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都是乐天派,在差点被Aaron弄死的时候,吓得直接昏迷过去,而现在脱离了危险,躺在手术台的时候,他则是想幸好医院里有麻醉药,他可不想再痛一次。
梁德平手臂的麻药效果还没有退下去,所以他现在看上去除了脸色过度苍白,身上的衣服过度狼狈外,也没有什么。
还好他只被放了一杯血,不然的话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门口发现了一部手机,是你的吗?”
这时,又有一名监查局的工作人员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头装了一部时下最新款的手机,王璋就是之前跟郝宿说明他们调查进度的人。
陈以道比梁德平早一步处理好身上的伤,他除了吸入专门对付Cake的药剂外,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
看到王璋手里拿着的手机,对梁德平说:“我都忘了,要不是你的手机,我们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
在Aaron被制服以后,监查局的其他人就过来接手了后面的事宜,陈以道模模糊糊地昏了过去,也没来得及跟他们说明具体情况。
还好他们找到了手机,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没有调查到金彖的任何线索,说不定在这部手机上能查到什么。
“王哥,是谁找到的手机?”
“是我,我在外面的草丛里发现了手机。”
确定了手机是梁德平的以后,王璋就跟对方说明了一下,暂时要将他的手机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梁德平被他们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下意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郝宿。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机丢了,什么求救信息?还有,为什么他的同事会跟老板站在一起,两人似乎还手牵着手?
因为胳膊上的伤十分严重,梁德平又是带着一脸的病弱气,看着唯一熟悉的人,不由自主地有些依赖。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范情冰冷的视线问候了一下。
“你不记得了?在遇害的时候,你发了一条信息给我。”
郝宿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机给对方看了一眼,发件人确实是梁德平。
“不对,你看上面发信息的时间是27分,而我大概是零几分的时候就被弄晕了。”
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梁德平特意记着,毕竟这是跟偶像第一次见面。
他记得自己在下车的时候是上一个小时的五十几分钟,在见到Aaron以及晕倒,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在27分的时候,拿到一个已经弄丢了的手机,再发出这样一条信息。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特意给郝宿发这样的内容呢?
一时之间,走向就变得离奇惊悚起来。
“对了,我在被Aaron抓住以后,其实中间有逃出来过一次。”
梁德平也感觉到这件事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竭力回想起自己被Aaron抓住的所有细节。
“那时候外面好像站了一个男人,我本来想要朝他求救的,可惜没有什么力气。”
陈以道:“什么男人?”
“我也不知道,距离太远了,根本就没看清。”
“那他的穿着呢?还有大概的外形特征,能记得吗?这个人可能是我们调查这起案子的突破口,梁德平,你再好好想想。”
在场的人都知道陈以道说的这起案子不是Aaron,而是金彖。Aaron的事情在他被捕以后就告一段落了,不过他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同时躲开监查局的人和范情派过去的人,细问之下果然有内情。
在被带离隶区的时候,监查局的人就问过Aaron这件事。
“这件事情啊~好像是有一个人心肠的人在背后帮了我。”
尽管Aaron看上去十分狼狈,但他在恢复平静以后,岁月沉淀下来的魅力跟优雅也好像一并回来了,回答起话来的时候,依旧像是坐在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穿着合身的西装,戴着又潮又新颖的配饰,双腿交叠,斯文又贵气。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就答应了。”
帮助Aaron的人是通过虚拟网络主动找上门来的,对方知道他的所有计划,甚至Aaron所使用的的药剂就有一部分是对方帮忙弄来的。
“这么说的话,他只是在利用我?”
不管怎么看,能主动找上门来的人都是居心不良的。Aaron显然不是才发现这回事,因此语气听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Fork的思维跟常人不同,而Aaron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愉悦犯罪者。
“那他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或者你有没有帮他做什么事?”那个人总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帮Aaron,或许他们要找的帮凶就近在眼前。
从医院的事情,再到梁德平的事情,中间还牵扯到了郝宿,监查局的人将其串在一起,初步断定那名帮Aaron的人可能就是金彖。
“这我就不知道了,警官,你那是什么眼神?一名优雅的绅士是从来不会做帮凶的,因为他们只会主动猎杀。”
哪怕没有真的把梁德平怎么样,但Aaron似乎也在这件事当中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对于猎杀Cake这件事,说得格外坦然。
有关那名“合作者”的事情,Aaron知道的也很有限。监查局从他的嘴里查不出什么线索,剩下的就是审问Aaron过往究竟残害了多少C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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