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若菜忽然放下碗筷,从位置上站起,另外两人看了过来,只见她低着头说要去端碗汤过来便离开了座位。
伏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刚想要说话,那边的五条悟突然吃得很香,一改之前的扫兴,表情甚至很夸张。
诶,突然觉得舌头变了味耶,这个甜丸子怎么这么好吃?说着还往嘴巴里夹了一个,嘴巴撑得鼓鼓的。
这就很恶劣了。如果是真不合口味也就罢了,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欺负人。
伏黑本来想替若菜说什么,就听到厨房又传出了切菜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伏黑离席去厨房一看,若菜又系上了围裙,一看就知道是想给五条悟做新的菜。
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吗?伏黑微微皱眉,语气也重了些,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
不,有必要的。若菜手上一顿,转过身来朝他柔柔一笑,眼眶有些发红,可她却笑着,我想让人笑着吃下我做的料理,仅此而已。
他是我的丈夫,如果我做的不和他的胃口,那我会努力到他满意为止。从醒来到现在没有人真正地在意过她,而她只有他了,就算不是丈夫也好,她也想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没有别的本事,也就只能替他守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如果连这些简单的小事也做不好,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伏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无声回头,看向那边在认真干饭的五条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怎么办?
若菜的性格太柔弱,对五条悟的感情一点也不坚定,这样看反倒像是离不开家的孩子一般。
伏黑头大,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这两个人怪怪的。
听到伏黑要走,若菜很是舍不得,想说出来送送他,结果出来才发现五条悟把刚刚嫌弃的菜品全部都吃干净了。
她当场傻掉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看干净的盘子,再看看已经到门口的伏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啊这。
打扰了。伏黑关上门,默默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若菜才清醒过来,要追过去却被五条悟一把拉住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稍微俯身,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沾染的食物香气和她本身自带的体香,嘴角弯弯:别看惠那样,其实他最会看人脸色了,一定是觉得我们□□爱了才受不了了,好啦,毕竟是年少不懂事的思春期少年,你就理解一下人家嘛。
他的话以及他突然的亲近,令若菜瞠目结舌。
真,真的是这样吗?原来是他们在孩子面前太没有规矩了吗?
五条悟个子很高大,弯腰很快就累了,他便改为把脑袋压在她头顶上,大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颇为亲昵地说道:那是当然啦,有眼力见儿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啊。
恩爱到妻子都不知道丈夫是什么尺寸罢了。
五条悟日常爱说鬼话。
没让他失望,刚刚还满脸挫败小媳妇样的若菜因为他三两句话闹得面红耳赤,哪里还记得刚刚的委屈,一门心思都在丈夫的调/情上了,再想到今天出门买的小雨伞。
或许她今天努力一下就能知道老公的具体尺寸了,下次去买小雨伞的时候她也能理直气壮一点了耶!
五、五条先生她抓着胸前的衣服,紧张到了极点。
怎么了吗?他笑着问。
今、今晚也要留下来过夜吗?她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又害羞地低下头去,像只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的小白兔。
看到她这样,五条悟忽然想起了她买的小雨伞。
啊,小号的啊男人的尊严有点受伤怎么办?他不懂,她到底是怎么判断他是小号的?就算没有经验好歹也买个加大的嗯?他可是有一米九多,怎么说也兼容不了小号吧?
在他沉思小号雨伞的空档,若菜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通红的她和纯白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五条先生?许久没有回复,她弱弱地喊了句。
一会还要加班。他咧嘴纯真一笑。
若菜浑身一震,错愕地抬起了头但很快又低下头去,明眼可见的失望。
其实也不是非得回去,明天再努力也是没问题的。怎么办,他就是觉得逗逗她很有意思呢。
她被戏弄地整个人都红到不行。她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他是在故意耍她,可她就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对着那样一张笑脸,她有勇气和他直视都很不错啦!
五条悟颇为自得地欣赏着浑身红彤彤的她,果然只需要稍微刺激一下就受不了了呢,一边不由暗自庆幸,这么单纯的人得亏是落到他手里,要是被其他人抢过去了,那不是有的她哭了?
想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心疼了,当然,他除外。
要知道,他可是奉行爱是诅咒之说的。
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兴趣使然罢了。
等若菜收拾好厨房再泡了个香香的澡出来以后,屋子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