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除了信跟锦盒外,并没有说什么,那人留了小厮吃了杯茶,又打赏了几颗金瓜子,就将郝宿送来的东西拿去给了范情。
公主听到郝宿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就期待非常了,不过他在别人面前不像是在郝宿面前,软乎乎的一看就知道心底在想什么,范情接过两样东西的时候面上还是冷冷的。
郝宿的信里只是简单的问安,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身边的锦盒,则是装了一枚发钗,还有一小盒药膏。
药膏旁边有张小纸条:可用于外伤。
范情想,郝宿大概是以为他之所以不肯再骑马,是腿上磨伤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就连给他写的信里都没有提到这一点,顾全极了他的面子。
虽然被误会了,可探花郎这样温柔体贴,还是叫范情忍不住感到开心。
他宝贝似的将药膏拿在手上看了几眼,又将发钗拿出来往头上比划了两下。都已经快要就寝了,范情还是将其戴了上去,还有些稚气地问了问边上的宫人。
“听露,好看吗?”
听露是范隐从暗卫当中挑选出来,专门伺候范情的宫女,除此以外,范情身边还有一位近身的太监。
这两人是范情身边唯二知道他真实性别的。
“好看,公主戴什么都好看。”
这话不假,就算范情头上戴的是草标也好看。不过郝宿送的发钗本身也美,两厢衬托,更显得熠熠生辉。
“是郝宿送给我的。”
范情有点像小孩子得到了心仪的玩具,还要偷偷朝别的小朋友炫耀。讲话的时候,嘴角又翘了一下。
听露白天已经见过范情笑了,不过那时隔着面纱,加上还有郝宿在身边,也没有仔细看,这会儿见了,又一次惊讶不已。
“公主,您会笑了。”
她提醒了一声范情,后者茫然了片刻后,才抚了抚自己的嘴角。
果然,他是笑着的。
“我会笑了。”
“是的,公主。”
范情从有记忆以来就不会笑,也不会有其它的表情,谁知他现在竟然会笑了。是因为郝宿,他才会笑的。
这是不是就是话本里说的,天定姻缘?范情又在心底小小的花痴了一下,话本里面不是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吗?注定要在一起的两个主人公之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联系,就像他现在跟郝宿一样。
真好。
范情又笑了一下,将发钗取下来放到锦盒里保管好。想到他白天放在袖口里的梅花,范情又将其一起放到了锦盒中。
他决定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随身带着郝宿送的东西。
听露没有打扰自个儿主子的发呆,慢慢退了出去。她将范情的样子看在眼里,脸上也不自觉添了些笑意。
郝宿送的礼物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可这片心意难得。
“公主今天和探花郎怎么样?”听露出去不久,范情的近身太监喜初就低声八卦了起来,他今天有事没有跟着一起出去,不过看公主的模样,也能猜出几分。
公主下马车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听露一边走,一边跟喜初聊了几句,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柳誉因为挑唆沈暮失败,回家后又发了好一场大火。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他的动作就快多了。
因此在郝宿命人送信给范情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蠢货,知道他送消息过去,难道不会截下来吗?”
“可……可是主子,您之前也没有交代过。”而且这可是探花郎,未来的驸马爷送的东西,小厮觉得他前脚让人截了,后脚皇上就能砍了自己的脑袋。
柳誉大概也是觉得这件事操作起来的可能性不太大,略微怒骂了几句也就没说什么了。
不过想到郝宿,他总是不舒服。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好对付,尤其是御花园里的那一眼,让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或许他该找个时间会会对方。
明天……
柳誉站在庭院内,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嘴唇无声翕动,稍后又交代了下去。
“继续盯着郝宿,要是有什么异常就立刻过来禀告我。”
“是,主子。”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范隐召见郝宿的地方不在寻常的书房,而是更偏向私人活动的宫殿,毕竟郝宿并不单单是臣子,还是他的弟婿。
既然范情喜欢对方,范隐也会待郝宿更为亲近。而且他昨天收到听露的禀报,知道范情会笑了,除此以外,他还知道郝宿送了两样东西给范情。
今天一早范隐更是听说郝宿让人送了幅牡丹图到公主府。
讨好人的事情谁都会做,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上心思。
郝宿这样将范情放在心上,身为范情的皇兄,范隐只有满意的份儿。
“户部刚好有个空差,朕已经将你的名字添了上去,明日就能上任。”
户部主管财政大权,虽然刚开始进去官职比较小,但沉下心做事的话,起点也已经比其他人更高了。范隐将这一职位给了郝宿,足以表现出他的看重来。
“多谢皇上,只是……”
“无妨,只要你做出成绩,那些人不敢乱嚼舌头,再说,有朕替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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