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临也曾为白洛伊炼制出一颗,但这丹药,只有第一次服下的时候有用。
祁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人走到尽头,无论是威胁还是金钱,都打动不了他,唯有延长寿命这种事,是他抗拒不了的。
更何况,就是一颗丹药而已,阿宁想喝的酒,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得给他弄来啊,是不是,阿宁?”
祁琅对着徐岁宁挤眉弄眼,徐岁宁却懒得看他。
谁又能想到这两人初次见面时,把对方都坑得不轻。
这酒的味道确实不错,就连向来滴酒不沾的师涵也忍不住小酌了几口。
谢三娘「咕噜」又灌下一杯,极为豪放地把酒杯放在桌上,“给姑奶奶的满上!”
得到的自然是师涵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谢三娘稍微清醒了两分,憨笑一声,自己跑过去又偷了半坛子酒。
师涵只能无奈道:“少喝点,喝醉了我看你怎么回去。”
“回去?我才不回去,我还要给宣和师尊唱歌助兴呢!我都跟白少爷商量好了,风姐姐抚琴,白少爷跳舞,我唱歌。”
白洛伊原本已经喝多,躺在风墨临的膝上酣睡,也不知道谢三娘这句话当中哪个词刺激到了他,他竟立马跳了起来,“对!还没跳舞呢,今天,我白洛伊,就用我这八十岁的身子骨给徐先生跳一段!”
韩璋喝得少,看见屋内群魔乱舞,扶额叹气,竟让他想到了上一世自己在魔宫时景象,“来人……”瞪大眼睛等了半天也没人理他,他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是在何处,只能对身旁的徐岁宁说:“师尊,我们回去休息吧。”
徐岁宁半倚在椅子上,手虚握成拳,支撑着下巴,凤眸微眯,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直到,他开口说话。
“这酒确实不错,璋儿,你怎么不喝?”
韩璋一怔,总感觉现在的师尊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但又与之前喝醉酒后的醉态不同。
“徒儿怕喝醉了……”
“喝醉了才好,”徐岁宁突然伸手揽住韩璋的脖颈,贴上他的耳畔,轻笑道:“喝醉了才能被我拐回去,给我当苦力。”
韩璋正想说什么,徐岁宁又突然指向正与小青姑娘逗趣的祁琅,“你,也给我去做苦力,玄阳峰上还缺个除草的苦力。”
祁琅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尖,他堂堂睿王去给你做苦力?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这韩璋怎么又瞪他?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小青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说出了祁琅一直想说的话,“这师徒俩真有意思。”
“哦?”祁琅微挑眉梢,“哪里有意思?说来听听。”
“徐先生对那位小郎君心有愧疚,小郎君对徐先生也有愧疚,难不成,他们互相给对方带绿头巾了?”
小青姑娘是凡人,但这间屋内,大多数都是修仙之人,这悄悄话说的,简直没有丝毫隐秘性可言。
一道道目光落在小青身上,她尴尬地笑了声,从祁琅怀中退了出去,“我去瞧瞧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师涵顿时觉得手中的美酒不那么有滋有味了,看向韩璋的眼神多了分探究的复杂。
此时,师涵手腕上的手镯突然亮了起来,“是掌门。”
她看向徐岁宁,等到对方点头后,才施法连接传音符。
连子墨那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略微一怔,似乎也没想到屋内竟然有这么多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谢三娘与师涵都是卿阳宗的人,自然因害怕和尊敬不敢说话,这个重任自然而然地就交给了深喑此道的祁琅。
他收了扇子,抱拳作揖,笑着道:“连掌门。”
连子墨只略微颔首,随后对徐岁宁说道:“宣和,你为何没进日月谷?”
祁琅被如此轻视,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但也没说什么,站在一旁,重新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了起来。
徐岁宁淡淡说道:“几位朋友在替徒儿过生辰,日月谷内规矩多,自是不如在外面儿能玩得尽兴,徒儿还未谢过掌门师尊做的那碗面。”
连子墨沉默了一下,说道:“为师刚刚算过了,你的生辰并非今日。”
“呃……”屋内顿时静了下来,徐岁宁脸上挂上假笑,说道:“师尊好记性。”
“我……”连子墨刚说出一个字,徐岁宁便用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捏决打断了传音符。
师涵也尴尬地把手镯收了起来。
谢三娘刚刚被连子墨这么一吓,给吓得清醒了过来,质问韩璋道:“韩璋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今日是宣和师伯的生辰吗?”
韩璋自知理亏,但让他承认,那是断不可能。
他撇了撇嘴,顺便把祁琅也给拉了下来,“这有什么关系,是他说的,人在过生辰时最为开心,既是为了开心,又何必在乎何时生辰?”
“嘿,我什么时候说……啊对,这句话我确实说了,但是我也没让你给阿宁编了个生辰出来啊。”祁琅也真是服了韩璋这个脑回路。
但是,众人似乎被他这一番强盗逻辑给说服了。
既然初衷是为了开心,又何必在乎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当众人继续喝酒,准备把这件事忘了时,屋内突然出现一道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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