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为什么会进来?”
“不知道,有时候它们心情好的话,就会从窗户处爬进来。”
以前他们赶路的时候,也发生过这种事情。藤蔓的心情很难捉摸,不过范情大概掌握了一点规律,当它们捕捉到愉悦之类的正面情绪时,就会变得格外开心。
范情接过了那朵小粉花,他想,应该是刚才他在时间停止当中跟郝宿亲得太高兴,被那些藤蔓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
郝宿说话之间,又有一株藤蔓缠了过来,看上去像是要绕到他的手腕上。
太喜欢了也不好,范情突然就不说话了,然后走过来直接握住了郝宿的手。
“我们该睡觉了。”
他的腿刚才在抱郝宿的时候一直都夹得紧紧的,范情体能好,腿不至于酸痛,但用力太过,现在还是有点异样感。
走动的每一步都提醒了他,在郝宿无所知觉的时候,偷偷做了怎样的事情。
范情也不看藤蔓,就眼巴巴地望着郝宿。黑色的眼瞳晶莹剔透,盛着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占有欲。
明明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但又怎么看怎么可爱。
范情的行为打断了藤蔓的动作,由于他长得太漂亮,以至于藤蔓扭了一下身体,一左一右地看了看,最后也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懂了一样,慢慢收拢了小花,退出了窗外。
郝宿垂眼,而后看着范情缓缓一笑:“好。”
这笑太具蛊惑意味,范情不争气地耳根又热了,牵着郝宿到床上的时候,还差点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倒了。
好在边上有个人扶着,最后也没有什么。
范情住进来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里还会有别人,他最好的设想也不过是找到郝宿,然后陪在对方身边。
因此一个人睡绰绰有余的床,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郝宿在范情开口说明天要换一张大点的床之前,将人自然地搂住了。
他们身上是同款的沐浴露香味,原本激荡的情绪随着主人被抱在怀里的动作,悉数平静了下来。
对于范情来说,这是郝宿第一次主动地抱自己。他理应要更激动,然而事实上却是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
哪怕他的异能很厉害,但末世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范情没有让自己的思想滑坡,毕竟他现在跟郝宿是紧贴在一块的,要是有什么,对方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他也没有清高地要郝宿放开自己,范情就是冲着郝宿来的,既然对方这么亲近他,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被子底下,范情红透了一张脸,然后一点一点地,同样抱住了郝宿。
彼此的怀抱都被充满了的时候,范情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分外的满足。他欢喜得几乎要哼出声音来,脚动了两下,等顺利挨到郝宿以后,就不再动了。
“晚安,学长。”
“晚安。”
郝宿和范情进入美梦的时候,李招却因为腿上的伤疼得睡不着。虽然纪行之最后还是把他带回来了,但为了惩罚他的擅作主张,没有让队伍里的人给他治疗。
李招腿上的血都是自己止的,这会儿正躺在稻草铺的床垫上满眼愤恨。
他受了伤,自然不能跟纪行之在一起做别的事,这也就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纪行之身边不光有李招,还有其他人,那些人巴不得他失宠,也不知道晚上会跟对方吹什么枕头风。
这就是“宠物”的命运,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都没有自己的意志。
李招也不是一开始就讨厌郝宿的,他只是后来跟纪行之在一起后,才逐渐看对方不顺眼。
在他看来,纪行之对郝宿那么好,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他只要点了头就唾手可得,可却不肯领情。
对比起来,他们就像是小丑。
“郝、宿。”李招咬牙切齿地念着郝宿的名字,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好运,明明连异能都觉醒不了,可关键时候竟然会被人救走了。
他原本以为跟纪行之过去的时候会看到对方的尸体,谁知道尸体没有,死了的丧尸倒是满地都是。
李招虽然在纪行之面前说郝宿肯定能保全自身,但实际上他心里巴不得郝宿被强迫。
那样光风霁月的人,被强迫起来也一定很狼狈,很可怜。
郝宿越是惨,李招就越高兴。
等下回再见面,他一定要好好嘲笑对方一番。
腿上的伤又疼了,李招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着。
他不能让纪行之厌弃他,否则在这样处处都是危险的末世里,他一个人肯定活不下去。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刘致,在范情将郝宿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身上的气运更强了。
不过郝宿,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甚至他的头顶连气运都没有。
刘致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由此他觉得郝宿就是这本文里的炮灰。
看对方那样子,在末世里也活不了多久。反正都是死,不如给他帮一下忙。
刘致这样想着,对利用郝宿达成自己的目的更加理所当然了。
他决定明天就开始行动,现在队伍里有人说他吃软饭,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刘致就是不爱听。等他得到了范情的气运,看看还有谁敢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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