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目标明确,公子哥又开始奋斗,大有舌战群儒之势。
叶宝茗读着文章,捏着报纸的手不断收紧,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过了一星期,双方仍然在争论。
胡芝坐到一边,安慰道:“多数人都是支持我们的。”
叶宝茗苦笑道:“我知道,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她以为会圆满的结局不但没有圆满,反而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那天拿到结婚证书后,管和钰脸色难看,让叶宝茗心中很不好受。
胡芝同情地拍了拍叶宝茗的肩膀,对管和钰的原未婚妻越发好奇。
她想去看看那位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云家周围有士兵把守,士兵腰间全配了枪支,云小姐出入亦有专车接送。
这些都是荆南岭担心云小姐安全为她准备的。
之前有个人想要半夜翻进云家,结果被士兵抓到,押送进司令府后再也没出现。
胡芝胆子再大,也不敢找上门。
她虽然好奇,但并不太在意,人再美能美到哪去。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考虑宴会上要穿什么,这次荆司令和云小姐也会参加。”胡芝笑眯眯道,“宴会还请了很多名流以及洋人,宝茗你在国外留过学,外语说得那么好,一定能在这次宴会上大放异彩。”
“长得好看又怎样,你的才华、你的思想才是最耀眼的地方。”
叶宝茗面色缓和,正如胡芝所说,她最骄傲的地方从不是美貌,而是智慧和思想。
在国外留学几年,她的外语非常优秀,还被人称赞过,这些都是传统女子无法比拟的。
这次宴会是她回国后首个大型宴会,叶宝茗准备和管和钰一起参加,她要让他和其他人明白她的优秀。
“对了,你和管公子还行吧。”胡芝随口问道。
叶宝茗手心掐紧,若无其事笑道:“挺好的。”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绝不会后悔。
和胡芝聚会完,叶宝茗回到住所。
结婚后,管父和管珏看她的眼神又冷又硬,叶宝茗不愿住在管家,不断劝说管和钰搬出去,管和钰同意了。
两人搬到管和钰工作的报社旁边,在叶家和管家的资助下,买了一栋小房子。
婚后生活并不如叶宝茗想的那样甜蜜,管和钰每天要上班,回来后又要休息,和她交流的时间不多,而且管和钰偶尔会露出失神的表情。
叶宝茗受尽宠爱长大,哪能受得了这个,直接和管和钰吵起来,不止一次。
夫妻感情日渐冷淡,叶宝茗回家哭诉,被母亲点拨,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开始拉着管和钰回忆曾经的快乐时光,夫妻关系终于修复。
开门声响起,管和钰下班回来了。
叶宝茗道:“方夫人举办的宴会时家定在一个星期后,你准备一下,这是我们归国后首次出席,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
管和钰随意点头,直接进书房处理公事。
叶宝茗咬唇,现在的生活和她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叶宝茗在客厅坐了许久,久到天色微黑,眼神慢慢坚定,这次她一定要成为宴会的中心。
报纸上的争论仍在继续,越来越多的人下场发表评论,事情越闹越大,叶宝茗身份被扒出来,连带着管和钰和云姝也被人知晓。
最后三人的身份成了公开的秘密。
你来我往的文章打得热火朝天,这已经不仅仅是叶宝茗的爱情故事,直接上升到思想上的对立。
“盲婚哑嫁不可取,我们应当抵制糟粕!”
“叶小姐是正确的,她是在勇敢追求人生的幸福,值得夸赞!”
“云小姐很无辜,她什么也没做,无端被毁掉婚姻,就像之前那些被登报离婚的女子一样可怜。”
“旧思想旧文化需要被革除,那些封建婚姻本就不该存在,人们应当拥有选择的权利。”
大多数文人多愁善感,善于观察,他们敏锐发现维护那位云小姐的人态度非常坚决,且目标明确,纷纷来了兴趣,想办法打听具体情况。
随后听闻有人见过云小姐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心心念念就是再见她一面,趣味越发浓厚。
荆南岭的种种反常行为更是让那位云小姐的身上多了层神秘的面纱。
“梁兄最近可听闻叶小姐和云小姐之事?”
“自然听说过,听闻见过她的人,皆心神被摄,到让我来了些兴致。”
“梁兄见过诸多美人,这世间当真有令人一见倾心的女子?”
“或许传言夸大,或是鱼目混珠,谁知道呢?”
不仅是这些人,其他人询问参加宴会之人,最终只得到对方恍惚的叹息,他们也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荆南岭携云家小姐参加宴会的消息放出来后,方夫人的宴会热度又上了一个台阶,邀请函炙手可热。
方夫人写完补加的邀请函,揉了揉腰,纳闷道:“为何这两天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方寒澈好一会才回道:“……大概是有他们想见的人吧。”
“莫不是那位云小姐?”方夫人打趣道,“看你近日神思恍惚,难不成也喜欢上她?”
方寒澈再次想起那张如梦似幻的容颜,眼神怔愣。
他没有回话,选择了默认。
方夫人一惊,她就是开个玩笑,儿子还真喜欢上云小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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