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摇头叹息道:“我没赢,他也没输。他的飞刀没刀手,我也没使出‘神刀斩’。”
楚朝年点头道:“这么说,是平手咯?”
白天羽再次摇头道:“不是,他有一门绝技,相当了得。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能轻轻松松便夹住了我的刀锋,很不可思议。”
楚朝年眼前一亮,问道:“世间还有此等绝技?”
白天羽点头道:“不错,叫什么‘加藤鹰之手’的。”
楚朝年沉思片刻道:“从未听闻世间有这等名号的手段,当真稀奇。”
白天羽叹息道:“也不算稀奇,既然李探花能创出飞刀绝技,那李知安能创出加藤鹰之手就不怎么奇怪了。从李大李二两人身上,就不难看出李三郎天资之高绝。”
楚朝年惊问道:“少主的意思是,这手绝技是他自创?”
白天羽点头,嗯了一声道:“很有可能。”
楚朝年叹息道:“当真不可思议,他才多大?”接着又问:“若少主与他性命相搏,当是谁胜谁负?”
白天羽仔细衡量半晌之后道:“我会死,他最多重伤垂危。而且,我比他还大几岁,我在他这样的年纪时,可没他这样的本事。”
楚朝年道:“如此说来,他的本领应该在少主之上。那么少主的意思是?”
白天羽道:“我想学他这门绝技,但条件却是要拿‘神刀斩’来换,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楚朝年哈哈笑道:“少主大可去换,没什么打紧的。以后回到西北,堂主说不定还会夸赞少主买卖做得精道。”
白天羽好奇问道:“哦?这是为何?”
楚朝年道:“这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李探花刚刚创出飞刀技时,便来找过堂主,想以飞刀绝技换取神刀斩,但是堂主却并未同意,认为飞刀乃是小道,不足以与神刀斩媲美,便就此拒绝了。”
“事后神刀老爷子听说此事,狠狠地训斥了堂主一顿,说,李二天资高绝,他既然敢拿飞刀技来换神刀斩,那这门飞刀必然完全可以匹敌神刀,家里多一门保命的绝技,又有什么不好?可当时堂主却很不以为然,认为自家刀法天下无敌,何需还要去理会别家的东西。可过几年,等‘小李飞刀’名扬天下时,堂主便后悔了,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若堂主再拿神刀斩去换飞刀技,当真拉不下脸来。”
白天羽道:“楚叔叔的意思是,李三郎这门绝技并不会输给李探花的飞刀技?若是拿神刀斩去换,必然会物有所值?”
楚朝年微笑点头。
……
在白天羽与楚朝年谈话的同时。
漆黑的夜色下,一行五六人正好抵达京城西门之外,看着早已关闭的城门,彼此间摇了摇头,都不做声。
他们当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打扮的非常朴实,但姿容却是绝美的。此时,这少女看到周围人等默声摇头的样子,不由得便有些急了,说道:“翻进去吧,白家的人能进去,咱们也能进去。”
她旁边的中年人叹息道:“白家有开城入防的文书,自然可以进去。这里是大商京都,不是西域,我等进入中原之地,已经非常凶险,若是此刻再惹出什么事端,当是真九死一生了。还望公主三思。”
那少女咬牙道:“我堂堂圣教公主,此刻却连白家那些叛逆都不如吗?”
旁边中年人有些头痛,为什么在天山时懂礼知节的小公主,到达中原之后就变得蛮不讲理了?还准备再开导相劝两句,却听这少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也明白,现在人在屋檐之下,应该懂得低调。却是白凤的不对,让任伯伯为难了,白凤知错了。”
见少女已经将情绪压下去,中年人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白家少主既然来到京城,必然是会去李家的,要除掉他却也不急于一时,不若等到天亮,城门大开,潜入城内后,再伺机而动如何?反正净安侯府便在这城里,量他们不会跑掉,我等只需静待机会便可。”
旁边另有一人道:“四皇子耶律元臣此刻正在京城做人质,不若去找他相助?”
少女衡量片刻,道:“不妥,四皇子此刻只怕自顾不暇,若是去找他,只怕又会频添加许多麻烦,不若先在城里找个聚点,以后再慢慢谋算。”
一行人又窃窃私语商量一会,便在城门外一处茶棚中歇息,等着天亮后城门开放。
……
将白天羽和他的随行人等安顿好之后,又过了几天,李乐起了个大早,让二青丫头伺候着洗漱完毕,便打算去十井坎看看那些种子少年们的状态如何。
前两天接到小桌子来报,已经将其他选中的少年关往十井坎,就等着李乐过去把事情具体的安排一下。但这两天,李乐要陪着白天羽,一直没得功夫。今天总算抽开时间,便准备去看看。
自中了文举之后,李乐便很少再去宫里上班。反正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对太子和他来说,玄衣会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所以皇帝也就对他俩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太子有时也会出宫,跟他一起去十井坎那里,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以后的底牌,由不得太子不上心。
但是太子的随行人员随太过宠杂,去了几次之后,觉得麻烦,便就此打住。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李乐去处理,因为他信得过李乐。
将手头上的几封文书处理好后,又让韩陆去南直门安乐赌访,给刚刚继任玄衣会副帮主的班七郎送了封信,约他明晚过来,介绍白天羽给他认识。
又让赵肆把朱老八宴请的贴子给回了,就说这两天有事在忙,等过段时间空闲下来,一定在百花楼摆上席面,给兄弟们赔不是。
然后嘱咐二青丫头,若是莫惜朝来了,就直接带到“飘香居二号”的书房,今明两天的文书,就都交给他来处里,最后做好备份就好。
如此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晨时便已过去,在李乐刚准备动身时,有下人来报,说大觉寺的妙言和尚来访。李乐心说,得,看样子又要拖慢行程了。便叫下人将妙言请进来。
这和尚没有什么打紧事,一般不来府上。平常都是李乐去他,今天亲自过来,或许是有什么事情了。
妙言的脸色很不好看,满脸都是悲怆之容。来的时候,身上背着个行囊,手里拿着一条禅杖。见到李乐之后,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李乐瞧他这副模样,伸手相请,叫他坐在椅子上说话。不觉问道:“你要出远门吗?”
妙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道:“今次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就两个朋友,所以要拜访的人不多,从你这里离开后,我便打算云游天下。”
李乐听他这么说,立刻有点火撞顶梁门的感觉,气道:“你一个屁点武功都不会,不懂半点人情世故的和尚,竟然想去云游天下?谁给你的胆子!脑子有坑吗?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危险?怕你走不出京城百里之地,就被那些剪径的强人给切了脑袋。你师父呢?怎么就不管着你点儿?”
妙言开始听他说话,只是沉默以对,当问到“师父”二字时,眼中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师父不在了。”
李乐关切问道:“怎么回事?”
妙言微止悲声,道:“不知道,那天夜晚,快到黎明时,还与我在亭廊内说话,可是莫名奇妙地,我就昏了过去,等醒来时亭廊已经塌了,师父也自那时不见了踪影。我心中已有预感,师父怕是已经遭遇不测。现在寺内由妙静师兄作主,我便尊从师父遗愿,准备开始游历红尘。”
“知安,夏至要嫁人了,你若有空便去看看她吧。那天她说,她恨你,也恨我。我不知她为何要恨,想来定是心里不情愿吧。知她嫁人,我心里痛得厉害,可却又无可奈何。这几天,我却是想明白了,我知我是喜爱她的,可我却是个和尚。即便心里再喜爱她,又能如何?”
李乐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地问道:“所以你就打算从今往后,云游天下?放下这段情缘?”
妙言点头道:“师父说,不经历万劫红尘,哪能证得菩提大道。红尘洗炼心,方可一寸见光明。我想学师父年轻时一样,放下情爱,看过世事百态,尝尽世间八味,以此炼心。”
李乐忍不住“靠”了一声道:“什么狗屁道理?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能还俗了?你喜欢她,老子帮你抢回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京城街面上谁不知道老子就是个流氓加纨绔,抢亲这种事情还在话下吗?云游天下,云个狗屁的天下,你脑子有坑啊,知不知道你出去以后,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到时候谁心疼你个小秃驴?”
妙言对李乐的辱骂丝毫不动心,摇摇头道:“既然此生选择了做和尚,那便去做一辈子的和尚,这便是宿命。我知知安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心意已决,便不会有丝毫更改。只是以后拜托你去看顾一下夏至,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我怕她嫁人之后会在夫家吃亏……”
第155章 走了一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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