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大殿的虎皮椅子上,鞑靼可汗正注视着这一切, 赵希言心猿意马的看着蒙古侍女,侍女有所察觉,以为赵希言不懂蒙古语,便依旧弓腰,同时指着酒壶示意是否需要斟酒。
哪知赵希言却用蒙古语道:“言不胜酒力,劳请姑娘代为斟酒。”
侍女愣了愣,旋即拿起酒壶走到赵希言的身旁,正值盛夏,侍女们穿着裸.露,仅是几件薄纱遮体,白皙的腿蹭在赤红的衣袖贴到了常年练剑而变得强有力的胳膊上,斟酒之时轻轻摩擦与触碰,这一系列动作都惹得人心痒难耐。
赵希言故作镇定以及一副娴熟与习惯的样子,就在侍女弓腰斟酒之时,她便迫不及待的抬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侍女顺势坐在了她的腿上。
衮龙袍厚重,里面还有贴里与单衣作为内衬,且腰间还悬有一条冰凉与坚硬的的玉革带,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侍女很是羞涩的脸红了起来,她盯着赵希言,从头顶的翼善冠,到精致的五官,再到胸前的织金盘龙纹,于是抬手勾搭着她的脖颈,纤细的手指轻轻滑到肩膀上,再往下欲要去触碰那金色的龙纹时突然被赵希言一把握住。
力道很大,使得侍女脸红的将头撇过,轻轻道了一句,“大人还喝酒吗?”
赵希言并没有立即松开她的手,而是放在自己手掌心之中细细端详着,纤纤玉手,肤如凝脂,完全不似一个经常伺候别人的侍女,赵希言一脸色相的盯着侍女,旋即凑拢至其耳侧轻轻嘀咕了几句。
只见侍女的脸越发的红了,不敢直视抱她的人,便低头盯着那条玉带,鞓为蓝色,上面还有几条金线环绕,方形的白色玉带銙,銙上雕刻着龙纹,“大人腰间这条革带刻得真好看。”
赵希言笑眯眯的问道:“喜欢吗?”
侍女点头,赵希言便将衮龙袍侧摆上的系带解开,革带也随之解了,一条价值连城,常人求而不得的玉带就这样被她送给了蒙古的侍女,“赏你了。”
侍女愣住,“大人,这大太贵重。”
“再贵重的东西,只要美人喜欢,我都能拿来赠予。”赵希言豪言道。
这一来二去的动作,相互依偎,眼里里逃不开的情色,都被鞑靼可汗看在了眼里。
在此之前,明国的战报也频频传入鞑靼,正是因为燕王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有易主之势,才让鞑靼可汗更加坚定要与燕王合作来骗取明廷的利益。
鞑靼的臣子们一边喝酒,一边思考着日后,如今燕王世子也已从明廷被解救,燕王没有了后顾之忧,与朝廷之战,恐怕会更加猛烈。
酒宴一直持续到夜晚,赵希言醉醺醺的被自己人带回了鞑靼为其准备的住处。
临走之前,赵希言还依依不舍的望着今日白天伺候过她的侍女,松开侍卫,踉踉跄跄向鞑靼可汗走去,一把倒在鞑靼可汗的桌前,打着饱嗝,满身的酒气,醉醺醺道:“可汗,今日那个女子言很是欢喜,可否将其赏给言呢?”
“世子看上了她?”鞑靼可汗道。
赵希言不假思索的点头,鞑靼可汗摸着微卷的胡须问道:“世子觉得,我蒙古的女子,如何?”
“人间尤物。”赵希言回道。
鞑靼可汗听后,朝赵希言身后的人道:“你们家主子醉了,扶回去吧。”
于是几人便将赵希言拉扯走,赵希言连连道:“可汗,你还没答应我呢...美人...”
待燕王世子离开口,酒宴顿时安静了下来,适才那伺候赵希言的女子朝鞑靼可汗径直走去,将手中赵希言所赠的玉带放在桌子上,一改先前献媚的脸色,弓腰道:“可汗。”
“如何?”鞑靼可汗问道。
侍女强忍心中对自己方才舍身作陪的厌恶,“与传闻一样,请允许属下先行回去沐浴。”
鞑靼可汗打量了侍女一眼,挥了挥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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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欲回身,旋即又补了一句,“可汗交代的阿英已经试探完成了,今夜...”
“你放心。”鞑靼可汗道,旋即饶有趣味的在侍女身上打量了一眼,“本王不会把你赏赐给燕王世子的。”
酒宴彻底安静了之后,鞑靼可汗拿起一碗酒大喝了一口。
“可汗。”有大臣从座上起身走到鞑靼可汗身侧躬身行礼道。
鞑靼可汗躺在椅子上呼了一口气,望着桌上象征着身份权力的玉带,放声大笑了起来,“燕王啊燕王,你一世英名,却无人传承,可惜,可惜。”
大臣见鞑靼可汗自言自语,于是近前一步再次弓腰唤道:“可汗。”
“嗯?”
“如今燕王已经兵临济南府,济南府以北之地尽数攻占,燕王成为日后的大明皇帝指日可待,燕王强盛,蒙古不可与其明面冲突,臣看燕王世子生得端庄,又尚未婚配,与宁娜公主年岁也相仿。”大臣进言道。
听到大臣的言语,鞑靼可汗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日后之事谁也不可料定,明国正经历内乱,确实是时机,但蒙古众部也并不齐心,否则此次又岂能让燕王如此顺利南下,灭掉一个孱弱的政权从而留下一个强敌呢,臣是想,通过联姻,来稳固我部在蒙古的地位,宁娜公主已至待嫁之龄,只要燕王成为皇帝,那么燕王世子就是明国未来的储君,日后大明之主,如今燕王世子留在蒙古,正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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