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一颗心沉了下去。若是那边有好消息来,邢平淳早就撒丫子跑来了,怎会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清雅走到两人面前,邢平淳哭得跟兔儿似的一对红眼睛,小狗似的呜咽着,清雅叹气,这下可好,问也不必问了。
“清雅姑娘,你往哪里去?”阿大苦着一张脸,问。
“去找你们,侯爷那边怎么样了?”清雅问。
阿大摇了摇头,唉了一声,张嘴哑了半天,又是一声唉叹。
直到见到了钱娇娘,阿大才勉勉强强把话给说了,“阿尔满作了一下午的法,侯爷的神魂还是未能恢复。他说,或许侯爷得的,并不是由祝。”
“娘,爹他是不是好不了了?”邢平淳爬到榻上,自后抱住钱娇娘的脖子,小脸蛋埋进娘亲的颈边哭丧着道。
恐怕不止丑儿一人这般想法,阿大他们也全都有此等想法。钱娇娘笑道:“傻丑儿,你爹怎会好不了呢?咱们只是暂时没寻对路,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好事?”邢平淳不解。
“对,好事,这就说明你爹或许不是遭了西犁人的阴谋诡计,自是一件好事。”钱娇娘道,“咱们一样样地找缘由,总会找出你爹发狂的原因。”
阿大听了振奋了些,“正是如此,大帅总能恢复原样!”
邢平淳破涕为笑,“娘说的总是对的!”
钱娇娘替邢平淳擦干净脸庞,问道:“侯爷现下何处?”
阿大道:“大帅在他的院子里,阿尔满心有不甘,明日想再作术法一试。因着意欲清晨作法,清泉便请大帅在正院住下,省得夜里吵夫人您歇息,明儿大早又要接大帅过去。”
“侯爷还闹么?”
“自用冰水泡了后,侯爷似是好些了,下午虽一直闹腾,总归没有前两日严重。丁张已备了许多冰块回来,今夜应无大事。”
钱娇娘沉吟片刻,“你还是去将侯爷接回来,上回似就是因他夜里乱跑,病情才更加严重,这回莫要大意了。”
阿大听从钱娇娘的话,去正院告知李清泉等人。李清泉没有怠慢,与大伙一齐将定西侯护送回了钱娇娘的院子。钱娇娘站在屋里看着他们进屋,个个垂头丧气。定西侯被阿大和李清泉一人一边地扶着进来,虽仍在挣扎,但好歹不必绑缚手脚了。
邢慕铮自是失望的,阿尔满并非爱说大话之人,相反地他很稳重,若非有把握,他不会如此信誓旦旦。他现下担心的是怕娇娘他们通由这一回,会误以为他的狂性并非敌人所致,倘若寻错了方向,他大抵真获救无望了。
他原有心事,但看钱娇娘站在外边,他更为不悦。这妇人不知自个儿脑袋受伤么,三天两头乱走乱动,非得要再晕倒了才作数么?
邢慕铮被扶进西厢房,钱娇娘跟着进来,她凝视定西侯的黑眸,笑着将他的脑袋乱揉一通。定西侯发出一声吼叫,李清泉与阿大不解的目光直直射向她。钱娇娘却跟无事人一样收回了手,转身走了。
第三十六章
翌日,天还灰蒙蒙地,邢慕铮又被接到书房,阿尔满这回要了三头羊和九头牛,摆了香案作西犁一种古老解术之法。定西侯似是经由两夜的冰水浸泡可算蔫了,痴痴傻傻坐在椅上望自个儿脚趾。钱娇娘跟着过来,站在一旁看阿尔满作法。
在场者皆翘首以盼,明知希望已微弱,却仍期盼有神迹降世。一个时辰后,阿尔满将符纸灰倒进一碗清水里,与众人协力喂定西侯喝下。定西侯不喜这滋味,吼叫了几声,但好歹没能吐出来。
众人屏着气息等待,等待着痴傻的定西侯变回那骁勇的战神。然而一柱香过去,两柱香过去,定西侯……又发狂了。
吴顺子忍不住地背过去蒙头大哭。什么法子也治不好侯爷!
钱娇娘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把你们大帅送回屋里去!”
吴顺子哼哼唧唧地胡乱抹眼泪,擤着鼻子跑上去了。
清雅见钱娇娘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沮丧之色,她佩服道:“你真沉得住气,你不失望么?”
钱娇娘凝视着邢慕铮,幽幽道:“咱们失望了,侯爷就绝望了。”
好不容易压制了定西侯将他请回了钱娇娘的院子,众将瞧一陌生老者端坐堂屋喝茶不免一愣,李清泉看清来人,诧异拱手上前,“老神医!”
原来此人正是等待钱娇娘多时的万翁源。他瞧了李清泉一眼,已记不起他是谁人,只淡淡点了点头。他更在意的是被众大汉团团围住的男子,只见他双眼无神形容痴傻,想来便是钱姑昨儿所说的丈夫。只是此人骨骼清奇,不似平凡人物。万翁源再思及这定西侯府,心中有了猜测。
钱娇娘走在后边,她快步迎上来,对万翁源福了一福,“万老伯,您来了怎地也不知会我一声?”
“老夫才来不多会,正好在此歇歇脚。”
李清泉奇道:“夫人,原来您与老神医认识!”
钱娇娘道:“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那您快请老神医替侯爷看看罢!”李清泉原是心灰意冷,见着万翁源又升起一点希望之火。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末将先前去求神医,神医却说是不为男儿看诊!”
不为男儿看诊?钱娇娘犹豫看向万翁源,“万老伯……这……”
万翁源捻须道:“这确是我行医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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