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祖母漩涡水户有过一位非常要好的友人,为了那位友人,她曾秘密研究过日向家的咒印。
后来那位友人死了。
漩涡水户或许是太过相信那位友人,也或许是那位友人一直都表现地过于让人放心,将研究结果据实相告后,隔天便得到了她自尽于南贺川的死讯。
漩涡水户老了以后偶尔会被往事魇住,那时她抱着纲手,窗外的榕树叶影斑驳,日光很长,她的目光怔怔,良久的良久才发出一声轻叹。
砂隐村的咒印研究其实比不上木叶的,这从尾兽的封印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但…
“好歹给她个念想。”
.
纲手让卡卡西带着临冬提前出发,给了大手笔的活动经费,东西被封印在空间卷轴里由卡卡西带着,另一波人因为不像他们这般走走停停,花不了太多时间,之后再出发,卡卡西跟他们约好在将近砂隐村的时候汇合。
“如果很累,就不用强迫自己笑出来。”
于是一路上临冬再也没有笑过。
卡卡西有点想要皱眉,他觉得临冬很矛盾,听话省心到极致,在这一路上大多时候她的存在感过于低了,又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攒一笔大的。
跟鸣人那种还是个吊车尾的时候就敢做“当火影”的白日梦的傻小子不一样,临冬过于聪明冷静,所以如果要骗她“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就格外费劲。
他们路过一个地方,听当地人说那里有个许愿池很灵。
其实寄托于所谓神明是现世之人最无用功的努力,也是最无能为力的挣扎。
卡卡西装模作样闭上眼,两手合掌,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念,一切都只是为了可以看起来自然地问出一句,“你许了什么愿?”
卡卡西本以为临冬不会回答的,就在他打算打哈哈揭过这一页的时候,这么多天来一直无声无息的临冬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希望宁次可以找到一个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也喜欢他的。”
水池边潋潋波光随着树影一起摇曳,还有鱼尾的影子,映在人身上明暗恍惚,时空被分割成碎片,一闪一晃不真实地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
“像我们这样的人,是要有点牵挂的。”
卡卡西伸手搭上她的脑袋,本来觉得不太妥当,但手都伸出去了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尴尬,于是把她当作鸣人或佐助那样用力揉了揉。
“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
“虽然我的确没有资格劝你应该怎么样,”他收回手,“但活下去,总能发生一些值得的事情的。”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作者有话说:
10章完结不了…呔!
15章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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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一开始咬死了笼中鸟除死无解,这话太绝对,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后悔过
第11章 我爱罗
我爱罗曾问过鸣人为什么。
从守鹤的假寐之术中被人用一记头槌砸醒,厚重的血垢在眼睫上,连撑开眼皮看一眼太阳的力气都很勉强,浑杂加了噪点的视线中鸣人的额头都是血,只能用脸着力撑着砂石粗糙的地上一点点蠕动着爬过来。
“不要过来…”
那双眼睛,竟亮地让他感到了一种本能的害怕。
“不要过来啊!”
他怕自己被那双眸中所看到的那种虚假的希望和未来而蛊惑,怕自己会去犯贱般重复已经被实验过很多次但永远只能是失望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相信,为什么你还愿意相信,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因为…有人说我是英雄。”他半张脸都是血,扯开的笑带着残忍的脆弱感,又恰恰是因此才显得愈发坚韧。
“临冬说,人柱力是英雄。”
临冬,日向临冬。
那时候他来到木叶,关注的、想要将其的骄傲狠狠碾碎的只有第一名的宇智波佐助。
日向临冬作为第二名,被掩盖在宇智波佐助的光芒之下,变得不太显眼起来,吸引不了他当时嗜血的注意力,听过了就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中忍考试初赛时她的出手太过干净利落,可能连这般蜻蜓点水的印象都不会有。
我爱罗第一次与日向临冬的交集,不,或许那并不能算得上是交集,他几乎快耗尽了查克拉才从辉夜君麻吕手中救下了洛克李,被后续赶来的木叶医疗部队带回医院检查。
在正在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口见到了日向临冬。他瞥了一眼,结合刚刚听到护士的只言片语,这里面应该是她的哥哥。
她本来侧挽在一边的麻花辫已经散乱,手臂上、小腿上缠了白色绷带,其实比起其他人她只能算是轻伤,但那与她脸色的惨白程度无法匹配。
身上染了血,可能是被她杀掉的那个大蛇丸的手下的,也可能是她自己的。
走廊的窗口投下外面的日光,她垂眸立在阴影处,缩在阴冷的一隅,一道清晰的斜线将世界切割地分明。
跟鸣人口中形容的那个温暖、强大、爱笑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哪个才是那个骗子。
那大抵算不得上心软,或许是因为他也想安静地待一会。
抛掉堪堪觉醒的所谓责任心,暂且从“失去了名义和血脉上称之为父亲的风影连带着因为被刺杀地毫无声息而折损掉的脸面和被人质疑轻视实力后砂隐村的未来该是个什么样”的一团漩涡中仰起脖子在水面上喘着偷换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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