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亭保持着举手机的动作,看着窗帘后的光也在过了会儿后彻底消失。
这才慢慢放下手机,揉了揉额头,哪里好像不大对劲。
房间内,任尔气的在床上直打滚!
每当他对宋晚亭改观一点,这个家伙就会变的讨厌!
不进来拉倒,以后破亭子别想进他家一步!
任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骨碌睡着的,第二天他发现了一件让他难过的事情,他的耳坠没了。
一定是昨晚弄丢的,但是他就那一个耳坠了,剩下的四百多块钱还要活三个月,可不能把钱花在这上啊。
“嗷!嗷!”
他气的又吼了两嗓子,都怪宋晚亭!
出门后走到昨晚停车的地方狠狠跺了两脚,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去到他们常去的游戏厅,李山他们都在这呢,今天是他们约好的游戏局。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游戏手柄,专注的盯着屏幕:“再赢一局,我就是8连胜了,你们这群菜鸡。”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叫唤起来,他喊着边上的胖子:“看看是谁。”
胖子的小胖手费劲的掏出手机,疑惑的念道:“破、亭子?”
任尔懵了一下向他看去,屏幕里他的人物瞬间被对方一个大招干死,高斯兴奋的跳了起来:“我赢了!”
“操。”任尔骂了句,放下手柄抢过手机接通,没有好气的问了句:“干吗?”
他心想破亭子最好说句人话,不然毁了他的八连胜,他杀他家去!
宋晚亭: “你在哪?”
任尔把地址告诉了他:“你要来?”
宋晚亭:“不行吗?”
“谁说不行了,脚长在你身上,和你说话气死了,挂了。”任尔气冲冲的挂断电话,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气人的人。
生了会儿闷气后,向门口一指:“胖子,你去外面守着,等会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一看就有钱的男的拦住他。”
胖子搓搓手:“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干抢。劫的行当了?”
任尔无语的照着他肚子来了一拳:“我让你拦住他,客客气气的把人给我领进来,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吓到他,谁让你抢他了。”
胖子揉着肚子退后一步:“哦,那他还有什么别的特征没有?”
任尔不耐烦的说了句:“就长的特带劲,一米八左右,一副跟谁都不亲近的样儿。”
交代完胖子又给宋晚亭发了条信息:“这巷子进不来车,你在外面找个地儿停车,我让一个胖子等着你呢。”
过了会儿后宋晚亭回了句:“知道了。”
任尔放下手机,嘴角忍不住的上翘,还是跟他服软了吧,哼~
“来来来,接着打,我要把我的8连胜打回来。”
游戏继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高斯被打死两回,气的摔了手柄:“老大,你偷偷打鸡血了!这么猛。”
“我来。”李山捡了手柄:“我就不信了。”
任尔得意的哼了声:“谁来都不好使。”
“老大,你说的人我给接来了~”
任尔脑袋咔一下就转了过去,宋晚亭长身玉立的杵在门口,奶白色的高领衫配浅灰色的对襟羊毛外套,今天还戴了一副半框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正转眼好奇的打量着。
任尔盯着他的眼镜看,有人戴眼镜禁欲,有人戴眼镜很欲,宋晚亭明显是后者。
李山:“我赢了!”
任尔回过神忙向屏幕看去,操!刚放完大话就死了。
推了李山一把:“继续!”
宋晚亭缓步来到任尔身边,看了眼屏幕,两个小人打来打去的,再看任尔恨不得钻进屏幕里。
任尔用手肘敲了下他旁边的沙发扶手:“坐。”
宋晚亭没有坐在这个位置的习惯:“你的耳坠掉了,我这里有一只,你要不……”
他话还没说完,任尔的脑袋就靠了过去,眼睛还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我手没空,你给我戴。”
宋晚亭浅色的瞳孔瞄了眼任尔的耳朵,他哪里给人戴过耳坠。
任尔感觉到他没动还以为他够不到,又把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嘴里还喊着:“再一招,我就要你狗命!”
宋晚亭看着快要贴到他腹部的脑袋,忙伸手抵住,把任尔的脑袋推开些,想着速战速决,还完这个人情,他马上就走。
拿出耳坠,手有些抖的捋了下任尔耳朵边上的头发,和他这个人不一样,他的头发丝倒是很软。
瞄着耳垂上的耳洞,觉得有点吓人,真的不会痛吗?
又看了眼尖尖的耳针,小心翼翼的捏住任尔的耳垂,软乎乎的手感很好,不由得搓了两下。
任尔嘿嘿笑了声,肩膀跟着耸起:“痒。”
宋晚亭抿了下嘴唇,真的是万分小心专注的把耳针一点点扎进耳洞里,看向任尔:“疼吗?”
任尔专注在他的8连胜上,都快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对于宋晚亭的话根本没过脑子:“疼……疼就吹吹……”
这个时候宋晚亭才注意到任尔的耳朵,原来他这些耳钉都是扎在一道伤疤上的,甚至在耳廓中间的位置还有个缺口。
不过都被这些耳钉挡死了,从伤疤来看,当时受伤应该很严重。
他想着任尔的脾气,估计小时候也很淘气。
听到任尔的回话,再看这道狰狞的伤疤,在这上面打出这么多耳洞,估计是真的很疼,犹豫了下,缓缓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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