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濯翻着场景设计渲染图,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这个人
他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
蒋小博见陈濯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恨铁不成钢,没好气地抢白:他这个人,就是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那头陆少珩步步紧逼,陈濯这边依旧采取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任由着陆少珩给他找麻烦,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松口。
半个多月下来,陆少珩这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半点回响。
但是不管二人之间再怎么僵持,日常接触还是少不了的,毕竟此前的不少项目,都是他们两人一起投拍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周五的晚上有一场出品方的饭局,陈濯刚走进包厢,就看见陆少珩老神在在地坐在主位上,略微侧着脑袋,认真听身边的人和他说些什么。
陆少珩今天会出来应酬也没什么稀奇的,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他没法再当甩手掌柜,亲自负责了很多工作,连出去鬼混的时间都缩减了不少。
依蒋小博分析,大概是聚星的人员接连出走,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只能撸起袖子自己干。
可见陆少珩手里是真的很缺人。
陈总来了!快快快,快请进!
陈濯若无其事地进门,来到陆少珩身边的空位上坐下。陆少珩抬起头来热情地和陈濯打了个招呼,还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
最近怎么样?陆少珩将茶杯推到陈濯面前,问。
托你的福。陈濯看着杯口冒出的腾腾热气,面无表情地说:蒋小博都熬瘦了好几圈。
蒋小博这人憋不住气,这段日子下来肯定被气得头顶冒烟,想到这里,陆少珩不由地笑出声。抬头对上陈濯的眼神,陆少珩故作正经地敛住了笑意,他准备再揶揄陈濯两句,就听见同桌的一位制片人对他说:陆总,陈总,一来就凑一块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陆少珩止住话头,暂时将他和陈濯的恩怨放到一边,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俩要站在同一条战线。
这场应酬一直到晚上十点结束,席间陈濯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他和陆少珩的关系人尽皆知,散场的时候自然是搭陆总的车回家,没有不懂事的人出来裹乱。
陆少珩的车停在地下一层,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亲亲热热地上了电梯,等到电梯门再度打开时,先一步出来的是陈濯,而陆少珩则不紧不慢地缀在他身后。
方才在酒桌上还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两个人,此时一前一后地走在空旷的停车场,中间不过相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回到的车里之后,二人之间的氛围终于降到了冰点,现在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做什么表面功夫,陈濯不再搭理陆少珩,一坐上副驾就转头看向窗外开始闭目养神,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陈濯不说话,陆少珩自然没兴趣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他关紧车窗,晃晃悠悠地开车离开了酒店。
夜晚交通顺畅,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红灯。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陈濯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今晚陆少珩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他没有立刻叫醒陈濯,而是平稳地把车停在陈濯家楼下,关闭了车里所有的灯光,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
夜里的小区十分安静,暖黄色的路灯顺着花园小道,一层层往前铺洒开来。前些天刚降了温,室内外温差大,不一会儿功夫,前挡风玻璃上就结起了一层白雾。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里待了小半个小时,一只小野猫啪嗒一声落在前引擎盖上,又飞快地跑开。
陆少珩这才动了动身体,像刚刚到达一般,轻轻碰了碰陈濯的胳膊,说:陈总,到了。
陈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发觉已经到了家楼下,随即开门下了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分给陆少珩一个眼神。
陆少珩坐着车上,看着陈濯路灯下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特别的冲动。
他启动车子,打开车灯,以一种比走路还要慢的速度跟在陈濯身后,一人一车就这么堵在小区的机动车道上,以龟行的速度往前走着,十分没有公德心。
终于,陈濯先停下了脚步。
陈濯,还生气呢?
见陈濯的态度有所松动,陆少珩按下车窗,将半个肩膀探出窗外,对不远处的那个人说:明天我就要出差去了,连再见都不肯和我说?
《明天》的拍摄进入尾声,这部电影的制作周期一再拉长,导致成本严重超标。制作部门的经理已经被他开了,这次陆少珩决定飞一趟剧组,亲自督促剩下的拍摄工作。
听说陆少珩明天要走,陈濯屈尊回身看了他一眼,此时陆少珩正没正形地趴在车窗上,胳膊肘垫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像极了电影里让人又爱又恨的花花公子。
再见。陈濯扔下这两个字后,扭头继续往前走。
陆少珩驾车跟了上去:你真的不考虑重新开始拍电影吗?
这次陈濯终于愿意停下来,和他多说两句话:你知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拍电影了,之前拍的一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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