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月亮,可房间里的月亮早已蒙上了一层云。云是红的,雾霭一般。
“嗯哈……”
参与其中的愈发多,耳朵跟嘴亦遭限制,下颌延括到僵酸,口水也尽涂染到了触手上。发红的地方在被治疗,又被损坏苛责。
那样的……范情想,一具|躯|身究竟是如何同时呈现着无法想象的附加。没有边际。
看不到灯光了,剪出来的喜字也消失彻底。
范情闻到了一股香气,然而很快就远离了。除了郝宿以外,所有的都跟范情远离了。
他只知道自己在被注视着,那目光要令人变成一朵蓬松的棉花糖。
甜滋滋的。
郝宿让范情始终清醒,又会在矛盾强|烈的时候撤去异能。最终,在范情无可奈何地蹬|着脚,哭叫着,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再次出现。
脑部神经以这样的方法被管制着,完全不亚于某种禁止训练。
还没开始之前,郝宿就旧事重提,说起范情曾经做过的事。胆大包天的痴.汉当着心爱人的面,敛着情态,努力维护正常的模样。
“既然这么喜欢的话,我帮情情好不好?”
他的嗓调温和得近乎诱|人,却又那样不容拒绝。
范情几乎是顷刻间就被团团围住,而后重复着同样的步骤和感受。
不能。
不准。
还不可以。
再等一下。
禁止的语令和行为,比范情自己忍的那一次要全面多了。
再听到允许的话时,收都收不住。
“新婚快乐,情情。”
小玩具被捏出了最漂亮的模样。
“滴,当前世界任务已完成。”
熟悉的流程,郝宿闭上眼睛,任由系统将自己带到了下个世界。
有无边无际的雪域出现,到处都是洁白。朔风阵阵,吹打在人的脸上。
只是郝宿感觉不到寒冷,他似乎步于此间,寻找着什么。
他在找什么呢?
郝宿看清楚之前,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中世纪的四轮马车跑动着,身体一并发生了晃动,很快,马车就进到了一座气派恢弘的庄园中。
哥特式的建筑高耸逼人,夜间时常能拔出骇人的魅影。然而白天的时候,充满了轻盈的尖拱设计,爬满壁廊的浮雕,大片的彩绘玻璃窗,精巧繁复的窗棂,都显出了一种神秘奇诡的华美。
郝宿从马车中走了下来,贵族的装扮因为本人的性情而削弱了高高在上的意味,但气质仍旧给人一种矜贵难挡的感觉。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湖泊蓝的眼睛映在日光下,漂亮得仿佛价值连城的宝石。
早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高耸的建筑上方,缀满彩绘的玫瑰窗就被开了一扇。
浮雕美艳,彩绘靡丽,都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他的身影纤细苍白,整个人似雪般脆弱。长袍修身,看上去却还是有一股空荡之感,孱弱得惹人心疼。
他有一头及腰的金色长发,看上去极为柔软,泛出漂亮的光泽,被随意编织着,蕾丝发带扎成了蝴蝶结的形状,垂在身后,增添出一丝奢贵之态。
他的脸小巧精致,单眼皮,鼻梁挺翘,嫣红的嘴唇充满肉感,抿起的时候唇珠明显,极为罕见的黑色眼珠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人影。
秾丽又纯情,矛盾的两种特质在他的身上同时出现,演造出一种绝艳的姝色来。
郝宿抬起头,那人也没有任何反应,美丽的面庞上尽是骄矜的高傲与盛气凌人。
分明看上去纤弱到了极点,却又孤高至极,一身的冷艳,让人不敢随意侵攀。
距离太远了,郝宿没办法看得太清。不过还是朝对方微微点了个头,以示尊重。
之后那人便离开了窗户处,玫瑰窗被仆人关闭。仆人动作迅速,他早就为对方探身的动作暗暗心惊,担心人会不小心跌落下去,毕竟这位是已过世的伯爵大人生前最宠爱的夫人。
伯爵大人禀性残暴,最喜欢玩弄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喜好特殊,爱将人扮作女子模样,越是柔弱,就越会让他感到兴奋。
那些人坐着最奢侈的马车被送进庄园,送出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鞭笞、烙印、刀疤,掐痕,甚至是被活生生地咬掉一块肉,下场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唯独这位不同。
他被伯爵大人亲自带回来,从第一天开始就被锦衣玉食地照顾着。当初仆人看到对方,心里都在同情地想着,对方一定撑不过三天,因为他看上去实在太弱了,恐怕连一阵风都能吹走,又怎么能经受得起伯爵大人的折磨。
珠宝、首饰、华服、珍馐。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除了自由——他被完全圈禁在了这座庄园中。
可伯爵大人简直是将对方捧在了掌心,就连半个月前身染重病,即将死亡的时候,也没有下令让小夫人殉葬。不仅如此,他还立下了遗嘱,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无条件由对方继承。
贵族当中有两条无形的规则,一家之主死亡,跟对方最亲密的人应该忠诚地追随对方,同对方一起深埋土底。以及,父母的遗产应为亲子所有,当他们去世以后,应该让其最年长的孩子继承。
当初小夫人还没有来的时候,伯爵大人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前来看望的医生都直言对方无法痊愈,于是伯爵大人便下令,将自己的三位情人全部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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