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缠上了两条手臂,玉黎清往后退,带着江昭元也从草地上坐起身来,却不肯松开手放她离开。
对人行了不轨之举,玉黎清心虚的厉害,被占了便宜的少年谢丝毫却没有被冒犯的意思,眯着眼睛向她逼近,像是要将刚才清浅的触碰继续深入下去。
等等!玉黎清慌张的去推他的胸膛,侧过脸道,别闹了,该回去睡了。
闻言,少年停下了动作,脸颊上的红晕在月光照耀下像是晕开的胭脂,羞赧问:清清想,去屋里继续?
是他操之过急了。
外头露天野地的,的确不雅,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看见他的清清这般可爱的模样,他非得抠了他们眼睛。
他眼中的少女纤瘦娇小,一身粉衣坐于草地之上,像是停在花间的粉蝶。
红彤彤的脸颊比蜜桃团子还要诱人,他好想亲她两口,尝尝独属于她的味道,也得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实意才好。
少女却不给他机会,视线躲闪着解释说:不是,你回你的屋休息,我今晚和若若一起睡。
玉黎清虽然爱玩闹,衣裳却穿的很端庄,领口一丝不苟,腰封平平整整,连束在腰间的腰带都是漂亮的蝴蝶结。
她自诩为大家闺秀,举止该得当,哪怕脸色红得像熟透的蜜桃,手脚仍规规矩矩的收着,视线也不乱飘,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而少年却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在心上人面前极尽放松的姿态。
坐起身子,柔滑的雪缎从肩头滑落,莹莹如玉的躯体暴露出来大半,被月光照得发亮。
轻盈的素衣拢住半边胸膛,寡淡的腰带束起松垮的衣衫,勾勒出流畅的腰线,乌黑的发缕垂在胸口遮掩住了那//点樱红,却遮不住他身姿绝色。
只用余光瞄了一眼,玉黎清便倒吸一口凉气,心跳止不住的撞击着胸膛。
她不敢正眼看他,少年却主动凑上来,好奇的看着她,半晌才笑着问:你害羞了?
闻言,玉黎清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转过头来愤愤道:谁害羞了!
她怎么会因为江昭元害羞,说的好像她多么喜欢他似的。
她才不喜欢他呢。
虽然也不讨厌,硬要说的话,是有一点喜欢但也只是喜欢他长得好看,声音好好听,嗯还有他的文采、才智、处变不惊的态度,还在父亲面前维护她的选择。
对,就只有这些而已,除此之外,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玉黎清气鼓鼓的对着他,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虚张声势似的强调自己的态度,不就亲了一下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且还是她主动亲的江昭元,该害羞的人是他才对吧。
看他脸红的这么厉害,一定是因为被她占了便宜,心里慌得不得了了,这会儿不过时佯装冷静罢了。
少年眼神晶亮但眼角描红,连带着脖颈到颈肩一片热红,勾着她的脖子,声音有些慵懒,那你为什么想走?清清吻了我,怎么像是被我欺负了似的。
玉黎清义正言辞道,我才没有,被欺负的是你才对。
哦?少年微微惊讶,紧接着就顺势靠近了她怀里,轻声道,那清清欺负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诶?玉黎清感觉自己上套了。
她赶忙推开少年软玉似贴在她身上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羞道:是你让我亲的。
少年曲起双腿坐在草地上,半边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凸起的蝴蝶骨连着腰线向下蔓延到尾椎,连起一条优美的弧线。
他侧坐着,一只手臂曲在胸前,委屈道:明明是清清先把我按倒的。
玉黎清顿感冤枉,解释说:我那是怕你摔着了,才扶你一把,谁让你大晚上还要去爬树。
听罢,少年没有一丝释怀,反倒低声抽泣起来,所以清清吻了我,现在是不认账,也不想负责?
直到这时,玉黎清才知道后悔。
总算尝到了冲动的后果,心虚道道:你,你不讲道理。
少年没有反驳她。清瘦的身子柔弱的赤//裸着,坦然地露着匀称的身躯,脊背延展,雪缎覆盖下描摹着双腿上薄薄的肌肉轮廓。
沉默了一会儿后,一双浸润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氤氲着水雾,眼眶中溢出的泪水在睫毛上挂着,聚成豆大的泪滴落下来,啪嗒啪嗒,珍珠似的往下掉。
瞧见他的眼泪,玉黎清猛的发觉自己又做错事了。
她只听说过男子对女子做了不轨之举,或是坏了人家名声,或是未婚却有了子嗣才要对人家负责,她不过是一时冲动亲了他一下,难道也要负责吗?
像是读出她心中的疑惑,少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清清拿我当什么,碰了亲了,转头却不认账了。
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随着他的呼吸细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玉黎清小声说着,早没了方才的底气。
俯下身去跪坐在少年身侧,掏出帕子来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喃喃道:我对你负责还不成吗,别哭了。
真的?少年转过头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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