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凌祈独自在林中漫步,酒气也随着一路的雨而蒸发。
几分钟后,他站在亭子前,就着蒙特克里斯托雪茄赏孤独的夜雨。一支完后,他想着要多活几年了,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睡梦中,林琉见到了星海。
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梦,与常人的无异,掌控者是身为主人的林琉。
他梦见他与星海趴在柔软干燥的草坪上玩,不幸的是他的头上沾满了细小的苍耳,小的就像蒲公英一样,沾的他每个发丝都是,弄得他快要成个绿发人了。
而他是不气恼的,因为他正靠在星海温暖的胸膛上舒适地闭着眼睛,享受着雨水无微不至的滋润。
至于气恼的人是谁,自然是星海了,因为星海正用双手将林琉头发上的小苍耳一点点的取下来,谁都能看出来他对这项磨叽的事不满。
林琉舒服地叹息一声,睫毛颤了颤,立刻变了天气。
雨停了,浅浅的阳光温柔的像是包围水仙花的清水,恬淡地浮在他的脸颊上,而他哼着友谊地久天长的曲子,时不时也自己改个词,欢欢乐乐地将友谊变成爱情之类的。
“至死不渝。”星海捋着他塞满苍耳的头发说,声音如旖旎的春光。
话音落下,星海攥住林琉递给他的手,优雅地取下林琉佩戴的白手套,在他的手心落下个一触即逝的轻吻,垂落的柔滑发丝挠了挠林琉敏感的脖子。
第41章 天际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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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的林琉抖了抖,仿佛嗅到了露水带出来的草木馨香。这游荡的香还像长嘴巴的圆头啄木鸟似的与他玩起了躲猫猫的小游戏。
不由,白脸蛋染上了愉悦的潮红,轻轻开启了殷红的、玫瑰般的唇瓣,他说着:“大星星,你身上有我无法逃脱的致命的毒气。”
“看我。”星海说。
林琉立刻睁开明亮的双眼看向星海,龇出一口漂亮的大白牙。调皮的小手指轻磕星海的手面。
星海低下头,轻轻眨了眨具有不可捉摸美的双目。在抬起眼帘时,他让林琉看到了他期盼与林琉在现实相见的深沉内心。
“嘎嘎嘎。”
与星海心神合一的林琉一眼即能知晓星海的内心,仿佛是从星海心中孕育而生的魔镜。
望着星海的眼眸,傻呆呆的林琉浑身一颤,对此感到莫名的开心。玲珑剔透的心如被放在心尖上的人酥酥麻麻地啃噬着,他明白这是星海对他无声的鼓励。
这番沉默而幸福的对视,比得上世间所有人宽慰的话语了。对此刻的林琉来说,星海是他的唯一,而外界是围绕他的唯一而张开的磅礴大幕。
虽然林琉的头发还是绿绿的、刺刺的,无数的小苍耳只掉了微不足道的两颗,但他可谓是满意地笑了。
“地久天长。”林琉在星海的耳旁轻哼,眼睛闪烁着梦幻的神色,暧昧地舔了舔星海的耳郭,发出哀鸣般的喘息。一颗羞涩发红的苍耳落了地,但绝不代表小林琉畅快的内心。
一切坍塌了。
林琉醒来,发现星海其实来过,不是南柯一梦,还一整晚都在动着他的头发,理由就是他的头发炸开了。
“啊,酒喝多了。”林凌祈看到后,无精打采地应付咋咋呼呼的爆炸头林琉一句,一边咂咂嘴,用筷子尖点了点甜米酒聊表慰藉。
一听这话,林琉的嘴巴张成了个鸡蛋的形状,能将两个鹌鹑蛋塞进去,他也亲身实践了。
以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吃完蛋后,林琉捂着嘴巴呼呼笑了笑,头发像盛开的老香菇似的抖啊抖,他可是相信林凌祈说的——星海酒喝多了!
饭后,天空澄澈蔚蓝,阴霾一扫而空。
精神活跃的林琉踩着还未打扫的宿醉雨水,戴着明亮的蓝色贝雷帽掩盖他炸起来格外荒诞的头发,从林家大门晃晃荡荡走了出来。
他要去上学了。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懂事的林琉打算做个按时守纪律的好学生,所以起的格外的早,还没有丢三落四而将校服穿上了。
艾蓝制作的衣服还没有给林琉送来一件,看来他是将林琉的话当真了,打算凑够一百件再给林琉邮寄过来。万幸,乖张的林琉也是将他自己的话当真的,即使他对“艾蓝牌”衣服望眼欲穿,但从来都没有催促过。
他翘首以盼他的一百件好衣服的到来,但也明白盼望是一件长时间的事情。也是因为时间长,盼望结出的果实会更加清甜与炫丽,美味可口到无法形容。拢在一起的盼望终会来到,到那时,一定是超乎寻常的一百颗流星雨砸向双手托举起来的、面带甜蜜微笑的他的。
“这校服真丑,丑的亮眼,我只好闭着眼睛穿上了。只看上半身,像只脱了皮的老母鸡,虽然毛都褪干净了,却也突显出了丑陋的色彩。什么掩盖都无了。”
抱怨的林琉颠了两下米黄色的、宽松肥大的短袖上衣,乐呵呵地甩着胳膊。这番轻松的动作,绝不是嘴上嫌弃的样子。
“琉星小少爷,您是有感而发吗?”
“不不。”林琉半眯着眼睛露出半边的牙齿,半吊子神仙似的摇摇头,说:“我是未卜先知、我是指桑骂槐,我是没有遥远过往的人。咦,越说越怪,青绿色伙伴,你问的是这个吗?一秒了,你不说我继续了。等我进去后,我会被剥了一层皮似的出来,高中就是这样,是剥人皮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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