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浓差点给跪了,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他将陆浓搂进怀里,把她的腿架在腰上,“嗯?”
陆浓小声说:“听说生孩子很痛的,我怕疼,而且生孩子身上还会长很丑的妊娠纹,再说小淮还小呢。”
有时候她想,她一定是爱惨了某个人才会想给那人生一个像他的孩子,可陆浓即使再爱一个人也只有五分付出,永远不可能全心全意付出十分。
这可能是现代人的通病和进化,网络太发达了,人们从无数人的无数案例上看透了人性的自私和爱情的本质,不再傻傻付出,自我感动,而是学会了更爱自己。
这没什么不好,人首先要学会爱自己。
永远不要感动式付出,父母、子女、爱人……就算是最亲近的人,感动式付出也可能带来灾难,你付出的越多就越不甘心,越想要得到回报,投入更多,直至最后不可自拔,五脏俱焚。
而且别以为有钱人就不怕受伤害,感情面前人人平等,陆浓作为一个脑袋清醒、自有逻辑的有钱人,从来没给过男人欺骗伤害她的机会。
她说完裴寂安就沉默了,伸出手捂住陆浓的嘴,半晌:“我该拿你怎么办?”
陆浓不解,是觉得她任性吗?
她刚想和裴寂安理论,谁知裴寂安下一刻大开大合起来,将陆浓抵在床头,箍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一副明天不过了的架势。
第二天陆浓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身旁早就没了裴寂安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啊!
陆大小姐穿上吊带小睡衣,不满地揉揉腰肢,大腿根酸痛不已,她艰难下床走到镜子前照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面带媚态,嘴巴红肿,像刚吃完辣椒一样,脖子上、锁骨上都有吻痕,自锁骨以下吻痕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最后一次留下来的。
裴寂安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夏天天气热的时候,穿衣风凉,知道她还在上学,少有时候会留吻痕,实在忍不住也大多在看不到的位置。
可昨晚实在突兀,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吗?
陆浓走到窗边坐在藤椅上,仔细回忆起来,她说让裴寂安去拿一些避孕套回来,他答应了,态度正常。
接着,他问她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陆浓下一句是:听说生孩子很痛的,我怕疼,而且生孩子身上还会长很丑的妊娠纹,再说小淮还小呢。
等等,陆浓倏然起身,“她”已经生过孩子了,哪里用得着“听说”?
裴寂安意识到她有问题?怀疑她?
也不对,裴寂安是个绝对理智异常克制的人。
她有理由相信,一旦裴寂安怀疑她不是“陆浓”,首先做的是若无其事地稳住她,而不是捂住她的嘴巴,说一句似是而非的“我该拿你怎么办”,然后带着一股惩罚意味和她爱爱。
要说裴寂安爱上她了,陆浓更不相信,还是那个理由,裴寂安是个绝对理智的人,连他自己都说了国家在前,不可能在不确定她是否是间谍的情况下爱上她。
陆浓看不懂裴寂安,不过就算裴寂安怀疑她她也不慌,因为她是真真正正的陆浓本人,不怕查不怕问。
就是以后要小心些,可别再露马脚了。
想完心事后,陆浓拉开窗帘,一片雪白映入眼帘,怪不得天光比平常亮上许多,外面竟然下雪了!
厚厚一层雪花铺满庭院,万籁俱寂,偶有树枝枝桠不受层雪重负,抖落下来。
陆浓十分惊喜,这不是今年的初雪,却是最大的一场雪,足够堆雪人了。
她急忙穿好衣服下楼,吴妈刚好从外面进来,抖落头上的雪花,“好大的雪呦,来年谷满仓。”
“我出去堆雪人啦。”陆浓像阵风一样从吴妈身边掠过,兴冲冲跑出屋外。
“哎——外面冷,你多穿点,别冻着!”
“知道了,穿的够多啦。”
吴妈摇摇头,“这孩子,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说风就是雨?”
大雪纷纷扬扬还在继续下,门口本扫出来的一条小路又重新覆盖上一层新雪。
陆浓在雪中转了个圈,钻进小花园里,捏出一团雪球,然后放到雪地上慢慢滚大,直到滚出一颗巨大的雪球,又如法炮制出一个小一点的雪球,把小一点的雪球堆到大雪球上面当头。
雪人的身子就做好啦!
为了稳固雪人,陆浓拿铲子把周围的雪都挖过来,不断往雪人身上堆,完工后她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本就酸疼的身子这下子更酸了。
“祖宗哎,你怎么坐雪里了?”吴妈拿着手套出来,看到陆浓坐在雪地里赶紧过来拉起她,把手套套到她手上。
陆浓乖乖巧巧不敢反驳,任由干妈给自己戴手套,在这个家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老太太。
“对了干妈,小淮和裴铮呢?怎么没看到他们?”陆浓问吴妈,下雪都不出来玩雪,不是裴铮的性子啊。
吴妈:“小铮一早就带着淮淮出去了,可能是出找那群小子们玩了。”
陆浓点头,又问吴妈:“干妈,咱家有胡萝卜吗?雪人缺个鼻子……”
“打住!胡萝卜是菜,可别给我糟蹋粮食了。”吴妈毫不留情拒绝陆浓。
陆浓摸摸鼻子,颇有种小孩子被家长拒绝的滑稽感,她都这么大了,还是会被老太太压制,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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