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不意外林纾清的参与,她前两天就发消息和他说了这件事,所以现在,他单手给她回了收到,就帮她把这件事标记放进了备忘录,很快收起手机,又背她背的更稳。
往前走,他想起前段时间,林纾清给他发消息说不能见面,是因为新报名了建模比赛,要培训,现在想来建模比赛应该还没结束,他问她:不是说参加了建模比赛,还有空做宣传视频?
肩上的小姑娘闷了好久,才闷出模糊的一句:嗯......有。
祁闻笑:因为我领队,所以来的?
林纾清却只是摇了摇头,没吭声。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倒是很应验在林纾清身上。
祁闻意外她这个反应,只淡了声调,问:那为什么来?
因为......林纾清困得大喘气了下,......帅。
帅?祁闻愣了下,他耳边一下子闯进秦明缨平时拉着扯着都在给林纾清洗脑的话宝贝儿啊!多看帅哥寿命长啊!
......他默了几秒,笑没了,嗓音也微凉,但他还要问,谁帅?
谁知这次林纾清答得比谁都快,还忽地从他背上起来,举手也要说:北航的都帅!
......祁闻火气瞬间上来,猛地一颠她。
呕林纾清被他颠得反问,一秒就可怜巴巴垂了表情,难受......
祁闻生闷气地淡嗤:难受什么?
林纾清服软抱住他脖子,又小声软软重复:难受......
热息拂过祁闻耳廓,他下颌瞬间收紧,闭眼忍了几秒,还是没熬得过林纾清的撒娇,他认输僵硬道:那下次还说不说了?
林纾清现在哪里还分得清自己该回什么?
问她什么,一律不了,她就紧紧扒拉他脖子,哼哼:不......
不说了......把她委屈的。
祁闻额角跳了跳,还是耐不住林纾清的撒娇攻势。
他无奈笑了笑,低嗓说:真是栽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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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又发生什么,林纾清很快就在祁闻睡着,一概不知。
隔天早上,她忍着头疼醒来,习惯性翻身去枕头边摸手机没摸到,就冷不丁睁眼,撞见整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要说熟悉,这个卧室的户型和季圳然那边可太像了。
要说陌生,这装修摆设却完全和季圳然那边不一样。
记忆狂然回笼,林纾清吓得坐起来,她环视了圈房间,是在另一边床头看到的手表和钱包,是祁闻的。
第一反应,她猛地掀开被窝,才堪堪悬下忐忑的心。
还好......
但继而,她又恍然了,她搞不懂之前来这里不还是季圳然的家,怎么没隔多久,不仅变了装饰,还成了祁闻租的地方?
林纾清凌乱地抓了抓脑袋。
是真的酒精误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了......
要是被季圳然抓到,肯定又是......
后面林纾清都不敢想了,可想而知的大场面,她连该怎么面对祁闻都想不到,只能先掀开被子,悄悄套上外套往门口走。
只是刚到门口,林纾清就听到门外忽地汪一声。
熟悉的叫声,随之就是收敛的呜呜。
是季圳然养在外面的那只拆家小柴犬。
名字是池蕴姐去的,叫然小宝贝,也是个看眼色的,关键时候只装乖认池蕴,可不认季圳然。
别说然小宝贝的名字,就这狗的绿茶行为,季圳然就不爽想撂挑子很多次了。
见过狗仗人势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只是转到林纾清这边,她懵了......
然小宝贝怎么在这儿?
林纾清刚想轻声按下门把,就听到外边冷冷淡淡传来季圳然的声音:都几点了?还在睡?
从厨房走出来的祁闻,把烤好的面包和热好的牛奶都放在桌上,懒散微垂的眼睫,淡淡压住阴翳,他失笑,看向已经大喇喇坐在餐桌边的季圳然,怎么?你有事要说?
季圳然漫不经意拿了片面包就放池蕴面前,说:我能有什么事?
但骤转的语调,在他环视了圈卧室和客卧之间的距离,他忽然盯向祁闻,挑眉,你昨晚睡的哪一间?
祁闻一眼看透,拉开椅子就坐下,漫不经意淡笑:想问什么?
......季圳然还能问什么。
祁闻真是照顾林纾清比他这个亲哥还要做得好,季圳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只是他是背对主卧的角度,祁闻坐的位置,才是正对林纾清那边。
所以林纾清开门第一秒,他就敏锐察觉了。
但祁闻没说。
只是在季圳然又想问什么时
祁闻很合时宜挑了挑眉,气定神闲道:迟早的事......
他故意顿了下,坏笑慢悠悠道:急什么?
......季圳然是真服了。
他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很快,卧室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往后看,就听咣当一声后,慌张乱了手脚的林纾清低头在捡砸在地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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