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道:请,请诸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请老爷过来。
门从里面被关上,再打开时,里头匆匆走来了好几个人,走在前头的五旬老者便是这家的主人,秦山。
他走出门来,对着左右的家丁行礼,径直走向玉黎清,恭敬道: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玉黎清将他扶起,微笑道:管事不必客气,是我唐突前来,要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老朽本就是为玉家办事,吃着玉家的月钱,接待小姐是应该的。秦山站起身来,头始终低着。
玉家名下有近百亩良田,当时分家时,布庄的产业分给了玉天磊,剩下田产还有几只货船都给了长子玉富。
这位秦管事在玉家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便帮玉家做事,现在一面帮玉富管理佃户,一面帮玉天磊收购蚕丝,两家都很信任他。他也因此赚了不少银子,在村里盖起了不小的庭院。
外头热,小姐快请进来,咱们有事里边说。秦山弓下腰请人进去。
好。玉黎清点头回礼。
这位秦管事比她父亲的年纪都大,曾在爷爷手下办事,为玉家劳心劳力三十多年,玉黎清也曾听母亲夸奖秦山为人忠厚,因此对他多生敬重。
一行人走进门来,秦山吩咐小童,小毛,找人去把马车放好,把马牵到马厩里去喂,天那么热,记得给马添点水。
哎!小童应了吩咐,一路小跑着去外头,扎在头顶的朝天辫一晃一晃,格外喜人。
庭院里宽敞整洁,左右种了两棵老大的石榴树,枝头开着橙红色的花,正厅门口还摆着两盆兰花,虽然不太衬景,但能看出来养的很好,枝叶张牙舞爪,生的很有活力。
秦山引着玉黎清往正厅走,余光瞄着跟在后头的一行人,有家丁、丫鬟,还有一个生的貌美精致的少年,看着身份不一般。
他小声在玉黎清耳边问:小姐,不知那位是?
玉黎清转头看了一眼,短暂思索后回他:那是池家哥哥的同窗,夏日燥热,他读书读的乏闷,便同我一起来这山林间散散心。
这理由应当比未婚夫缠着她出来游山玩水要正当的多,合理的多。
再怎么说江昭元也是侯府的公子,若是光明正大的暴露身份,被山间草寇听闻,将他绑架了去,可就麻烦了。
而且她只是从另一个方面阐述事实,不算说谎。
秦山看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不过十五六岁,并没有多想。
为玉家办事的谁不知道玉黎清的性子,无拘无束又爱闹腾,被玉天磊宠的厉害,却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反而很亲近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她都能跟人搭上话。
出来一趟还愿意带朋友的同窗来散心,小姐果然心善。
原来如此。秦山点点头。
玉黎清顺口问:秦管事,我们可能要在此叨扰几日,不知您方便不方便?
秦山热切道:方便方便,我修这院子就是为了看着舒心,其实家里没多少人住,小姐来了,老朽家里也难得热闹一回。
说着转头吩咐跟在身边的青年,钰儿,带几个人去东院收拾几间房出来供小姐休息。
是,我这就去。青年应声下去。
那浑厚的声音引得玉黎清的注意,不自觉看向青年离去的背影,觉得他穿着不像仆人,问:那位是?
秦山笑答:他是老朽的小儿子,他前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成婚搬出去了,只有他还没着落,就留在我身边给我打下手。
上了年岁,有儿女在身边陪着也是福气。玉黎清微笑着,我看他有福相,定是个踏实肯干又有孝心的人。
哈哈哈。秦山听得喜笑颜开,他脸皮薄,只怕让他听见小姐的夸奖,要羞得不敢见人了。
爽朗的笑声听在耳朵里格外舒心,玉黎清看着秦山,就想着若是父亲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体魄和心气,才是她的福气。
走上前厅坐下,看厅上又小又暗,倒是很合主人古朴的气质,坐在这里仿佛不是谈正事,像来了长辈家里做客。
一位老妇人端了泡好的茶从后堂走进来。
秦山介绍道:这是拙荆,孟氏。
孟氏走到玉黎清身边为她倒茶,轻声道:小姐请用茶。
玉黎清点了下头,麻烦您了。
孟氏对她微微一笑,又去给江昭元倒茶,瞥见少年惊艳的容貌,孟氏眼睛一亮,可江昭元却不像玉黎清那样平易近人,冷冷的连个正眼都不给人瞧。
孟氏忧心皱眉,还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周到,惹了公子不高兴,紧张之下,茶壶一抖,洒出几滴水来溅湿了少年的衣裳。
啊!孟氏惊惧万分。
江昭元坐在原地,紧咬着牙关,眼神都凶狠了几分。
一旁的玉黎清赶忙起身,同孟氏道:您别见怪,他就是不太爱说话。
是老身的错,我去拿抹布来。孟氏的手颤颤巍巍的,看着吓得不行。
不必了,我这儿有。玉黎清从袖子里拿出帕丝帕来,俯身擦掉少年身上的水渍,疯狂给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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