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两个人凑到一处去,过了一个年。
好像有什么在一场烟火中彻底被改变了。
————
祁荼脑子里弹幕横飞:“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他牵我的手了,他是不是喜欢我?他这么喜欢我,他为什么还不表白?他什么时候表白啊?要不然我先表白,不行,我还是要矜持一点,做人不能太主动……他到底会不会跟我表白?上一次他好像就拖了很久才跟我表白。要不然就我主动一点吧,没有关系的吧……唉,到底什么时候能表白啊,都到这个情节了,还不能好好在一起吗?”
所以太医到王府上看诊的时候,说王爷感染风寒,有一部分原因是思虑过多,这句话是真的。
他是在元宵节前一天发了热的。
他思来想去怎么也忆不起来这个时节他曾经生过病,按理说他这副体质,病一次也就去了大半条命,没有什么记不得的道理。估摸着是这些天吴熠翻墙来陪他窝在王府,太快活了些,留了病。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风寒而已,又没烧糊涂,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小感冒。
但是吴熠一直挂心着,他身体底子好,没怎么生病过,但是风寒的确是会出人命的。
客客气气的把他一送走,吴熠又转回头去哄祁荼:“不怕了崽崽。”
后两个字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脱口而出。
祁荼闭着眼,睫毛颤了颤,这是他的小名。
只有这一个人能把这两个字念的这样缱绻。
窗外的雪还没有化,屋内却暖得人心口发烫。
“阿熠……”生病的他更显得苍白瘦弱,也更加依赖吴熠。
十指相扣。
两个人的温度交融在一起。
这不是吴熠第一次牵住祁荼的手,以前总是冰凉的,现在却有些热。皱起的眉头与汗珠体现着他的病态。
“崽崽不要怕,睡一觉,醒了就好了,还说要去赏桃花。”
祁荼迷迷糊糊的握着他的手,吻在他的食指指节。
蜻蜓点水,但呼吸却灼热混乱。
心跳在胸腔内宣告着什么,分不清是谁的。
太医第二次来的时候,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
祁荼已经睡了过去,吴熠还在呆着。
“小问题,每年春日都有瘟疫,王爷这一看就是偶感风寒,来个人随我去取药来,一日早晚各一副,先取上半月的量。”
吴熠点头谢过,小林差人随着去取药。
“祁荼……如果不出征,那我一直守着你就好了,像这样就很好,你要是娶王妃的话,我可以帮你迎亲,你生了小世子,我带他习武。”吴熠知道他睡着了,“我不想娶亲,我想留在这里,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
吴熠伸出没有被他牵着的另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睛上,俯身吻在自己的手背。
“我有点自私,所以就让我当做已经吻过你了吧。”
小林的脚步声还没有他的心跳声大,他刚发现要转身解释。
领子被躺在床上,本应睡着的人抓住,顺带着往上提了提。
不偏不倚,吻落在喉结。
吴熠下意识动了一下喉结。
祁荼像是被激的小猫。轻咬了一下,又安抚似的舔了一下。
于是,刚进门的小林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那位长得很美的主子,差一点被亲吻了眼睛,然后主子似有所感,相当主动的吻了回去。
他没敢说话,退了出去。
吐出一口长气来。
他成长了,什么大风大浪他都见过了,他又行了。
以后这两位在房间内独处的时候一定要把好门,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进去。
他把药包捡起来,因为右手抖成了筛子,药包刚刚掉在门外地上了。
吴熠有点儿僵地坐好,略带心虚地清了一下嗓子,右手还和祁荼的左手扣在一起。他脑内的烟花一直在炸,闪着火花,绚烂夺目又响亮,轰然炸开。心绪难平,故作镇定。
“小林,你先把药煎一下。”
小林听声音便在门外回话:“姑……估摸着现下去煎,等煎好的话,刚好让王爷喝,我这就去。”
坦白了,其实他想喊的是姑爷。
怎么说呢,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酸与欣慰。
甚至接受得很快,甚至觉得合理。
吴熠捏了捏祁荼的指尖,看上去他是睡了,可究竟有没有睡着就不太好说了。
如果他表白,有四五成的概率会成功。
两成是祁荼生病迷迷糊糊认错人了。
两成是一时冲动。
剩下奇奇怪怪的理由占了一成。
好吧,不太保守的说,他如果表白成功率很高。
但他不能。
身份地位。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
相配吗?可如果都是男子的话,也相配吗?
战事未平,也有可能哪一场战争他就再回不来了。
所以更不能了。
祁荼,你莫不如不要吻上来。
让我一厢情愿演一出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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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来了,但没完全想起来。
谢谢阅读。
对了,定时在每天十点和二十点,额审核什么时候通过就不知道啦。
这整个副本都可以配着LASER的《式微》来看!我真的好喜欢看书的时候听歌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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