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秋:“吃。”
人会被一些无可抵抗的诱惑收买,例如夏天一口甜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给许渊做苦力的又双叒叕是程家洋。
知道祈秋家庭住址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只有程家洋,他跑过来纯粹是太好奇发小的感情生活,上赶着想吃一口新鲜的瓜。
“喏。”祈秋递了片瓜给大包小包扛过来的程家洋,“辛苦了。”
“谢谢但我想吃的不是这个瓜,这个瓜还是我买的。”程家洋神情复杂地咬了口西瓜尖尖,“蛮甜的,但怎么有股怪味,是我的错觉吗?”
祈秋淡定地咬了口瓜:不是错觉,你仔细看看切瓜的刀就知道为什么。
许渊的长刀是把会自己清洗自己的好刀,但这并不能抵消许渊拿它切过众多可疑物品的事实。
祈秋是不介意的,许渊更不会介意,两个人吃瓜吃得一脸岁月静好。
“吃完就快走。”绵长细碎的疼痛折磨着许渊,他无精打采的,没精力招呼客人,“这段时间我都不回去,你想借车还是拿别的都行,不用跟我讲。”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程家洋搓搓手,他有心想多留一会儿吃点真瓜,但房间里两个人,一个是至今没记住他名字的冷漠妹子,一个是出言赶人的塑料发小,实在没有他容身的位置。
等等,这样一看,在对外的态度上他们两个还是蛮般配的。
“但为什么受伤的人是我?关我什么事啊!”程家洋狠狠甩头,愤愤地走了,“就一张小床,看他们怎么睡,哼。”
“你在地板上铺什么?”许渊摊在柔软的被窝里忍痛,耳畔拖东西的声音悉悉索索。
“打地铺。”祈秋赤脚踩在被褥里,把怀里的备用枕头丢在铺席上。
“这里不是有一张床吗?”许渊迷惑地拍拍身侧的被子。
“现在又不是在副本里。”祈秋跪坐在地铺上,低头把边边角角铺整齐,“睡不下的,挤在一起睡你半夜一翻身就会被疼醒。”
许渊是个如果没有道具卡救他一命就得全身打石膏进重症监护室的骨折人,还是个睡姿差到夜夜打军体拳的体操选手,层层debuff叠在一起,祈秋都不明白这人怎么乐观得起来。
“而且,我们为什么非睡在一起不可?”祈秋把枕头摆来摆去,无意义地找角度,“没有理由吧。”
“需要什么理由?”许渊偏头看她,“你不反对,我不反对,还用管别的吗?”
是许渊会说出来的话。
“你说得对。”祈秋躺在地铺上,缩进被子里,“所以今天我决定睡地铺,且反对你和我一起睡地铺,不需要理由。”
伶牙利嘴,能说会道,大道理小借口都不缺,许渊想不明白程家洋为什么老说祈秋不爱和人讲话,她可会说了。
祈秋在家熄灯很早,她睡得也早,许渊是个夜猫子,通宵是常有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几乎和祈秋同时产生了睡意,生物钟提醒他:要睡了,该睡了,你早就改变作息现在睡觉了。
生物钟的养成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许渊眼皮一阵阵下搭,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作息?又为了什么改变作息?
【“养生人的作息就是这样的,这样才健康。我不要大半夜和你打视频电话,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作息和我同步,我们就同居。”】
【“说定了,是女朋友对男朋友发起的挑战,我绝不赖账。”】
作者有话说:
许渊:虚假的记忆为什么要做得如此真实
第54章 转职第五十四天
假戏真做
躺在地板上的女生已经睡着了。
她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 脑袋埋在枕头里,软趴趴陷进棉絮中,蜷缩着睡得香甜。
啾啾能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睡到天亮。如果许渊恶作剧摆弄睡梦中的人, 给她换个歪七扭八的睡姿, 她一样毫不在意地接受, 像只乖巧的抱抱熊布偶。
只要坐在橱柜里望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就会让人看也不看能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价标, 直接抱回家的抱抱熊布偶。
想怎么抱都可以,从后面抱住可以顺势把头埋进她白桃香气的柔顺黑发间,正面拥抱时她的额头会贴在他的胸口,干脆让她躺到自己身上也不赖, 挨在一起的心脏同频跳动。
抱着睡能避免她被许渊挤下床。许渊还记得之前在副本里,他一夜好眠,醒来时发现啾啾好可怜好可怜被他挤在墙面与后背的夹缝里,四肢尽可能蜷缩到最小, 怀里倔强地抱着丁点儿被角仿佛抱着她最后的希望。
找对睡姿后她有没有睡得好一点?在夏天的夜晚都手脚冰凉的女生, 冬天即便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怕是冻得发抖,恨不得蜷起来钻进蜗牛壳,挨着热源挪不动步子, 悄悄把脚贴在他的腿上取暖。
“冬天……冬天她喜欢把被子一层层裹在身上, 像个笨拙的面包卷, 除了吃饭之外绝不肯轻易下床,戴着露指手套抱着手机写阴间爱情故事, 天气有多冷文字就有多阴气森森。”许渊自言自语。
许渊在冬天依然是个坐不住的人, 他练刀练得大汗淋漓, 冲完热水澡后带着一身热气只穿单衣回到房间。
裹成面包卷的女生一看到他就露出“你是狠人”的表情, 费劲地把被子掀开, 要他快一点钻进来,免得热气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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