中,低声安慰道:又发病了?
姜迟喘的难受,趴在姜昀怀里痛苦地抽着气,两颊都浮起潋滟的粉色,眸中水光湛湛,瞧得人心都软了。
小狐狸炸毛:我觉得不公平。
系统:怎么了?
姜迟抽抽噎噎:都是病弱人设,凭什么我这么弱呢?
系统:大概剧情需要吧。
第148章 暴君(二)
小皇帝打从娘胎里出来便带上了不足之症, 当年宫变时又目睹了紫宸殿里兄弟相残血流漂杵的惨状受了惊吓,自此常年药不离口,成了个金尊玉贵的药罐子。
姜昀年少时带兵打仗, 就算现在回了王城,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 轻轻松松拎着姜迟的后领把人像只小猫崽子似的攥在手里, 拨过层层柔软如霞光的纱幔, 将人抵进了那明黄灿烂的龙床。
姜迟刚刚才发作过, 全身都软弱无力,只能用莹白手指软绵绵地抵着男人胸口,靡丽的眉目都因为抗拒而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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