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贪心的,雪花朝着寒风反向靠拢。
颊窝所感几乎要突破正常人类的范畴,在艳红当中透出了一点微亮,骨传导时刻告诉郝宿范情此时的情况。
他那样急又那样情|||浓,心态切切地,企图能够凭此闯过临界线,但又始终缺了些。也因而,他瞧着越发急了,眼里都含了泪意。
蛇尾窸动,独独避了范情最想的地方,只在一些无关处移游。
这般避重就轻的行为只从浅表上帮到了范情,更多的像是在戏逗对方。蛇尾更是过分地令范情不断伸直,叫他的哭音变得更高。
在将人细细照料了一遍后,蛇尾又有了跟刚才一样的意图,开始收离着。
可才尝到了甜头的人哪里肯,范情一刻都不想离开郝宿。一察觉到他的打算,就立刻将人搂得死死的。
但个人的力气再大,同蛇类相比也还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范情的反应还慢上了一拍。他堪堪抓住了郝宿的蛇尾尖,而后就被轻易推远了。
这回小公子连郝宿的肩膀都不能碰到分毫,只余掌心被蛇尾尖扫过的痒|麻。
他空劳地蜷在里侧,每当蛇尾尖挑|动|一下,便不由自主地颤一下。
开始是极有规|律的,可当郝宿的尾巴尖不再有动作的时候,范情反而有种一脚踩空了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坠着,整个人更是如同一架做工失衡的纺织机。大片大片的失|控感让他像是被十个工人一起踏踩着,纺织线连绵起|伏,造就出了一匹无与伦比的美绢。
范情的两只手本能地想要攥起来,郝宿没去碰他,然而目光却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
紧紧如此,便让范情不能如愿,叫他五指单薄伶仃地悬着,一种有劲使不出来的感觉。
连续的两回,已经让范情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汗意涔涔,脸颊也被长发贴着。
郝宿让范情在短时间内发热,好判断他现在恢复到了可以承受多少的程度。
第二回 结束的时候,范情又咳嗽了起来,病痛的熟悉感又出现了。
但小公子对此已经有了更多的认知,这不是难受,是情绪过载。范情觉得自己像是一朵被郝宿圈起来的白云,轻飘飘的,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无,只是抬首看着人,眼里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泪。
那些破碎之感并没有随着范情身体的恢复而消失,矜贵的小公子越是这般,看上去就越可欺。
郝宿替范情擦了擦眼泪,手才碰上对方的眼角,就又引得人更为加倍地反应起来。
若范情是一棵树,恐怕上面的叶片都要被他全部摇落在地了。
小公子喘意明显,含着不自知的空荡。
他那样漂亮,五官纯净,犹如座下童子,可浑身上下却又写满了犯戒二字,于红尘俗世坠落,不肯回首。
郝宿看了他一会儿,直把范情看得眼圈都红透了,喉咙抵不住一声又一声的咳嗽时,才抚住他的后颈,温言开口:“情情知道要如何治病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适时向人渡了点口.液。又轻又缓,不含任何其它目的。
郝宿只予了范情很少的量,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模样。小公子喉结微动之际,看到的便是郝宿诸般温柔的神色,忍不住又主动索要了一口。
但他太过冒进,以至于呛到了自己。
偏偏如此,他也还是不肯和人分开,腻着又将wen深了深。
哪怕郝宿没有直白地跟范情说过要怎么治病,但从对方刚才的话里,后者也明白了几分。
不过,范情不懂得要怎么做,他只是遵从着本能来和郝宿亲近。
黏黏糊糊间,他那点声音几乎都没办法听清楚。
郝宿搂着范情,没让他再说一遍,蛇尾缠旋着,鳞片缩行,冰凉腻滑,隔着寝衣囚住人。
郝宿抬起了范情的下巴,迫使他将脸仰得更多,以便能够更好地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嘶——嘶——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说完,蛇信吐露,沿着范情的唇缝舐舔着。郝宿做得极有耐心,他金色的眼内,瞳孔逐渐竖得细了起来。
在wen开小公子的嘴,分叉的舌尖同对方勾绕时,眼瞳细得最厉害。
非人的形象中,即使是神态的温柔也无法遮挡原属于蛇类的阴冷冰戾。但它又契|合着郝宿骨子里的冷漠,将人衬出了格外的魅力。
是那种危险下的柔情,冷厉中的宠溺。
范情被亲着,又被这样看着,眼神都已失焦了。
舌头被|缠吮得发麻,尤其是舌|根处,分叉的舌尖在探寻着,仿佛那里有什么绝美的佳肴。
郝宿的进攻极具侵|略意味,但动作又是那样轻柔,没有让范情感到丝毫不适。
他简直像是一个最优雅的文人墨客,在白纸上涂染着一幅不可多得的作品。
范情说不了话,不过还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咿呀之语,此刻混杂在黏|腻当中,婉转媚艳。是那种带着气音的,又哀又怜的声音,教人想要一味地再看看他究竟还能变成什么样子。
蛇信越界更多,到了让人难以招架的地步。
范情只觉此刻凉意漫漫,什么都想不到了。花团锦簇的褥铺当中,富贵又纯净的小公子哪有半分矜雅端庄之态。
他眼神迷迷,脸颊染晕,周|身俱是情谷欠。
郝宿并没有同他如何,仅以蛇尾圈着,但烛光当中,画面却有一种难言的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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